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秦牧羽,你先聽我說……”孟琳瑯左閃右避,說話間,一個不留神,腰帶竟被季白一把扯下。
“我靠!你這黑炭臉,拒惹還敢真脫本公子的衣服!”孟琳瑯執起執扇戳了戳季白的腦門,氣急敗壞道。
又是“刺啦——”一聲響,孟琳瑯的半只袖子被玄色給扯了下來。
“你……!”
玄色提著半截袖子,聳了聳肩,“不好意思了孟公子,您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哼!想要我投降?好啊,你們可以來試試!”孟琳瑯唇角一勾,立刻閃身朝殿中的那群女子中間鉆去。
那些姑娘們當即被嚇得花容失色,驚叫著抱頭亂竄,季白原本快抓住孟琳瑯的另一只袖子,誰知那小子竟沒臉沒皮地抓過一個姑娘推向季白,嚇得季白立刻收回了手,這反應倒是比孟琳瑯要君子得多。
玄色倒是不緊不慢,抱臂站在一旁,看熱鬧一般臉上笑開了花。
秦牧羽瞇了瞇眼,冷冽的雙眸迸發出寒光,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而后幽幽說道,“若是半盞茶后,你二人還未將他丟出去,就自毀衣物,到天京街去站一宿。”
聞言,玄色、季白二人身子一僵,寒毛豎起,渾身泛起雞皮疙瘩,下一刻,二人不約而同地出手朝孟琳瑯攻擊而去,相比于方才還留有余地,這一次,二人可都是下了狠勁。畢竟,他們可不想光著身子站在天京街上讓人看笑話,那就只有委屈天京第一公子孟琳瑯了。
“秦牧羽,你這沒良心的!”
孟琳瑯才罵完,又是“呲啦”一聲,另一只袖子被季白給撕扯下來,向來風流倜儻、鎮定自若的天京第一公子,卻在七王爺的壽辰上慌亂地左右逃竄,著實叫人大開眼界,在場眾人不由看呆。
大殿下方的三人正上演著你追我趕的戲碼,可上方的王座上,秦牧羽正無比閑適地端著酒杯,品嘗著美酒,似乎一點也沒有喊停的意思。
孟琳瑯暗自啐了一口唾沫,靠!看來秦牧羽這死小子還給他來真的啊!他要是被扒光了丟到大街上,那他孟琳瑯以后可怎么在天京混下去!
“哼,本公子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本公子就不陪你們玩了!”孟琳瑯一展折扇,勾起笑意,腳底抹油般,快速飛出殿外。
不過,好在他早做準備,已經將他的壽禮送到了秦牧羽的寢宮內。
這小子敢扒他衣服?!
呵呵,他倒是十分想知道,有一天你秦牧羽的衣服被女人給扒了,會是個什么反應!
一道風起,眾人只覺眼前閃過一道人影,下一刻,大殿內已再不見孟琳瑯的身影。
……
也愈發深了。
賀壽的人們早已散去,男人一身大紅長袍站在高閣之上負手而立,清亮的月光照在男人的臉龐上,籠罩出一層淡淡的光暈,將男人欣長的背影凸顯地更為清冷孤傲。
“主子,孟公子送來的女人,該如何處理?”玄色走到男人身旁,俯身恭敬地問道。
望著冷月的男人微微瞇了瞇眼,微抿的薄唇輕啟,寒徹如冰的聲音便自唇邊溢出,即便是尋常的語氣也帶著一絲不容反駁的氣勢。
“如常。”
“是。”玄色躬身一敬,領命退下。
所謂“如常”,就是丟進蛇窟里去,跟皇帝送來的那些女人一般的下場,丟進蛇窟,成為銀蛇腹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