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而已,快隨我破陣!”那黃臉仙士率先一棍子砸到地上,喝道:“黑風(fēng)魔菊!”
隨即,那地上一陣劇烈的晃動,然后土地裂開,鉆出十幾條粗大的藤條,約兩丈之高,那些藤條前面又有十幾朵一個成人大小的漆黑的花苞,掙脫出土壤之后,就迅速盛開,展開一層層漆黑的菊花花瓣,中心黃色的花蕊卻顯得分外艷麗。
可是那些黑色菊花隨著藤條的搖晃,卻突然將巨口對準(zhǔn)五人,黃色的花蕊也立刻向著他們噴射出一道道渾濁的黃色的液體。
眼見這十幾道黃濁的毒液噴來,站與五角行之前的大漢高聲對右手邊的人叫道:“這是木輪仙術(shù),李長空,看你的了!”
“好!”那李長空舉起閃耀著紅光的長刀,五角星陣中的白色霧氣隨之沿著他們之間的鏈接,穿過其他四人身體,齊齊向他涌去,然后李長空長刀向那些毒液一劈道:“豪火術(shù)!”
長刀中瞬間劈出一道高達(dá)三丈、長五丈的烈焰,然后呼嘯著向毒液噴去。
那些毒液射到烈焰上,瞬間呲呲化作一道道黃色的煙氣。
然后烈火繼續(xù)呼呼咆哮著,襲上那些黑菊。
那些黑菊驚恐的扭動著身軀,可是轉(zhuǎn)瞬間便被巨焰碾壓,吞噬,化作灰燼。
巨焰繼續(xù)迅猛的前行,那些人驚亂間,慌忙躲開,可是兩人躲閃不及,全身點上了火,然后哀嚎著在地上打滾。
“怎么會,怎么可能,我可是個六段仙士!”
那個黃臉仙士陷入一陣訝異,之前交手時,他早已在靈感中探到那個李長空是四段修為,雖然術(shù)法相克,可是憑他的修為又怎么可能碾壓自己的六段修為呢?
而華府五人所結(jié)‘五輪通天陣’,正是華府的看家本領(lǐng)仙陣,此仙陣為五人結(jié)陣,其中彌漫的白色霧練將五人的仙力融為一片,一人使仙術(shù),便是五人齊使,聚合五人仙力而成的仙術(shù),自然威力暴增數(shù)倍!而術(shù)法克制之下,若是五人各使一輪仙術(shù),更是能對付所有高出兩個段位的敵人!
而正因為憑借這個強大的陣法,華府才有實力領(lǐng)袖江東仙門!
那個光頭仙士呆滯間,可是黃臉仙士卻對他一喝道:“該是你向我們表忠心的時候,快出手。
“哦,”光頭仙士晃過神來,手中長锏一揮,對著五人喝到:“炎火球!”
一個火球飛來,那陣前漢子又對左手邊的華子晨叫道:“子晨,這是你的!”
“好!”華子晨藍(lán)光閃耀的寶劍在胸前一轉(zhuǎn),掄出一圓,圓中水浪翻涌,然后一掌拍上去道:“冰晶化雨!”
圓形水浪中立時射出無數(shù)鋒利的冰晶,可是那些冰晶卻比平常大出數(shù)倍,如無數(shù)飛燕般,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一片片耀目的晶亮光彩。
然后晶口猛啄,瞬間將那火球如同飛蟻般啄滅,然后撞上光頭仙士,將他擊飛出去。
接著,華子晨又控制著水圓,繼續(xù)噴射冰晶,橫掃全場!
那些仙士在一陣“哇”聲慘叫間,卻無力抵抗,輪番被巨大的冰晶射倒······
“怎么樣,投降吧!”大漢看著地上狼狽的十幾仙士道。
“做夢!”黃臉仙士掙扎起身,瞪著大漢,對身邊人吼道:“天鷹門的,聽我號令,一齊對那個領(lǐng)頭的漢子施展仙術(shù)!”
“是!”一聲令下,十幾個仙士順從的一起起身,舉起兵器對著大漢。
“我們還有要事要辦呢!”大漢對身邊四人喊了聲:“你們將仙力給我,我施展一個大招!”
“好!”四人齊聲應(yīng)和,微閉雙眼,一手舉與胸前,食指中指并立,默念一聲:“五輪轉(zhuǎn)!”
然后他們四人身上噴出更多的白色霧氣,向那大漢涌去。
此陣霧氣遠(yuǎn)甚之前濃密,大漢手中長劍褐色光芒暴漲,然后雙手握住,向地上奮力一插,吼道:“鎮(zhèn)國巨人!”(這是真元段石輪仙士的極限仙術(shù)。
隨著喝聲,方圓兩里之內(nèi)的大地隨之劇烈的搖動,裂出一道道巨大的縫隙,將地面撕裂的如同一道蛛網(wǎng)。
那十幾個仙士搖晃間,身形站立不穩(wěn),那黃臉仙士急急吼了一聲:“快,殺了那漢子!”
隨之,十幾道仙術(shù)對著大漢齊射。
“吼!”從地底突然傳出一聲恐怖的咆哮,然后大地撕裂開一個巨口,在大漢面前,鉆出一個有十人大小的的石掌。
然后只見那些仙術(shù)齊齊射中大手,卻是轟轟劇烈的爆炸著,可是那個石手卻不為所動,然后“啪嗒”一聲重響放在地面,震得眾人又是一顫。
接著,又是一只手從巨大的溝壑中伸出,“啪嗒”一聲扒在地上。
兩只大手扒在地上使勁撐去,在一串轟隆隆的巨響,地底有如在發(fā)生了一場劇烈的雷暴般,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一只巨大的腦袋又破土而出,看著有二十個人般大,然后又是龐大的身軀,和一雙巨腿,最后一個石頭巨人赫然從土里鉆出來。
它高高的直起身子,身軀高達(dá)三十丈,為大塊的褐色巖石所成,面部和軀體輪廓模糊,可是頂天立地間,遮住烈日,擋住狂風(fēng)。
眾人仰頭看著這個擎天巨人,只覺無比的威壓和恐懼。
那石人舒展了下身子,然后對著下方天鷹門的人振臂一揮,狂吼了一聲“吼!”
吼聲驚天動地,震得人肝膽俱裂,頓時便有三四個天鷹門仙士嚇得哇哇大叫著,逃掉了。
“一群廢物,快射。 惫忸^仙士哆嗦間,生怕其他人逃了,便率先向那石人長锏一指道:“炎火球!”
那火球向石人巨大的胸懷擊去,卻是火光炸裂中,好似一只蚊子叮了口大象一般,巨人毫無反應(yīng),只是在胸口留下團(tuán)黑灰。
隨后,一大片仙術(shù)向石巨人射去。
可是石頭巨人卻迎著那些猛烈的仙術(shù),徑直彎下腰,一拳向地上的天鷹門人砸去。
“轟!”聲巨響下,大地又是一陣劇烈的震顫,拳頭所落之處,狂風(fēng)四起,周圍人物被吹出了數(shù)丈之遠(yuǎn)!
然后巨人抬起拳頭,那大地已凹陷了一個大坑,里面有七八名天鷹門門徒,都被砸成了肉泥!
“哇啊,媽呀!”其他天鷹門門徒嚇得臉色蒼白,慌忙扔下兵器,四散逃掉了。
“你們兩個!”大漢指著僅剩的光頭和黃臉仙術(shù)道:“你們投不投降?”
“呵呵,投降?”黃臉仙士仰頭看著大漢哼了一聲。
“這么有種?”
接著,石頭巨人高高的抬起了大腳,懸于兩人上方,落下的陰影垂在他們身上和四周,足以罩住三十個人了!
“我,我投降!”光頭仙士嚇得趕緊扔掉了兵器,然后跪在地上。
“唉!”見大勢已去,黃臉仙士也扔掉了武器,低下了頭,坐在地上。
“鎮(zhèn)國巨人,收!”大漢喝了一聲,拔出地上的長劍。
地動山搖間,那石之巨人腳下又裂出一個巨大的溝壑,然后轟鳴聲中,巨人漸漸沉入了地下。
大漢又指著黃臉和光頭對身后的一個仙士道:“元培,制住他們!”
“是!”那個叫元培的人短刀對著二人各指了一下,地上隨之冒出兩根長藤,將他們牢牢的捆縛住。
“五輪通天陣,收!”大漢手起劍訣,默念一聲,然后陣中五人身上的白霧隨之消失,兵器也恢復(fù)了尋常的模樣。
接著,大漢轉(zhuǎn)頭對華子晨呵呵一笑道:“三年不見,沒想到你的華府陣法還是這么精熟!”
“大哥,三年不見,你倒是一點沒變啊!”華子晨看著這個大漢,沒有接他的話,而是氣鼓鼓的嘟囔了一句。
“嗯?”大漢突然想起了方才和華子晨見面時打的“招呼”,便豪爽的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此人正是華府的大公子,華笑天。他雖是華子晨的大哥,可是性格卻與他迥然不同,一慣大大咧咧,直來直往,不拘小節(jié),因此總是顯得有些惡趣味,甚至不經(jīng)意間惹上事端。方才他和弟弟華子晨見面時開的“玩笑”,便盡顯這個“直男癌患者”的慣常作風(fēng)?赏瑫r他又非常的講義氣,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事沒少干,所以又深受熟識的人喜愛。
旁邊的幾個華府的仙士也走了過來,他們向華子晨打招呼道:“三公子,好久不見了!”
“你們好!”華子晨也欣喜的向著他們打招呼道,三年不見,卻一眼認(rèn)出他們是常與大哥隨行和搭檔的五輪通天陣中的火輪仙士李長空、木輪仙士元培、金輪仙士周引坤。
華笑天看著弟弟,眼睛里閃出一絲親昵,然后用那厚實的手掌拍著他的肩膀道:“三弟,修為又漲了多少?”
“哎呦!”那一掌看著輕輕拍下,可是其中蘊含的力量卻讓華子晨這個傷號疼的齜牙咧嘴。
這時候,華笑天方才關(guān)注到弟弟身上纏的幾圈繃帶,然后關(guān)切的問道:“你怎么了?”
華子晨只是連擺手道:“沒什么!彼刹幌雱傄娒婢妥層H人為他擔(dān)心。
“喂,你們打完了?”
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卻見一個青衣男子和一個形似狐貍娃娃的小女孩走來。
“妖精!”眾人看著那小女孩卻是十分驚訝,然后素性灑脫的華笑天也臉色嚴(yán)峻的趕緊對華子晨問道:“三弟,你認(rèn)識他們?”
“額,大哥,他們是······”華子晨看著二妖,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因為他連他們的來歷都不知道。
銀洛卻對華笑天一臉燦爛的微笑道:“哦,你就是大舅哥吧!”
“什么?”華笑天好似沒聽清般,瞪大眼睛看著銀洛問了聲。
“不,不!”華子晨連忙打岔道,他可不想讓那輕浮的銀洛繼續(xù)胡言亂語,而惹直脾氣的大哥大發(fā)雷霆,隨后冥想了下道:“他們是······朋友,暫時的!
“呵呵,朋友!還暫時的······”銀洛和花彤相視卻是呵呵一笑,一點也沒嗔怪的情緒。
“老大,他們兩個怎么辦?”旁邊的李長空指著光頭和黃臉仙士道。
華笑天突然想起什么,然后使勁拍了下腦門,懊惱道:“我這該死的腦袋,打上一架,就什么都給忘了!”
然后看著兩人,霎時間臉上燃起怒火,長劍一直道:“說,你們?yōu)槭裁匆獨⑽业男值埽 ?br> 光頭仙士小聲道:“說過是為了治療血瘟,研究······”
“你撒謊,你以為我們方才在屋里沒有看到嗎!”華笑天暴怒道。
華子晨聽他們談話,然后好奇的轉(zhuǎn)身進(jìn)入那個“血瘟病所”查看,卻見屋子里分為兩間,外間墻角放了許多藥柜。而地上碎磚亂瓦之間,蹲著一群男女老少,瑟瑟發(fā)抖,低聲啜泣著,只是面色看著都是正常人一般,根本不似先前染上血瘟的患者。
然后對他們輕聲說道:“好了,天鷹門的人被制服了,你們快跑吧!”
“嗯!”那些人抬頭看著華子晨,見他好似沒有撒謊,便感激的大喊著“謝謝!”然后抹抹眼淚,站起來一窩蜂沖出了屋子,逃掉了。
華子晨看著他們的背影,欣慰的一笑,然后又走向里間。
卻是大震:只見這個傾塌的屋子里,到處都是血跡。
中間的床上,覆蓋的房梁磚瓦下壓著一個尸體,他也便真如染上血瘟的病人——眼睛暴突,半張的嘴流著血,雙手干枯,可是肚子上卻劃了個大口子,腸子流了一地,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而扭曲,顯是生前遭受了極大的折磨!
再看向墻角還有具尸體,他應(yīng)該就是大哥所說被殺死的兄弟了?墒强茨呛妥约耗挲g相仿的面孔,卻是分外熟悉,然后大為震驚:這個男孩分明就是住在華府旁邊,從小和華子晨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吳寧杰,可是他現(xiàn)在卻是一個氣色和雙手都正常的人,卻在痛苦扭曲的表情下,居然一樣被開膛破肚而折磨至死!
看著這個三年不見,再見卻是陰陽兩隔的發(fā)小,華子晨心內(nèi)也是一片哀戚,兩眸一濕,熱淚已然在眼眶打轉(zhuǎn)。
然后,痛苦間,卻突然明白,這個天鷹門居然直接把研究所開在城門口,并公然截取病人和健康的人一起來研究。先不說他們究竟所為何事,但是這種極其可怕,面對毫無還手能力的平民,居然又懶得遮掩的行徑,真是天理難容!
華子晨帶著一腔悲憤沖出病所,然后對那個光頭和黃臉怒吼道:“你們怎么能干出這么喪盡天良的事!”
那個光頭仙士似乎先前就被英武的華笑天恐嚇夠了,然后慌忙一指旁邊黃臉仙士道:“是他,他是六輪劫教的,是他威逼指使我們天鷹門做這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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