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調查到這里,又出現了一個新的疑點,死者孫振華的母親王秀琴曾經說過,孫振華和妻子的感情非常好,可為什么公司的人卻反應,孫振華和妻子的感情并不是很好?
這個線索非常關鍵,多提出了一個疑點不說,而且更確定了王秀琴在說謊。
上車之后葉楓跟馮凝說:“孫振華結婚兩年,沒有孩子,是不是,她妻子在這方面有什么疾病,不能懷孕?”
“那也不對,這么好的媳婦在家里,還整天去足療店,這更不對勁啊!”
“嗯,沒錯,可能不僅僅是不能懷孕這么簡單。這樣吧,我先把你送回組里,然后去足療店看看。”
“干什么?我跟你一起去不就行了?”
“這,那種地方,你去不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我是去辦案,又不是去...哎呀你趕緊開車!”
葉楓笑了笑,直接開車去了紅旗街的足療店,進門之后一個女的就陰陽怪氣的說:“哎呦,到我們這玩,還帶著女朋友啊!”
馮凝拿出證件,說:“警察,過來了解情況的!”
那女的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說:“哎呦,警察同志,我們這里可是正規場所。”
葉楓笑了笑,說:“正規不正規,這并不歸我們管,是不是有叫孫振華的人經常來你們這?”
“那個,我們不知道客人的名字,要是有照片的話,沒準我們能認出來。”
葉楓從手機中找出孫振華的照片,給眼前這個女人看了一下,她一眼就認出來了:“哎呦他啊,常來,是我們這的熟客了,每次來都點我...都找我...嘿嘿,警察同志,他說他經常出差,所以每次來都讓我給他按腳,說我勁兒大!”
“行了,你也不用解釋什么,他只找你一個?就沒找過別人?”
“沒有,你說也奇怪了,來我們這玩的,沒有一個像他這樣的。”
“那你這兩天有沒有發現,他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或者說,你跟他有什么沖突嗎?”
“這,沒有,絕對沒有。”那女的笑了笑,說:“像他這種人,我們都當財神爺供著,怎么可能有什么沖突呢。”
葉楓點了點頭,說:“行了,以后有什么情況我再聯系你,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辦案。”
“好嘞,好嘞...”
說完之后,葉楓就帶著馮凝開車回了組里。
陳天河剛從訊問室里出來,就看到了葉楓,他把所有成員都交到了辦公室,說:“王秀琴全都說了,她確實有事情瞞著我們。”
“什么事?”
“怎么說呢,孫振華和妻子韓思雅結婚兩年,卻從來沒有圓過房,這也是他們沒有孩子的原因。”
“什么?”蘇晴問:“怎么會這樣?”
“王秀琴也不清楚,他說是孫振華喝酒之后跟他說的,但具體原因,不管怎么問,他都不肯說了。”
蘇晴點了點頭,接著說:“死者身上有多處抓撓的痕跡,生前跟他打斗的人,很有可能是個女人。”
葉楓在腦子里總結了一下整個案子,這個案子非常簡單,丈夫死了,現場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被拿走,包括手機錢包存折,妻子與丈夫結婚兩年,從來沒讓他碰過,難道說...
他跟陳天河說:“組長,我有個很大膽的想法。”
“說出來。”
“我覺得,應該是韓思雅殺了孫振華!”
“什么?”蘇晴愣了:“妻子殺丈夫?你不是說韓思雅對孫振華很好嘛?”
“你們想想,根據案發現場的血跡判斷,當時死者把兇手按在了床上,而兇手在很短的時間內摸到了剪刀,這說明,兇手很了解剪刀放在什么的地方,咱們當時想的是熟人作案,可像剪刀這樣的生活必需品,具體放在什么位置,再熟的朋友也不可能隨手就能拿起來,對吧。”
陳天河點了點頭,說:“有道理,而且現在韓思雅失蹤了,我們必須找到她,多了解一些情況。”
“沒錯,如果兇手不是她的話,那報警的肯定是韓思雅,而不會等到尸體死了三天之后才會被死者母親發現。”葉楓說。
馮凝想到了最關鍵的一點:“那死者的來電怎么解釋呢?死者已經死亡,但王秀琴確實接到了死者的電話。”
“這,估計要找到韓思雅之后才能確定了。”
陳天河剛說完這句話,手機就響了,案發現場當地的派出所有人投案自首,說自己殺了丈夫,特九組四人馬上趕往當地派出所,到了之后發現,就是本案的第一嫌疑人,韓思雅。
派出所詢問室里,陳天河問:“為什么殺了你丈夫。”
韓思雅精神恍惚,頭發散亂,用很虛弱的氣聲說:“他,他,他想碰我...”
蘇晴在旁邊說:“可他是你丈夫啊!”
“不,不行,誰都不行,不能碰我,誰都不能碰我,尤其是韓建軍,絕對不能碰我!啊!!!”
說完這句話,韓思雅就像瘋了一樣在椅子上亂叫,這時候馮凝說:“他說的這個韓建軍,就是人皮衣柜案兇手韓天磊的叔叔,當時我查閱了當年的卷宗。”
葉楓想了想,說:“萬一是重名呢?”
“嗯,也有可能,現在韓思雅的精神狀態不太好,不然的話,就讓她休息一下,然后再審問?”
“不用!”韓思雅說:“不用休息,我沒事,沒事,不過,你們也別審我了,我都承認,孫振華就是我殺的,不過,我當時也不知道為什么殺了他,殺完人之后,我腦子一片空白,當時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葉楓接著問:“那,你既然逃走了,為什么還要來自首?”
“我怕,不,不光是怕,我心里也過意不去啊,他是我丈夫啊,而我卻把他給殺了!”
蘇晴嘆了口氣,說:“到現在,你也沒說,為什么,不讓你丈夫碰你,既然你們已經結婚了,既沒有必要這么拘謹了吧!”
“不,這不是拘謹,他就是不能碰我,就是不能!”
“那你說說啊,為什么!”
“因為,因為韓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