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突然,我們也是而料到……”牛油果喃喃搖頭。
苗莉琳也顧不了那么多,直接撥開人群進了甜品部。
葉九青白著一張臉,正在一件件往收納框里裝著自己東西,腳步聲逼近,她眼角的余光掃到了苗莉琳,下意識咬緊了牙關。
“葉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苗莉琳。
葉九手中正摸起了桌面上的一個多肉小盆栽,聽到苗莉琳開口,砰地一聲,連盆帶土就把小盆栽狠狠的砸在了的收納框里。
聲音之大,嚇到苗莉琳后退了一步。
“呵呵……”
葉九抬頭看向苗莉琳,平日里一雙清亮的眼眸,此刻布滿血紅:“苗莉琳,你能不能演的在精湛一點?”
“葉九,你說什么?”苗莉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演,接著演!你昨天晚上的時候是怎么跟我說的?又是怎么跟我承諾的?你說那件事可以為我保守秘密,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苗莉琳看著葉九咬牙切齒的樣子,更蒙了。
葉九抬手點著苗莉琳的心口:“你玩弄我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是不是很過癮?昨天的時候看夠了我卑微道歉的樣子,是不是心里暗爽?”
“葉九,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根本聽不懂?”
“苗莉琳,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我面前追裝蒜,有意思嗎?”
葉九第一次歇斯里地的咆哮:“我現在都已經被開除了,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還不滿意嗎?還要在眾人面前惺惺作態賣人設,你怎么可以這么的虛偽!”
“我昨天信了你,掏心掏肺的跟你道歉,盼望著能跟你重歸于好,我真特么天真!”
葉九盯著苗莉琳,滿目赤紅的火光:“苗莉琳,我真真切切的看錯了你,原來你才是那個兩面三刀的卑鄙小人!以前我以為藍秘書,喬巧惹是生非活該的被辭退,現在我明白了,她們都是被你用詭計擠兌走的!”
“她們跟你爭,跟你搶,可我呢?!我對你有什么威脅,你偏偏要這樣對我?!你是不是仰仗師總廚對你的寵信,要將甜品部所有礙你眼的人都清出去?!”
“吼什么?!”驀的,師萱昕的聲音穿透人群響了起來。
眾人見師萱昕出馬,自動給她避讓出一條道路來。
葉九雙手抱起了收納盒,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既然連最后的工作都保不住了,她更是沒了顧忌。
上前一步,葉九死盯著苗莉琳,情緒繃到頂點,櫻唇都跟著發顫:“終有一天,你變得跟我一樣,一無所有!你會被所有人唾棄,你會比我更慘!”
葉九咬牙切齒發毒誓的樣子像是一個中世紀的落魄的巫婆,眼眸里的怨毒像是猩紅蛇信子一樣,盯的苗莉琳脊背一陣陣發涼。
“葉九,既然你喜歡發毒誓,那你有么有聽說過,最惡毒的誓言通常都會反噬到自己身上?”
師萱昕是暗中典型的神鬼不敢欺的人,她見葉九非但不思悔改,只會詛咒苗莉琳,又不由得覺到諷刺。
她冷冷的盯著葉九:“你剛剛不是說我偏愛苗莉琳嗎?那我還不防告訴你,無論甜品部在不在,只要我師萱昕在一天,苗莉琳的日子絕對會比你舒坦!”
老娘就是這么霸氣!
眾人聞言,紛紛你看我,我看你,不由得面面相覷。
一半的人在感慨師萱昕的霸氣,另一半的人在感慨苗莉琳的好命。
葉九被師萱昕一句話,懟到氣結,心口堆積的怒火會竄,無處發泄,驀的就在心腔里炸開!
她只覺得怒火攻心,下一秒,雙膝一軟,眼前一黑,撲通一聲這個人就摔了下去,手中的收納盒應聲而落,里面的物件四散一地。
“葉九……”
“葉九,你怎么了葉九……”
“葉九,你醒醒……”
——-
一個小時之后,醫院。
急診室的房門被推開,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醫生,里面的病人怎么樣了?”苗莉琳慌忙迎了上去。
“沒什么大礙,跟疲勞,精神緊張有關系,一會兒去大廳輸液,觀察一下沒問題就可以回去了。”
“謝謝醫生……”
“對了,孕初期,你們最好時刻注意孕婦的情緒,過度的精神刺激對保胎不利。”醫生離開之前又補了一句。
“等等……醫生,您剛剛說什么?”苗莉琳驚呆。
“你不是病人家屬嗎?”醫生反問。
隨行的牛油果搖頭:“我是她同事。”
醫生:“那你還是通知一下病人的家屬吧。”
“哦……好。”
“莉琳,我是不是幻聽了?”牛油果扯了扯苗莉琳的衣袖,“剛剛那醫生說什么?”
苗莉琳搖頭,腦袋嗡嗡直響,葉九懷孕了?!
“這不可能啊,葉九不是沒有男朋友的嗎?好端端的怎么會懷孕?難不成是雌雄同體……”
牛油果正暗自嘀咕的時候,護士已經將葉九從急診室里攙扶出來。
苗莉琳趕緊沖著牛油果使了個眼色,牛油果識趣的收聲。
二人目光尋去,只見葉九低垂著腦袋,手掌下意識的摸上了小腹,顯然懷孕一事,她現在已經知道了。
“葉九……”
“我不想見到你!”葉九聽到苗莉琳聲音,別過頭去。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里看著,她剛丟了工作又加上發現肚子里有貨,這心情肯定沸騰著呢……”
牛油果拍了拍苗莉琳的肩膀:“你去看看,能不能向師總廚爭取一下,畢竟我總覺得這事兒蹊蹺。”
“那這里就先交給你,幫我照顧好葉九。”苗莉琳叮囑牛油果。
牛油果比了一個OK是手勢,苗莉琳這才松了口氣。
苗莉琳驅車直接折返回了酒店。
車子剛剛挺穩,安娜的那輛帕拉梅拉倒在了苗莉琳旁。
苗莉琳瞇了瞇眼眸,下車。
“艾秘書……”
苗莉琳原本不打算理會安娜的,沒成想安娜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安總監。”苗莉琳站定,淡漠以對。
“師萱昕自詡他們甜品部的每一個人都穩重妥協,艾秘書也一向如此,今兒個怎么神色這樣匆忙?難不成是干了什么虧心事兒了?”安娜單手捏著手包,笑吟吟盯著苗莉琳。
苗莉琳回了一個微笑:“虧心事?安總監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