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昕說的沒錯,玲娜當時就在我的身側(cè),她跟舞伴說說笑笑精神狀態(tài)一點問題都沒有,暈倒的也太突然了。”沈湛回憶了一下,附和。
“安總監(jiān),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玲娜和最后一杯酒的時候,你就在她身旁吧?”
師萱昕側(cè)身看向一旁的安娜。
“師總廚,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安娜聽過他們剛剛這番議論,一顆心早就跟著懸了起來,猛然之間又被師萱昕點名,她自然不忿。
“我沒什么意思啊?我只是想問問當時玲娜暈倒是時候的有沒有什么意外狀況發(fā)生而已。”
師萱昕見安娜目光閃躲,索性戲謔起來:“安總監(jiān),你這反、反應(yīng)可是有點不尋常……”
“師萱昕,別太過分!”安娜當然不會這樣露怯,反唇相譏,“你是不是被剛剛那個不著邊際的女人給傳染了,學(xué)會血口噴人了?”
“安總監(jiān),你太激動了!我可什么都沒說,你這腦洞都開到外太空去了吧?”
師萱昕可不是吃素的,面對安娜絲毫不慫。
“你們別爭執(zhí)了!咱們暫且聽醫(yī)院那邊怎么說吧。”郭洪澤,“如果玲娜暈倒并非單純事件,那事情發(fā)生在我的會所里,我一定會一查到底了。”
“會所還沒對外開放,我絕對不會留下任何隱患。”他墨眸微斂,煞氣肆溢,“秦奮……”
“時先生,我在。”身后的秦奮點頭。
“關(guān)注玲娜的狀況,出結(jié)果之后第一時間告訴我,如果有狀況,你負責把會所上下所有人摸排一遍,不要有漏網(wǎng)之魚!”
“是,時先生請放心。”秦奮點頭。
“剛剛瀾昕說的一點我認同,今天晚上的事情的確有蹊蹺,至于剛剛那個女背后有什么人指使,他們背后什么人一定要查清楚。”
郭洪澤看向郭禹廷:“我覺得這不像是單純鬧事,說不定這背后有人盯著酒店。”
“大哥說的是。”郭禹廷側(cè)頭看向苗莉琳,見她之間微微發(fā)抖,伸手除去了西裝外套,裹在了苗莉琳身上:“這件事,我一樣會一查到底!”
這一個動作自然到像是一個多年的習(xí)慣。
在場的眾人不免就收了自己的目光看向別去,郭禹廷這個動作已經(jīng)足夠明顯了,看來他并不打算繼續(xù)遮掩跟苗莉琳的關(guān)系。
雖然這狗糧不好吃,可他們心里都默默送上祝福,除了安娜。
安娜眼睜睜瞧著眼前的一幕,郭禹廷幫苗莉琳細致裹著外套,還不讓幫她貼心整理被領(lǐng)口壓住的頭發(fā)……
這樣細致入微的一個動作,她做夢都求不來,憑什么苗莉琳就能輕而易舉的得到?
夜色已深,席卷而來的風更徒添了寒涼。
郭洪澤開了口:“時間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莉琳今天也是受了驚嚇,早點回去休息。”
“謝謝。”苗莉琳點頭,蒼白的臉色為緩和。
苗莉琳被郭禹廷攏著上了那輛寶馬,沈湛等人也紛紛驅(qū)車離開。
“江濤,你先陪時先生上車,剛才匆忙,我的手包落在莊園里面了,我取了就來。”秦奮看向江濤。
“好。”江濤點頭。
等江濤推著郭洪澤走遠,秦奮這才緩緩的踱步來到了安娜面前。
“做人不能太聰明,太聰明了容易出問題。”秦奮雙手抱臂,“而且沒人比得上時先生聰明,被他盯上,你會死的很慘!”
“這個時候你說這些做什么?”安娜咬牙切齒,“落井下石嗎?”
“我沒那么無聊!”秦奮側(cè)頭看向安娜,“我是在想辦法救你……”
“真的?”安娜有點不太相信。
“當然了!”秦奮昂首,“我現(xiàn)在跟你的心情一模一樣,苗莉琳一天不除,我心里就一天不痛快!”
雖然最近這段時間,郭洪澤對苗莉琳態(tài)度收斂了很多,秦奮本以為自己上一次那一通血淚表白多少起了點作用。
可剛剛看到郭洪澤那么緊張苗莉琳,她心里的一團火光瞬間就炸了。
除了薄茵,郭洪澤根本沒有那么在意過任何一個女人。
現(xiàn)在已經(jīng)已經(jīng)緊張到?jīng)]了底線。
雖然他當眾說把苗莉琳當親妹妹對待,可旁人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她還不清楚嗎?
所以,秦奮越想越恨,對苗莉琳敵意只增不減。
“不過,我保你可不是我閑來無事發(fā)什么善心,你必須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秦奮。
“什么條件?”安娜。
“你想不想讓苗莉琳這個女人從眼前消失?”秦奮。
安娜迎上秦奮凌厲的目光,不由得就膽寒:“殺人是犯法的!”
“誰說要殺人了?”秦奮冷笑,“到了現(xiàn)在,你們的時總跟苗莉琳之間的關(guān)系我想你應(yīng)該也是知道了。”
安娜:“你到底想說什么?”
秦奮:“我們不妨想一個辦法,讓時總從心底里厭惡苗莉琳,厭惡到這輩子都不想著再見到她這個人!”
“怎么做?”安娜。
暗暗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沖著安娜招了招手。
安娜俯首貼耳,秦奮就在她耳邊低語了起來。
安娜聞言不由得眼前一亮,半晌之后轉(zhuǎn)頭看向秦奮,笑了起來:“這回兒……咱們兩個還真是不謀而合……”
……
彼端。
車內(nèi),暖氣開的很足,可苗莉琳揪著郭禹廷的外套,蜷縮在副駕駛上,還是瑟瑟發(fā)抖。
不僅僅是冷著,是寒心。
剛剛所經(jīng)歷的一切還在不停的回閃,閉上眼睛,眼前都是姬春嬌怨毒的眼睛以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
小狐貍,賤人,沒心肝……
那些被姬春嬌貼在身上的標簽正在一張張剝離,可還是很疼,疼到她想咆哮。
一切都是孫武指使的嗎?
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個噩夢還是會反撲回來?
他到底想干什么?!
自己上輩子是屠過他滿門,還是刨過他家祖墳,這輩子怎么就這么陰魂不散?
郭禹廷見苗莉琳還沉浸其中,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
指尖涼的像是在冰水里浸泡過,郭禹廷眸子也跟著一涼。
突如其來的溫熱,苗莉琳嚇了一跳,警戒的縮手,緩過神來之后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是郭禹廷,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她單手捏了捏眉心,情緒仍然無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