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愣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拍了拍樊松的肩膀，說：“大哥，你放心，好人肯定會有好報的，現在這個社會，本身就是這樣，你也沒有必要太較真啊！”

“較真？”樊松苦笑了一聲，說：“跟什么較真都行，就是不能跟人性較真。”

沒錯，這個社會，冷漠的讓人可怕，老人倒在地上，不敢扶，當有人發生沖突的時候，看熱鬧的人一大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著和解，在人們眼里，“有人打架”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是“我得看看”。

都說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冷漠，沒有人情味，可這也不能全怪他們，扶一個老人，可能會讓自己家里賠的傾家蕩產，幫別人和解，可能自己會挨一頓打。

所以樊松也不說什么，也不怪誰。

其實，歸根結底的考慮，只有那些把社會變得冷漠的人，才會逢人就說這個社會越來越冷漠。

就拿眼下這件事來說，被救的人之所以不敢來看艾佳，可能就是怕艾佳訛上他們，可艾佳并不會這么做。但當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缺失到一定程度，任何信任別人的行為，在別人眼里都成了笑話，任何相信別人的人，也都成了人們眼中的傻子。

樊松就這樣在艾佳身邊安靜的坐著，一言不發，等他醒來。

訊問室的氛圍非常嚴肅，參加審訊的所有人都對高天磊的態度異常生氣，再他眼里自己的犯罪行為沒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殺了人，償命就好了。

高天磊：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再問了？有意思嗎？我什么都說了，人就是我殺的！

陳天河：在交代一邊你的作案過程。

高天磊：操，真煩，上班的時候我就看見羅素了，然后我就跟著羅素去了她家，敲開她的們很簡單，我說我是住在她樓下的鄰居，她家廁所漏水了，我幫她修，然后就開門了。

開門之后我就沖了進去，這小娘們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塊手表，沖著我腦袋就是一下，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然后，我就把她給揍了一頓，從腰里抽出刀子，說如果不從，就殺了她

不得不說，羅素還是挺懂事的，她把我帶到臥室，還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個套，做完之后我覺得不是很過癮，就像跟她玩點刺激的，然后就打她，打算邊打邊做，羅素受不了啊，開門就跑，我就在后面追，追到小區籃球場上，我對著她后腦勺就是一下，用刀柄打的，然后，剝了她后背的皮，走了。

葉楓：菲兒呢？

韓天磊：我不是都說了嘛？你們的推理沒錯，我殺完羅素之后，就去了火車站，準備跑路，可是看見那個叫楊菲兒的妹子了，操，真他媽正，你們也知道，我這個病一旦上來，就控制不住自己，然后跟蹤到人少的地方，就把她給辦了，只不過她反抗的激烈，所以我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辦完事之后她大喊大叫，我就用刀柄把她給錘死了，然后剝了皮。

陳天河：這些經過，你確實交代清楚了，可是，你到現在也沒說，剝下來的皮去哪了？

韓天磊：就在我家的衣柜里放著呢。

陳天河：地址寫下來。

韓天磊寫出具體地址之后，蘇晴也拿著一份報告進來了：“組長，羅素家手表上的那塊血跡，就是韓天磊的。”

韓天磊笑了笑，說：“我都已經交代了，你們還折騰那玩意兒干嘛！”

葉楓說：“別那么多廢話，這是我們的程序。”

韓天磊厭惡的撇了撇嘴，馮凝一拍桌子，說：“你他媽別那么多廢話！”

陳天河看了韓天磊一眼，讓其他警察把他押了回去。

特九組四人來到了韓天磊租住的房子里，墻上貼的全都是一些露骨的海報，而且，在桌子上馮凝還看到了一個處理過得橘子。

中間的果肉被掏走了一些，橘子頂端也被掏了個洞，周圍用膠布纏上了，馮凝拿起這個橘子，問：“這是干嘛的？”

葉楓看了一眼，說：“這個，是男的，自己，嗯...你懂得！”

“啊！”馮凝尖叫了一聲，就把橘子扔到了地上，然后趕緊跑到廁所里去洗手。

出來之后就不停地罵：“這韓天磊怎么這么變態啊，真他媽是什么人都有。”

“是不是覺得挺惡心的？”葉楓說。

“廢話，惡心透了好嗎，這到底是個什么人啊，你看屋子里這些東西，怎么還有這么多衛生紙啊！”

蘇晴笑著說：“完事了還不得用紙擦擦？”

“天吶，你快別說了，惡心死我了，剛才在訊問室里，我差點揍他。”

陳天河說：“那可不行啊，到時候你要是打了他，咱們可就成刑訊逼供了。”

“我知道，要不說現在痛快痛快嘴嗎！”馮凝嘆了口氣。

葉楓和陳天河走道臥室，打開韓天磊說的那個衣柜，柜子打開之后，兩個娃娃站在里面，背對著外面，而后背上，就貼著兩個死者后背上的皮。

“我去。”馮凝說：“這是個人怎么！不行，太惡心了！”

因為沒有仿佛措施，那兩塊皮已經有了腐爛的跡象，衣柜里散發出陣陣的惡臭，蘇晴對這種場面倒是習以為常，其實馮凝也還好，但她最受不了的是韓天磊的變態心理。

蘇晴拿著工具進行取證，將這兩塊人皮帶回去進行dna比對，確定是兩名死者的之后，這個案子就可以結了。

葉楓跟陳天河說：“剛才的抓捕行動中，艾專家中槍了，咱們去看看吧！”

陳天河點了點頭，讓蘇晴回去做dna比對，剩下的三個人全都去了醫院。

艾佳還沒醒，陳天河拍了拍葉楓的肩膀，問：“情況怎么樣？”

樊松有氣無力的說：“人還好，就是，以后沒辦法懷孕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就這樣安靜的站在旁邊。

樊松打破了沉默：“怎么樣，那個韓天磊，都交代了嗎？”

“都交代了，放心，證據確鑿，可以上交檢察院了！”葉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