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他想混也混不了了。”伍七九說。
“什么意思?”導演看了他一眼。
“這小子讓人給殺了,還被分尸...”
聽到這句話,導演看了葉楓一眼,然后拿起照片很憤怒的說:“這位警官,你什么意思?難道你懷疑我?你去劇組問問,我對這小子多好,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我很喜歡他,我怎么可能殺了他!”
葉楓看了導演一眼,說:“你跟伍七九是親兄弟還是怎么著?都這么多話?我來找你就是懷疑你?”
“那你找我還能有什么事?”
葉楓從椅子上站起來,說:“你啊,也別這么大火氣,今天我確實攪了以你的好事,但我也是公務在身,你多理解理解,今天我來找你,主要是想讓你幫助破案。”
導演問:“不是懷疑我?”
“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是不會隨便懷疑任何一個人的。”
“啊,那就好,嚇我一跳,我這戲正拍到關鍵時刻,要是現在吃官司,十年八年的都緩不過來。”
說完之后導演拿出一根煙來遞給葉楓,葉楓沒有接,問他:“我今天來就是想了解一下向虹康在你們劇組的情況,平時他只跟你溝通,那你知道,他在劇組里都跟什么人結仇了嗎?”
導演抽了口煙,坐在椅子上說:“哎呦,這,怎么說呢,我還真沒法跟你解釋,向虹康這個人吧,脾氣秉性什么的,都沒法說,平時誰都不搭理,就跟我說說,他得罪的人可多了。”
“對他成見最大的是誰,或者說,案發(fā)前誰跟他接觸的最多。”
“接觸最多的,肯定是我,但是成見最大的,應該是編劇,編劇私下里跟我說過,這小子不像什么好人。”
“行,那我去找找編劇,你...”葉楓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演員,說:“你接著忙吧...”
出門之后伍七九說:“葉警官,你怎么不抓他啊!”
“抓他干什么?”
“他這難道不算聚眾...”
“啊,那不是我該管的事,現在有更重要的案子在身,話說你為什么要讓我抓他,把他抓走了誰給你發(fā)工資啊!”
“這個人啊,不是什么好東西,為了潛規(guī)則不擇手段,有時候男人都不放過你知道嗎。”
“那你寧愿不拿酬勞,也愿意舉報他?”
“當然了,做人要講良心啊!”
葉楓沒再說話,伍七九的這個想法是對的,但他現在無暇顧及這個導演的行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偵破鬧鬼教室分尸案。
編劇和導演住在同一家賓館,只不過導演的是套房,而編劇的只大床房,所以不在一個樓層。
葉楓敲了敲門。
“臥槽,誰啊!”里面又傳來一個暴躁的聲音。
葉楓問伍七九:“你們劇組的脾氣都這么燥嗎?”
然后對著門里說了一句:“警察!”
開門之后是個三十多歲身材微胖的男人,編劇的房間里并沒有女人,但濃重的煙味讓葉楓根本喘不過氣來,他趕緊打開窗戶,問:“你,咳咳...你知道,向虹康嗎?”
“知道,那個傻逼毀了我的人物!”
“什么人物?”
“我的主角,是因為社會現實愿意不得不殺人,但是這小子居然把他弄成了一個變態(tài),那個傻逼導演也是,居然聽一個群演的!他懂戲嗎?”
“他死了。”
“死得好,早他媽該死了,這小子活著肯定會攪局,一天天的以為自己多牛逼,誰都不搭理!”
葉楓對他的反應并不意外,這個人的脾氣本身就很急躁。
“聽說你跟他有些過節(jié)?”
“啊,對,人是我殺的,行了吧,等我拍完這部戲就去自首,你們現在能不能出去,我改劇本呢,正改到關鍵時刻!”
葉楓問他:“在回答我最后一個問題,向虹康出事之前,你跟他說什么了?”
“說人物,結果這小子一言不發(fā),很明顯就是不把我看在眼里,然后,我就揍了他一頓,當時我把他打死了,行了吧,你們能不能趕緊走!”
葉楓搖了搖頭,帶著伍七九走出了房間,伍七九問:“怎么樣葉警官,有沒有什么線索?”
他嘆了口氣,說:“現在最頭疼的,就是缺乏證據,對了,你既然認識伍七九,那你老鄉(xiāng),肯定也認識吧。”
“認識啊,我老鄉(xiāng)跟伍七九差不多,也不愛說話!”
“他現在在哪?”
“聽說前一陣子在外面碰見打劫的,讓人把手指頭給割下來了,一直在住院,但是今天出院,所以我才在常經理埋伏好了,想嚇唬嚇唬他!”
“手指?”葉楓說。
“對啊,手...我去,不會是向虹康干的吧!我怎么就沒想到啊!”
葉楓說:“趕緊,帶我去找你那個老鄉(xiāng)!”
“行行,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伍七九把電話撥通之后,開了免提,問他:“咋樣了兄弟,出院沒有啊,等你喝酒呢還!”
“不喝。”
“干嘛這么掃興啊,這幾天光在組里拍戲了,咱來可是有日子沒見面了啊!”
“嗯。”
“你手到底怎么樣了?”
“差不多了。”
“那你人現在在哪呢?”
“火車站!”
“干嘛?你要走啊!”
“嗯!”
說完之后,他老鄉(xiāng)就把電話給掛了,葉楓趕緊給吳天成打電話,讓通過伍七九老鄉(xiāng)的手機號查一下這個人的身份證,然后通知鐵路方面,千萬不能讓這個人上火車。
伍七九的老鄉(xiāng)叫謝海青,現在此人有重大嫌疑。
葉楓帶著伍七九開車去了火車站,伍七九多少有點傷心,跟葉楓說:“葉警官,會不會是,向虹康割下了謝海清的手指,然后,謝海青把向虹康給殺了?”
“沒有證據不能亂說,現在要找謝海青了解一下情況!”
另一邊,陳天河帶著馮凝和蘇晴在監(jiān)控室里查監(jiān)控。
“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那兇手是怎么進的教室,難不成是從窗戶里爬進來的?”蘇晴說。
這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卻讓馮凝想到了什么:“對啊,教師在三樓,并不是很高,而且外面有很多空調外機,樓頂的排水管道也在那間教室的窗戶旁邊,兇手很有可能是從窗戶里爬進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