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齊悅的態度讓魏副部長非常不高興,但齊悅根本就無所謂,從進專案組開始,這個人就鼻子不是鼻子臉部是臉的,他好像根本就不愿意搭理特九組和魏副部長,不對,不僅是不愿意搭理,而是根本看不起。
看不起特九組也就算了,魏副部長她也能不放在眼里?那這個人的背景肯定不得了。
葉楓腦子里一直在分析齊悅的性格,但考慮到這個人的背景,所以一直沒有分析出什么結果。
專案組的人說了幾句話,就直接離開了特九組辦公室,只有柳宏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
葉楓走過去問:“想什么呢?楊超的事?”
“那倒不是,你們一會是不是要審訊楊超?”
“當然了!”
“嗯,我能參與嗎?因為,我有個想法。”
“什么想法?”
“竇建平這個人,非常危險,他在道上有人脈,而且有能力做出一些非常大的案子,可是他身邊,根本就沒有咱們的線人,這樣一來,是根本抓不住的。”
“你不會是想...”
“沒錯,我想去,不管是賭術,還是我開鎖的技術,都是他這種人需要的,而且我做過特情,有經驗。”
陳天河想了想,說:“不行,太危險了,你知道竇建平是做什么的嗎?販賣人體器官!一旦被他發現,你跟本就跑不了!”
“組長,你說的這些,我全都明白,但現在,咱們根本就找不到竇建平,只有我打入他們內部,從下面往上爬,才能真正的接觸到竇建平這個人,這也是抓住他的唯一辦法啊。”
陳天河說:“這樣吧,一會審訊楊超,你也參加,了解了一些情況之后,再去原單位打個報告,如果你的領導批準,我也就不攔著了。”
柳宏偉站起來敬了個禮,說:“是!”
葉楓和陳天河也站了起來,回禮。
柳宏偉剛來專案組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看得上他,可是在這個案件的偵破過程中,他確實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現在更是愿意鋌而走險,去竇建平犯罪團伙做臥底,抓住竇建平。
這種精神,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特九組審訊室。
楊超坐在對面,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柳宏偉。
陳天河問他:“交代一下,你偷走磷化氫鋼瓶的過程。”
楊超心不在焉的說:“我在賭場認識了竇建平,這個人打麻將有癮,但癮也不是特別大,兩三天就必須的打幾圈牌,要不然過不去...”
時間倒回磷化氫丟失前的那一個晚上...
楊超下班之后,發現小區里的麻將館只有一個空位了,就趕緊做了上去,徐海和紋身大漢都認識,只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有點陌生。
微胖,帶著金絲邊眼睛,眼神非常深邃,而且身后還在站著三個人,寸步不離。
楊超坐下,說:“老規矩?”
“不是老規矩,今晚上玩的大,你來不來?”紋身大漢說。
“能有多大,管他媽的,來!”楊超不服氣地說。
讓楊超沒想到的是,那個中年男人居然很了解這邊的規矩,而且他的賭術很高,幾圈牌下來,就是徐海和中年男人贏了,紋身大漢和楊超輸。
而這個中年男人,就是竇建平。
紋身大漢有錢,輸得起,可楊超就不行了,他一個普通職工,根本就沒有什么錢。
“你都輸了這么多了,還要玩?”竇建平說。
“玩,我他媽現在反正也沒錢,贏回多少算多少。”
“這樣吧,你幫我辦件事,我非但不要你的賭債,還給你十萬塊錢,怎么樣?”
“什么?”
“對,你沒聽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在糧庫上班吧!”
“對啊!你要干嘛?”
竇建平壓低了嗓子,說:“幫我偷兩瓶磷化氫出來,我先給你一萬定金,偷出來之后,再給你四萬,等你吧磷化氫成功的交到了我的手里,我再給你五萬,怎么樣?”
說完這句話之后,竇建平回頭給后面的人使了個顏色,其中以一個人就從包里拿出一萬塊錢來,扔在牌桌上。
“怎么樣?”
剛才那幾圈牌,楊超輸了三十多萬,輸給竇建平十萬左右,輸給徐海將近二十萬,看著桌子上的一萬塊錢,再想想自己的賭債,說:“操,干了,但是我有個要求!”
“什么要求?”
“我一個人辦不成,得找人幫忙,他們的酬勞,也得你付!”
“這個沒有問題,到時候你讓他們打我電話就好!”說完之后竇建平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自己的電話號碼。
“行,正好今晚有值班的,我這就去。”說完之后,楊超起身想走。
“慢著!”徐海說。
“干嘛?”
“你欠我的錢,可不止十萬,咱們今晚上玩的大,也提前跟你說了,愿賭服輸啊!”徐海說。
“行,我給你打欠條!”楊超不耐煩的說。
“算了,我不要欠條,讓你老婆陪我一晚,咱倆的賬,就一筆購銷了!”
此時楊超已經賭紅了眼,他滿腦子都在想到底該怎么還這個賭債,三十多萬對于他來說算是天文數字了,如果不答應徐海的要求,就只能賣房子了。
然后他又想,只是一晚上的時間,我老婆應該能理解,在賭博面前,人倫道德已經沒有那么重要了,楊超咬了咬牙,把鑰匙放在牌桌上,說:“你可以動我老婆,但是,絕對不允許懂我女兒,她還是個孩子!”
徐海笑了笑,說:“放心,我不是牲口。”
說完之后,楊超就去了糧庫,而徐海,拿到鑰匙之后,就直接去了楊超家。
此時林芳正在陪女兒看電視,女兒楊思涵問林芳:“媽,我爸怎么還不回來!”
林芳沒好氣的說:“別管他,肯定又找地方打牌去了!”
“他怎么老打牌啊,老師說賭博是違法的,難道我爸他不知道?”
楊思涵雖然只是個十二歲的小學六年級學生,但很懂事。
林芳想了想,說:“閨女,媽問你一件事。”
“嗯,什么事,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