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是倒是沒說。”蘇沐沐搖頭:“不過,時先生倒是叮囑讓您按時吃早飯。”
她嘴上雖然說的還算恭敬,可暗暗的打量著苗莉琳的背影,心底里暗自誹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素顏的樣子還沒我一半好看呢……
可偏偏時先生怎么就那么寵溺她,自己好歹也是個大活人吧,可時先生每每看自己的眼神,還不如看那條柯基來的熱絡。
難不成是因為苗莉琳那方面的功夫了得?纏到男人神魂顛倒?
等等……
蘇沐沐一想到這些,腦海中靈光一閃,就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
郭禹廷跟苗莉琳回來之后,匆匆茫茫就上了樓,看來是急不可耐了。
那必須得讓苗莉琳按時服藥才行。
否則,月余之后她的肚子若是有了動靜,那自己這差事可就不保了!
苗莉琳一心掛念著郭禹廷,也沒有留意蘇沐沐的神情變化,又問了一句:“時先生還說了什么?”
“對了,時先生囑咐……”蘇沐沐抿了抿唇,眸子閃爍了一下,“說是讓你記得把藥吃了……”
“藥?”
苗莉琳下意識看向蘇沐沐,覺得莫名其妙。
既然你自己不乖乖的吃,那我只好親自喂給你了!
心里這么想著,蘇沐沐的目光下意識瞟向了餐桌山那杯不就之前鮮榨的橙汁。
苗莉琳沖進臥室,從床頭柜上摸起了手機,第一時間想著給郭禹廷通電話。
解鎖之后,一條信息忽然映入眼簾。
“我有行程,三天后回來,好好照顧自己,有事找安放。解決不了的可以找沈湛。”
郭禹廷的信息。
簡單到不能在簡單地留言。
雖然從這條信息里讀不出絲毫的異樣,可苗莉琳還是莫名的不安。
苗莉琳立即播了郭禹廷的電話,可得到的回應是機械般的女聲: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難道郭禹廷又起飛出差了?
可是昨天晚上在老宅,他明明已經放了狠話……
苗莉琳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轉身一個電話給安放打了過去。
“喂,太太……”
安放的電話接通的倒是及時,一開口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很明顯,安放這個狀態應該是還沒睡醒,只不過礙于職務所在,不得不接起這個電話。
苗莉琳心下一涼,很顯然,郭禹廷并沒有出行安排,要不然身為總裁特助的安放一定會陪同在側。
“太太,您有什么事嗎?”安放聽到電話那端一片寂靜,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知道時總去了哪里?”苗莉琳開門見山。
安放被苗莉琳問的一臉茫然。
就在兩個小時前,安放收到了boss的短信。
你之前不是要休假嗎?準了!
安放盯著屏幕上一行小字,又驚又喜又嚇。
剛開始的第一感覺是受寵若驚,時總竟然還記著一周之前自己的那個小小提議。
可很快,安放就意識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反復讀了這條信息好幾遍,他就嗅到了意思危險。
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時總這是在委婉的辭退自己?!
安放的第一反應也是一個電話給郭禹廷撥了過去,連情緒都醞釀好了,求大佬開恩,不要就這么無情無義踹飛自己。
郭禹廷簡單的回了一他一句:別想太多。
隨即就掛了電話。
什么啊?
boss你敢不敢再惜字如金一點?
這四個字真的不好解釋啊,他現在飯碗懸在虛空之中,根本不可能不多想啊!
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再度給郭禹廷打了電話,可已經關機。
興許年會剛剛結束,時總心情不賴,又見自己辛苦了一年,所以真的給自己放假了呢?
安放是個樂天派,凡是他喜歡往好處想,這也是郭禹廷留他在身邊的原因之一。
安放琢磨了半晌,琢磨不透,索性不再去想。
難得有時間睡個回籠覺,樂得自在。
可這會兒接了苗莉琳的電話,面對她的問題,安放立即就意識到不對。
時總的工作行程,是自己一手掌握的。
他生活中的安排,苗莉琳做老婆的當然知曉,以方便查崗。
可現在的問題是他跟苗莉琳都不知道郭禹廷的所蹤……
所以……時總現在是消失了嗎?
——-
郭禹廷真的消失了。
接下來的24小時里,再也沒有關于他的絲毫音訊。
酒店里沒有他的蹤影,苗莉琳帶打電話詢問了郭禹廷無話不談的好友沈湛。
居然無人知曉。
放下電話的一瞬間,苗莉琳忽然被一種劇烈的挫敗感淹沒。
她并不了解郭禹廷,一點都不了解。
甚至連他平常喜歡去哪里都搞不清楚。
他們兩人共同出沒的地方只有,公司,瀾犀,南巷,偶爾回一次老宅,除此之外,苗莉琳再也想不出別的地方……
人雖然坐在辦公室里,腦袋里卻像轉著一把陀螺,思緒旋轉纏繞,苗莉琳坐立南安。
她再也無心工作,起身直接去了師萱昕辦公室。
“你們聽說了嗎?昨天晚上的事情……”
“又有什么猛料?”
“喬巧,就知道你是料王,趕緊的說吧,別賣關子了!”
“聽說,昨天晚上有人去公司高層酒會上去堵苗莉琳了,苗莉琳是個棄養的私生女……而且行為極其不檢點,跟自己的養父不清不楚……”
“我的天啊,這可是猛料!”
“我怎么聽說,艾秘書是被誹謗的,誹謗她的女人后來被警察帶走了……”
“你知道什么?這年頭什么事情是能清清楚楚說個明白的?”
喬巧嗤之以鼻:“你們用腳指頭想也能明白怎么回事,當時師總廚也在場,一來她一直偏袒苗莉琳,二來,她那么在乎甜品部,怎么可能當真那么多高層讓苗莉琳給甜品部抹黑?”
“什么意思?”
“師總廚家族從政,哥哥又是警司的高層,她隨便一個電話遙控一下,自然就會有人出面,給苗莉琳洗地有什么難的?”
“我的天,好恐怖,真的是這樣嗎?那還有沒有天理了……”
“天理?天理是個什么東西?所謂天理不過就是游戲規則,游戲規是人定的,只要位子坐的高,那就是王法!”
茶水間里,幾個女人竊竊私語。
喬巧像是一驕傲的領頭羊,雙手抱臂,翻著白眼:“別的不說,就好比咱們這甜品部,還不是師總廚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