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在梨湯里放了點東西,現(xiàn)在恨不得趕緊讓郭禹廷飲下。
郭禹廷并沒有并不沒有去接梨湯,而是搖了搖頭,他的厲害,聲音嘶啞:“莉琳,我好冷……抱抱我……”
雖然知道自己不是苗莉琳,可蘇沐沐哪里受得了郭禹廷這樣的邀請?
求抱抱嗎?
抱他一輩子都愿意啊!
瞧他醉成這樣,怕是這梨湯都省了。
蘇沐沐將手中的梨湯放到桌面上,附身就環(huán)上了郭禹廷:“禹廷,今晚,讓我來溫暖你……”
蘇沐沐一邊說著,一邊伸手,熟練的抹上了郭禹廷黑色真絲襯衫上的紐扣。
發(fā)絲掃過郭禹廷鼻尖,他下意識蹙了蹙眉心。
不對勁!這個味道,不對勁……
苗莉琳發(fā)間是好聞的甜柚味,聞了總能安神,可這個味道……是濃郁的香水味,雖然不刺鼻,但讓人抗拒。
“吧嗒……”
驀的,別墅的房門傳來聲響。
蘇沐沐心頭大驚,轉(zhuǎn)身掃了一眼落地窗,遠(yuǎn)處,停車位上赫然已經(jīng)多了一輛白色寶馬。
靠,苗莉琳這么快就回來了?!
蘇沐沐哪里能甘心這么快收手?
郭禹廷皺著眉,想要推開香水的來源,蘇沐沐不肯放手,兩手揪住了郭禹廷的襯衫,后腰用力順勢一趟,那個力道雙雙把他們帶進(jìn)了沙發(fā)里。
郭禹廷醉的厲害,身子意外就砸在了蘇沐沐身上,腦袋正好抵在了她的鎖骨處……
“先生,你不要這樣……”
蘇沐沐的耳邊響起了腳步聲,她趁機作態(tài),去推郭禹廷,做出了一副被強迫后楚楚可憐的樣子。
郭禹廷晃了晃身軀,雖然尚未抬頭,可忽然就感覺一陣寒潮普天蓋地碾壓而來。
不,確切的說不是寒意。
是殺氣!
郭禹廷從未懼怕過誰,可此時卻莫名的心寒,感覺脊背上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抬頭的瞬間,一杯冰水驀的撲頭蓋臉的砸落下來,先是口鼻,然后是眼睛,瞬間,郭禹廷的酒意就被驅(qū)散了大半!
“啊!”
冰涼的水漬應(yīng)聲而落,統(tǒng)統(tǒng)濺落在了蘇沐沐身前,她驚叫起來。
“太太……”蘇沐沐見苗莉琳過來目光足以殺人,趕緊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站起身來。
雖然表面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可心底里忍不住竊喜。
她不去解釋,苗莉琳越是炸毛,她心里越是痛快,這一天也不是等了一日兩日了。
“莉琳,你先聽我說,是我醉酒,我發(fā)誓,我以為照顧我的人是你……”
這一變故來的突然,郭禹廷雖然頭疼欲裂,但酒意已經(jīng)飛了一半。
事實就是如此,他真的什么都沒做,可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就,卻怎么聽怎么像是在瞎扯!
“太太……您不要誤會,先生的確是醉酒的厲害……才……才會如此……”
蘇沐沐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苗莉琳直接就炸了。
砰地一聲,苗莉琳將手中的水晶杯狠狠的砸在了茶幾上,登時四分五裂,碎屑飛濺如流星,炸了開來。
原本漂亮的幾何形水晶茶幾,以一個點為中心,瞬間炸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蘇沐沐顯然沒有想到苗莉琳爆發(fā)起來這么烈,一瞬間嚇到抱頭緊縮在沙發(fā)里。
可即便如此,玻璃碎屑飛濺而來在她的小腿上刺出了血痕,血跡徐徐冒出,最后匯聚成了細(xì)小的血珠,雖然疼,可她已經(jīng)完全無暇顧及。
苗莉琳也不理會郭禹廷,直接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審視著蘇沐沐。
一雙星眸滾起了黑色火焰,蘇沐沐徹徹底底的驚到了。
或許,是自己完全低估了苗莉琳這號人,她腹黑的一面還真是讓人心驚膽戰(zhàn)!
“太太……”蘇沐沐見她靠近,嚇到聲音都開始發(fā)抖。
“你給我閉嘴!”
苗莉琳一改平日溫婉,咬牙呵斥,聲音雖然不高,可字字如入骨的鋼釘,讓人戰(zhàn)栗。
“你以為你心里想什么,我不清楚嗎?”苗莉琳,嗤笑伏身,“我老公酒品一向很好,從來不會酒后亂來!如果不然,他在外應(yīng)酬那么多,我這瀾犀早就成了春色滿園的后宮了,哪里輪的到你?!”
蘇沐沐。
下一秒,苗莉琳伏身,身手一把就揪起了蘇沐沐領(lǐng)口的衣衫,黎明被苗莉琳的一雙眼睛盯的全身發(fā)僵,既然不敢做絲毫的掙扎。
“你說是我老公亂來,那我倒是要問問你,你身上穿的這是什么?!”
蘇沐沐低頭,目光落向身上的菠蘿睡裙,根本沒辦法狡辯。
一旁的郭禹廷見苗莉琳處處為自己辯白,心口壓著巨石轟然滾落,再看蘇沐沐的時候,眸子里炸起了寒霜:“你居然敢私自穿太太的睡衣?!”
“不是……不是的……”蘇沐沐見郭禹廷怒火疊涌,嚇到連連擺手,“這不是太太的……只是……只是同款而已……”
郭禹廷又不傻,自然立即向明白了她的用意。
一想到剛剛她的那套行徑,郭禹廷的眸子都要被怒火灼出猩紅。
“蘇沐沐,是不是進(jìn)瀾犀開始,你就一直在謀劃怎么接近我老公?”
苗莉琳驀的松手,起身,不屑的盯著她:“你是不是覺得,天底下就只有你一個聰明人?”
“太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可是清清白白來瀾犀做事的,由不得你這樣污蔑我!”
不怕,不能怕,身后還有老宅的管家跟老夫人呢。
有他們撐腰,自己怕什么?
蘇沐沐滾了滾喉嚨,穩(wěn)了穩(wěn)心神,反唇相譏:“這菠蘿睡衣是我從網(wǎng)上買的,今年的流行款,這能說明什么?您可不能因為吃醋,妒忌就這樣詆毀我!”
“妒忌?我苗莉琳妒忌你什么?妒忌你機關(guān)算盡,還是妒忌你自作聰明?”
苗莉琳冷冷一笑:“一件衣服當(dāng)然說明不了什么問題!可問題是,你的鬼心思,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一件!”
“太太,我平日里,敬重你,你怎么可以信口開河?我只不過是家里的一個小傭人,我整天盡心盡力的照顧你跟先生的起居,我能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你能做的,還真不少。”
苗莉琳:“你趁著我不在的時候,私自翻我的衣帽間,不經(jīng)過我的允許私自動我的衣服!”
“不僅衣服,還有梳妝臺上的護(hù)膚品彩妝,你動過什么,你自己清楚!”
蘇沐沐聞言心口已經(jīng),她怎么會察覺?自己明明都復(fù)位了,根本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