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軍不會在納妾更不會休妻，就算是娘喜歡你，本將也不會接納你，可懂？”云東板著冰塊臉，抬起黑眸直直望著眼前端著蠱湯的女人說道。

“將軍，比起你夫人，她都未必有小春如此愛你。”小春撥了撥鬢邊的碎發，不再刻意壓低嗓音，提出走上前向他靠近。蠱湯輕放在桌案上，目光含情脈脈對視著他。

十年前，年幼時。

當看見將軍騎著戰馬救下差點被惡霸欺負快死的他時，心便淪落到了這個威武的男人身上，之后去參兵卻落到了別的將軍旗下。

他知道，他是男子！

可他真的愛上了。

“你是男子。”云東眉峰微蹙，他不再刻意掩飾，男子的形態一覽無遺。

“是，小春名為冒小春，這十年中一直愛慕著將軍的，所以才假扮女裝，只是想跟在將軍身邊。”冒小春聲音里不含一絲玩笑意味，伸手解下頭上的發簪。

將一身白衣卸去，只留下里衣，男子特有的肌肉還有高大的骨架完全顯出。而少了脂粉味熏過的外罩，他滿身濃厚的狐臭味也沖鼻而來。

云東冰冷的聲音里不含一絲溫度：“你可知，你我是不可能。”

“將軍，小春不在乎這些世俗的看法，只想和將軍一起到邊關再也不要回來。”冒小春嘴角翹起，手朝臉孔撫摸了下。

迷離的目光充滿憧憬的望著他，繼言：“哪怕要一輩子男扮女裝，小春為了將軍，也愿意。”

“荒唐！”云東打斷他的話。

“將軍，小春對你的感情是荒唐了些，可都發自肺腑啊。”冒小春在貼近一步，手死死掐進掌心，像是尋不到爹娘關注的孩童般，緊張失措，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他看。

云東未言，冷冽的黑眸盯著他。

或許冒小春覺得自己的確是太唐突，他苦澀無奈勾起唇角，說道：“將軍，小春是唐突您了，可小春實在是沒時間了啊。如今日不來坦白心意，或許明日您夫人和她的表妹定會想方設法把小春送出去，這樣小春接近將軍的機會便少之又少。

況且，小春答應過某人，只要他幫助小春進了將軍府，改頭換面。便會在將軍歸回當日便讓戰神云東永遠消失在天京。所以將軍，小春不想傷害你，但是明日是不可能讓將軍能進宮接替御林軍統領的職位。”

“是綦元武派你來的。”云東不怒反冷笑了聲。

“是或與不是，將軍無需在知道。”冒小春陰柔的臉孔布滿扭曲的笑意。他從腰帶拿出一瓶香精，望著男人冷硬的臉孔，搖晃了好幾下，又一股幽香從瓶蓋處緩緩冒出。

“這個是特意為將軍正等武功高強之人準備，閉氣是沒用，只要我將它搖晃幾下，它散發出來的幽香便會摻進肌膚上，讓人軟成泥人，根本無招架之力。”

“哦！是嗎。”云東聞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涼涼的反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