聽到聲音傳出,秋明芹這才抬起頭看著站在沙發(fā)一側(cè)的慕晨曦。臉上的不滿卻是絲毫沒有收斂,全部展現(xiàn)在慕晨曦的面前。
沒有等到她們的回應(yīng),慕晨曦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同時還有兩道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微微壓下其中一道帶來的寒意,慕晨曦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正常,繼續(xù)等待著她們說話。
過了許久,滿含冷意的聲音傳入慕晨曦的耳中,讓她通體發(fā)涼。
“我對你不滿意,你應(yīng)該知道吧。”
慕晨曦知道秋明芹不喜歡自己,但是萬萬沒想到她會這么直白的表達(dá)出來,絲毫沒有顧忌她的感受。
或許可以說,在秋明芹的心中,她根本不值得一提,就算今天和她見了面,她也是一個微小到可以忽視的一個人。
面色微變,慕晨曦垂下了眸子,盡量的壓下心底泛起的寒意,沒有說話。
秋明芹清晰的看到了慕晨曦略微蒼白的臉色,眼中的冷意卻是絲毫未減,依舊沉著聲音說道:“不管暮辰喜不喜歡你,你都配不上他。想必你也知道你們之間的差距,希望你能識趣一點(diǎn)。”
一旁的顧老夫人也是知道秋明芹的話有些重,但是她卻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雖然她對慕晨曦的印象并不如秋明芹那樣差,但是她依舊是不了解,所以她想看看這個讓孫子如此喜歡的女孩子到底配不配得上他。
秋明芹的話狠狠的擊打在慕晨曦的心口處,沒有絲毫的留情。聲音的冰冷更是讓她喘不過氣來,讓她有一種即將窒息而亡的感覺。
盡量平緩著自己的聲音,不讓他們聽出自己的顫抖,慕晨曦微沉著聲音說道:“伯母,我已經(jīng)和顧暮辰結(jié)婚,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離開他的,除非他先提出不要我了。”
秋明芹聽了慕晨曦的話,忽然冷笑一聲,滿是諷刺的說道:“你是吃準(zhǔn)了暮辰不會離開你的是嗎?所以你這個話也是認(rèn)定了我拿暮辰?jīng)]辦法是嗎?”
眸色微變,慕晨曦異常冷靜的看著秋明芹,平淡的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向伯母表達(dá)一下我的態(tài)度。”
聽了這話,秋明芹看著慕晨曦的目光中,冷意更甚。
果然,就像時穎說的那樣,慕晨曦這個女人心機(jī)果然深沉,就拿準(zhǔn)了她拿顧暮辰?jīng)]有辦法,所以她也不打算松口。
但是這樣的女人她見多了,只是不滿足而已。
顧老夫人聽著慕晨曦平靜的話,心中的反應(yīng)卻是和秋明芹截然不同。她倒是挺欣賞慕晨曦的這個反應(yīng)的,處亂不驚或許有些夸張,但是就是這一份冷靜的勁,她便喜歡。
“你是什么樣的女人我也是有些了解了,你這樣的女人我也見多了,憑你這樣的身份,好不容易攀上了顧家這一棵大樹,不想放手這也是很正常的。”
秋明芹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慕晨曦就是個拜金的女人,說話又怎么會留情面?
聽到這話,慕晨曦的面色更是蒼白了幾分。
看來她在顧暮辰媽媽的心里的印象是差到了極點(diǎn),而且似乎將她當(dāng)成了那種為了錢和地位而攀附顧暮辰的女人。
果然,這就是差距,是她無法跨越的身份地位之間的差距。
無論自己做成什么樣子,在他們的心里,自己的身份就放在那里,根本就不值得與他們一提。而自己和顧暮辰之間的愛情,也被扣上了攀附的標(biāo)簽。
心中的苦澀更甚,慕晨曦微微張開泛著苦澀的雙唇,盡量平緩著說道:“不管伯母怎么想,對于我來說,暮辰只是一個我愛的人,愿意共渡一生的人。只是他恰巧生在顧家而已,這并不是我選擇他的必要條件。所以,我不會輕易的放開他的手。”
雖然聲音帶著遮掩不住的顫抖,但是卻是異常的堅定。
聽了這句話,顧老夫人的眸光也是微閃了幾下。
“這句話誰都會說,想要什么說吧,只要你離開暮辰,我一定都滿足你。”
對于慕晨曦的話,秋明芹卻是不屑一顧。不管慕晨曦說什么,她都認(rèn)為慕晨曦是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并不認(rèn)為她是真的愛顧暮辰才會這樣。
不過就算慕晨曦是真的愛顧暮辰那又怎么樣,對于她來說,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而且她不喜歡慕晨曦,所以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會讓慕晨曦進(jìn)顧家的大門。
“伯母不必白費(fèi)心思了,我說了,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離開顧暮辰。”這一次,慕晨曦看著秋明芹,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了這句話,秋明芹忽然站起身來,目光像是一把把利刃,直向慕晨曦襲來。
“我以為你是識時務(wù)的女人,現(xiàn)在看來,倒是高看你了。”說著,秋明芹一步一步的走向慕晨曦,直到在她面前站定。
眼中的凌厲像是要把慕晨曦撕裂,聲音滿是冰冷的說道:“顧家絕對不會讓你這樣的女人進(jìn)門,你就不要妄想了。”
慕晨曦此刻也不懼秋明芹,迎上她的目光,眸光堅定的說道:“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不會放手。”
“哼。”秋明芹冷笑一聲,看著慕晨曦,臉色陰沉的說道:“結(jié)了婚那就離婚,只要我不想讓你進(jìn)顧家,我就有千萬種方法讓你進(jìn)不了顧家。”
聽了這句話,慕晨曦的眸光瞬間一緊,身子也不自覺的僵硬了下來。
是啊,她是顧暮辰的媽媽,只要她不同意她進(jìn)顧家的大門,她又怎么可能順利走進(jìn)來。
見慕晨曦的臉色愈加的蒼白,秋明芹冷笑一聲回了剛剛的位置。知道自己剛剛的話在慕晨曦的心里起了作用,所以她現(xiàn)在只等著慕晨曦低頭了。
忽然,慕晨曦抬眸看向秋明芹,硬了硬心,貝齒輕咬下唇。雙膝一彎,慕晨曦忽然沖著秋明芹跪了下來。
在秋明芹和顧老夫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慕晨曦有些祈求的說道:“伯母,我從來沒有求過誰,這一次,我請求伯母成全我和暮辰。對于我來說,暮辰就是我的全部,我相信在世上沒有一個人能比我更愛他,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