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我說了算!”師萱昕單手插兜,“至于過不過分,在你爬到我這個位置之前,沒資格評論!”
苗莉琳轉身追了出去,剛剛邁出腳步,就聽到身后響起了怨毒的聲音:“苗莉琳……我今天所受的屈辱,以后定會加倍讓償還!我跟藍秘書不一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給我等著!!!”
“好,我等著!不過在這之前,你最好是能先從地上爬起來。”
苗莉琳駐足,轉過頭來看向地上的喬巧,“你平常驕縱習慣了,忽然見你跪著跟我說話,有點不太適應!”
喬巧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屈辱,憤恨的起身,可腳下一滑,整個人重重的甩在可咖啡漬里,變得更加狼狽不堪!
屈辱,憤恨,不堪一時間統統席卷而來,怒火灼心的喬巧直接撲在地上,嚎啕大哭。
咎由自取!
苗莉琳最后掃了她一眼,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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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總廚,有沒有燙傷?”
苗莉琳一路跟著師萱昕去了總廚辦公室,順手接過了師萱昕遞過來的外套。
“跟你們這些嬌弱的小姑娘不一樣,皮厚!”
師萱昕自嘲,伸手扯了扯羊毛衫,一股子劣質速溶咖啡的味道,這讓師萱昕非常煩躁。
“師總廚,您真會說笑。”一旁的苗莉琳訕笑,“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寧可也變成您這樣,鋼筋鐵骨,無所畏懼。霸道女總裁,讓人羨慕……”
“羨慕什么?羨慕我銅墻鐵壁能被男人拒之千里嗎?”師萱昕斂眸。
苗莉琳知道師萱昕指的是權馭,不由也是在心里暗自唏噓。
都說女人的心思別別猜,男人又何嘗不是?
面對師萱昕這么優秀的女人,權馭怎么就一點都不熱忱呢?難道真的只有那種柔柔弱弱的雪中白蓮花才正中女人下懷?
“我得回去換套衣服,昨晚時總說,曼谷有個合作團隊要過來在,必須得應酬周到。”
師萱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忽然想到了什么:“對了,怎么一整天都沒見到禹廷,安放也沒看到蹤影,搞什么?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安排一下迎賓事宜嗎?”
苗莉琳本來就為了郭禹廷的事情懸著一顆心,聽了師萱昕這話,這個人就更加忐忑起來。
“你怎么了?”
師萱昕回頭,正撞上一臉局促不安的苗莉琳。
苗莉琳:“師總廚,我想請假……”
師萱昕擰眉:“為什么?”
苗莉琳抿唇,扯謊:“我家里的一些私事……”
昨天晚上的事情歷歷在目,師萱昕都瞧在眼里也能理解苗莉琳的不易。
她信以為真,看向苗莉琳:“回去吧,把事情處理的干凈點,我可不希望昨天那樣的名常見再次發生。”
“是,謝謝師總廚。”苗莉琳換忙點頭。
師萱昕伸手從苗莉琳手里把外套摸了過來,瞧著上面的咖啡漬就糟心的厲害,沖著苗莉琳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苗莉琳不想耽擱,匆匆出了甜品部直奔停車場。
開了車門,矮身入內,雙手坐在駕駛位上,焦躁不安的苗莉琳不死心又給郭禹廷打了電話。
接電話。
拜托你接電話!
苗莉琳默默在心里祈禱,得到的回應依舊是不在服務區的狀態。
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禹廷究竟在想些什么?
剛剛師萱昕也說了,晚上的時候曼谷的團隊就會蒞臨酒店談合作的事情。
雖然苗莉琳一門心思撲在甜品上,對酒店的合作項目并不知情,可畢竟是郭禹廷的枕邊人,多少能聽聞到只字片語。
東南亞市場是郭禹廷親自前往考察的,這足以看得出他對其重視程度,可萬事俱備就等著敲定協議,這個時候郭禹廷忽然玩消失……
怎么都說不過去吧?
“咚咚咚!”
苗莉琳正想著,忽然耳邊炸去了敲打車窗玻璃聲音。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憋了一眼見車窗歪的身影是江濤,這才搖下了車窗。
“艾小姐……”江濤恭敬的欠了欠身,打招呼。
苗莉琳點頭,好奇:“怎么了?”
“我家先生有話要跟你聊。”江濤如實回答。
“在這里?”苗莉琳多問了一句。
畢竟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酒店里不少人已經對自己跟郭洪澤的關系議論紛紛,如果今天再在酒店碰面的話,又少補了被非議。
“先生說了,去藍竺,沈先生那里說話方便一點。”江濤。
方便一點?
這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郭洪澤想對自己說些什么?
“好,我知道了。”苗莉琳點頭。
江濤應聲離開,上了不遠處郭洪澤那輛邁巴赫。
苗莉琳跟郭洪澤的車子一前一后到了藍竺,兩人碰面寒暄著了兩句直接進了藍竺的包間。
很顯然郭洪澤已經提前跟沈湛打過招呼了,服務生引著他們去了密閉的包間,桌上早已安放好了兩杯咖啡,以及下午茶甜點。
“坐吧。”郭洪澤最先落座,秦奮跟江濤退出去之后,他沖著苗莉琳點頭示意。
苗莉琳拂了裙擺落座,微微一笑:“昨天的事情,還沒來及感謝大哥……”
“我跟我之間,還這么客套?”郭洪澤瞧著苗莉琳,眉眼之間浮起淡淡的不悅。
苗莉琳聳肩,訕笑,“一種習慣。”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我都認了你這個妹妹,你這一聲大哥也是喊得熟絡,這么生分像話嗎?”郭洪澤抿了口咖啡。
妹妹?
苗莉琳眉心微微一皺,下意識看向是郭洪澤,他言下之意……
“不用拿這樣的眼神盯著我!你放心,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你,即便是跟薄茵再怎么想象也是苗莉琳,是郭禹廷的妻子,我的弟妹,也是我心里認定的親妹子!”
苗莉琳聞言,總算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這么說來,郭洪澤這一次是真的想通了,放過自己了。
“我現在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以咖啡帶酒,先敬大哥一杯!”苗莉琳舉起了手中的咖啡示意。
郭洪澤瞧著苗莉琳,這么多次接觸,這怕是她最為放松真實的一次,細細想起來還真知道應該是高興還是悲哀的好。
他也揚了揚手中的咖啡,勾唇:“但是有一點,薄奶奶那邊如果需要……”
苗莉琳:“我懂,薄奶奶如果相見薄茵,該配合你演出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推托。大哥您這么幫我,我當然都記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