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才算成為你的女人?”麗麗問。
“你不知道?”
麗麗搖了搖頭。
“就是,就是,我就問你一句,你愿不愿意,真的,不愿意也沒關系的,我愿意等你,等咱們都長大,我就娶你。”
“我,本來,就是你的人...”
麗麗的這句話,徹底打開了兩個人之間青澀的束縛,賈勝輝緊緊地抱著她,擁吻她,推到她,而麗麗真的不知道,賈勝輝到底要做什么...
她還有另一件事不知道,因為多次在衛生條件不達標的地下血站賣血,她已經患上了艾滋病!
她只知道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自己最愛的人,她想早點離開那個讓她痛苦不堪的家,可麗麗不知道,在不經意間,她給自己最愛的人,帶來了一個可怕的災難。
那就是艾滋病毒。
幾天之后,賈勝輝低燒不退,去醫院檢查,才知道自己患上了艾滋病。
他很憤怒,當時麗麗明明是同意了的,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了艾滋病嗎?那她就是故意把這個病傳染給我的。
這個想法讓賈勝輝喪失了理智,他叫上了自己的兩個好兄弟,晚上將賀麗麗約了出來。
然后,不由分說的將這個可憐的女孩子給打死了。
麗麗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死在自己最愛的人手里,那是一種什么感覺...
案發現場緊挨著一個建筑工地,而劉勇家里又是做工程的,所以就建議把尸體扔到墻體中,只要水泥澆筑進去,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
而在賀永安眼里自己的女兒只是失蹤了,他也沒有去找,憑他的經濟能力,是根本折騰不起的。
沒有了女兒賣血的錢,他的日子很難過下去,強撐著過了一年之后,他看到了公共廁所墻上的迷藥小廣告。
只需要在女孩子的肩膀上拍一下,就可以將其迷昏,這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一根救命稻草。
于是他用自己最后的錢,買了這個藥,在末班車的地鐵上,遇到了陳雪,在這個最邊上的車廂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然后賀永安就過去拍了一下陳學的肩膀。
陳雪回過頭來,看著賀永安,問:“有事?”
賀永安笑了笑,說:“認錯人了。”
然后就找了個地方坐下,過了不到三分鐘,陳雪就有點坐不住了,她一頭載到在座位上。
賀永安走過去,將她扶起來,在外人眼里就像一個父親扶著喝醉了的女兒,根本就沒有什么不妥。
將陳雪帶回家之后,賀永安先發泄了一下自己的禽獸欲望,然后,就開始了長達半個月的非法監禁,并逼迫她去賣血。
這就是整個案發過程,一年前的故事終于付出了水面。
葉楓問賀永安:“所以,你綁架陳雪,就是為了賣血掙錢,還有強奸她??”
“是啊,我沒什么手藝,只能靠這個掙錢啊。”
“你監禁她的這半個月里,強奸了她幾次?”
“那他媽誰數的過來,想起來就做嘍,我是個男人嘛!”
馮凝一拍桌子,指著他的鼻子罵:“你他媽就不是個人!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男人?有拿自己女兒賣血的男人嘛?”
賀永安兩手一攤,說:“隨你怎么說了,你們想判多少年,我也認了,至少,在監獄里我不用為吃穿發愁啊,而且,最好多判幾年,如果把我放出來了,我還是會想辦法進去的,哈哈哈...”
馮凝氣的腦袋發懵,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人。
陳天河審問賈勝輝的時候,問他:“你怎么就這么確定,是麗麗故意想把艾滋病傳染給你的?”
“我也是后來才想通的,萬一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了艾滋病呢?所以,我也很后悔,真的,很后悔...不過這件事歸根結底也要怪他爸,哪有這樣的父親!逼著自己的女兒去賣血!”
“行了,交代清楚案情,就沒有你什么事了,具體怪誰,法律會給出公正的評判。”
這個案子弄得特九組心里都不舒服,殺人兇手是三個未成年的孩子,而那個被封在水泥里的麗麗,更讓人覺得可憐。
從始至終,她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最愛的人,到底為什么要殺了她。
葉楓會回家之后,把這個故事講給了他們三個,劉雨菲哭著說:“賀麗麗做錯了什么啊!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米可的心情也很不好,但她沒有哭,跟劉雨菲說:“你不是說過一句話嗎?這世界上最公平的事,就是什么事都不公平。”
“我是說過,可是,可是!”劉雨菲擦了擦眼淚,說:“我也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從小到大,我爸媽從來沒有管過我,在他們眼里,只有我弟弟,所以我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夠可憐的了,可跟麗麗比起來,我這算什么啊!”
“行了,我打算明天去看看陳雪,你們,有人要去嗎?”葉楓說。
“我去。”
“我也去!”
龐秋最后說:“我們都去。”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四個人帶著水果和補品就去了醫院,陳洪濤看見葉楓之后要給他跪下,讓葉楓一把給扶住了,他說:“您這是干什么!”
“哎呦葉警官啊,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閨女不知道能不能撿回一條命啊!”
葉楓跟他說:“沒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而且,這也不光是我自己的功勞。咱們說點正事吧,你們,給她做hiv檢測了嗎?”
趙文君聽見hiv這三個字,沖過來問葉楓:“那畜生對我女兒做了什么?他又艾滋病還強奸我女兒?”
“不,陳雪被賀永安逼著賣血,地下血站的衛生都不達標,所以,還是檢測一下為好。”
“哎呦我的女兒啊!這個挨千刀的綁匪啊...”
說到這里,病房里又進來了四個人,一個是陳雪的男朋友何攀,另外三個,就是特九組的其他三個成員。
何攀說:“叔叔阿姨,我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里見第一面,我是陳雪的男朋友,我叫何攀。”
陳洪濤說:“你知道,她有可能感染了hiv嗎?”
“知道,沒事,如果沒有感染,那最好,如果不行感染了,那我幫她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