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禹廷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同時瞪大了雙眼,甚至是把整個身體也往前湊了湊。
江新然輕聲的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當然是調查過了,不過那個人卻是徹底的失蹤,甚至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在這個人世間出現過一樣,所以,我也只好放棄了接下來的調查。”
說著,他看到郭禹廷的臉上逐漸的露出了一些比較失落的神情來,于是又笑著說道:“郭禹廷,我知道你在考慮什么,關于現在所發生的這些事情,我也曾把一切都想象到了馬可的身上,可是我們現在并沒有證據可以去證明這一切,我甚至猜測過,他不只是一個小小的總監,而是有著什么更大的身份。”
郭禹廷聽到江新然的聲音不禁是有一些驚訝,但他驚訝的并不是那些所謂的猜測,而是……
江新然竟然直呼他的大名?并且還是用這么心平氣和的態度?總覺得像是聽錯了的樣子。
漸漸的把那張不可思議的表情收了回去,他有些無奈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現在的線索全都斷掉了,并且沒有什么再繼續調查下去的必要了?”
江新然沒有做任何的思考,直接的點了點頭。
雖然有些無情,但是這就是事實。
他看到郭禹廷的臉上表現出了一絲無奈,又或者說是對自己的一種責怪,輕聲的笑了笑,隨后他開口說道:“不要再去考慮這件事情了,只要事實是我們猜測的那樣,終究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現在我們來說一點比較開心的話題吧,這一段時間你有沒有看新聞啊?”
郭禹廷根本就沒有對江新然說的話感到任何的興趣,只是禮貌性的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我每天那么的匆忙,根本都沒有時間看電視,更別說談新聞了。”
江新然聽到這樣的回答頓時是眉頭一皺,有些責怪意思的說道:“喂,你好歹也是一個總監啊,了解天下事不是我們的基本職責么?更何況這一次我所說的新聞可是有關于你啊。”
郭禹廷也是皺起眉頭看著他,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關于我?”
江新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來,那笑容里面還像是參雜著一股子驕傲,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之前的新品發布會可算是很成功的,現在你和苗莉琳的事情可是一直都處于熱搜榜前幾名的位置上面,就因為這個,許多的媒體甚至都發出了尋人啟事來尋找莉琳,所以,我相信很快就會有關于她的消息出現了吧。”
郭禹廷聽到這個消息,果真是露出了笑容來,剛才的煩惱頓時煙消云散,拿出手機來隨便的找了一個網頁進去看了看。
江新然說的事情還真的都是真的。
心中的希望如同熊熊火焰般燃燒了起來,他的嘴角快速的向上揚著。
相信一定很快就可以找到莉琳的!一定!
滿懷希望的看著窗外,他突然覺得那天空之上的烏云也變得十分的漂亮……
轉眼到了一個月之后。
有人發來消息說是找到了苗莉琳的下落,郭禹廷也沒有猶豫,直接便開車前往了那個地方。
天空烏云密布,卷積交纏著像是一層濃墨,苗季的雷雨很快便要傾盆而至。
苗莉琳出現的地方并不是特別的遠,他開了大概兩個小時左右的車子便到達了那里。
他下了車去四處的詢問周圍的居民,可是所有的人門似乎都是因為急著躲雨而只是敷衍了他幾句便盡快了離開了。
也就是說,他并沒有得到任何苗莉琳就生活在這里,甚至是在這里生活過的消息。
莉琳又不在這里么?
不禁是有些失落,他抬起頭去看了看天空,這時的天空和一個月之前的天空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但是他的心中卻是完全的兩種情感。
這一個月之間,他已經接收到太多這樣子的消息,每一次他都是快速的趕向那里,可是每一次都沒有發現莉琳的身影,但他還是沒有放棄,繼續的堅持著。
可就算是一個男人,這種堅持在無形之中也成為了一種壓力。
大雨突然的落了下來,天空也很快的交錯起了閃光,震耳欲聾。
這里因為烏云的掩蓋而突然的黑暗,又因為電閃雷鳴而瞬間明亮。
一切都只是短暫的。
郭禹廷如此的告訴自己的內心,他站在雨中任憑風雨侵襲著他的身體,沒有感覺到寒冷,可是也并不覺得溫暖。
真希望可以徹底的變成一個冷血動物,這樣就不用再去思念與心痛了。
他坐回到車上,濕漉漉的衣服讓他的身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不適感,猶豫的望著車窗上滑過的雨水,隨后發動了車子……
回到家中已經是黃昏十分,他沒有和任何的人說任何的一句話,直接的向著樓上走去。
他的神情恍惚,就像是丟失了靈魂。
郭父坐在客廳里面喝著茶,看到郭禹廷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經過客廳,心中也不禁是十分的擔心。
禹廷又去找莉琳了么?看來還是沒有什么消息啊,不能再讓他這樣下去了,看來是時候和他說明這一切了!
房間里面也是不明亮,黃昏的光芒伴隨著剛剛過去的陰暗痕跡顯得臥室里面也有一些慘淡。
現在的這一切似乎都和人的心情有些很大的關系吧?
這么想著,他坐在了郭禹廷的身旁。
父子倆似乎也是第一次坐的如此接近,他們身體之間的縫隙突然的透過了一道十分耀眼的光芒。
郭父深吸了一口氣,隨后輕聲的說道:“對不起啊,都怪我造成了如今的這個景象。”
郭禹廷突然的露出了微笑,極其小聲的說道:“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責怪過你啊,當我們的身體里面流著的血注定了父子關系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我永遠都沒有資格去責怪你,因為你做的事情總有你的道理,哪怕是所謂的無理取鬧。”
郭父不禁是有些吃驚的看著身旁的郭禹廷,一時間還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禹廷這段話說得十分順暢,想必應該是在心中藏了很久了,這個父親還真不合格,竟然從來都沒有了解過自己兒子的心思。
不禁是有些愧疚,他順著郭禹廷的目光也看向了窗外去,又輕聲的開口說道:“其實我道歉又雙重的意思,既然你已經原諒了我的第一次意思,那我現在就要和你解釋另外的一層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