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趙陽的懷中哭了多久,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云無論次的大瘋子之后,這才立即打住,抬起頭來時,趙陽正一臉無奈的看著我。
“如果我沒猜錯,你現(xiàn)在一定缺一杯白開水。”趙陽的手指伸到了我的臉頰上,臉上是強(qiáng)忍的笑。
我低著頭,說:“我可不是在哭,我就是最近水喝多了,都從眼眶里冒出來了”
趙陽揉了揉我的頭發(fā),說:“對,我家窗戶沒關(guān),風(fēng)沙還很大。”
我聽出了他的調(diào)侃,避開他的眼神,說:“某些人不也是一樣嗎?一個人在家上演苦情劇,演技大發(fā)(厲害)!”
“喂”趙陽指著我,那只強(qiáng)有力的手臂毫不猶豫的伸到了我的肩頭,我見勢頭不妙,這才轉(zhuǎn)過身去,誰知一不小心,面前的男人一個踉蹌,竟然倒在了地上。
我這才意思到,某人醉酒的情況并不是裝的。
扶著他進(jìn)了臥室,這家伙非但沒有找我麻煩,反而一臉沉靜的躺在了床上,我捉摸著,肯定是他之前喝酒喝得太猛了,這會兒酒勁上來了。
房間里沒了他的聲音,忽然變得靜悄悄的,先前還在跟我鬧別扭的男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老老實(shí)實(shí)的躺在床上了。
我湊過去,看著這張精致的面容,那隱藏在心口深處的心疼,一瞬間就給冒出來了。
我真不是好女人。
給趙陽蓋上了被子,我便走出了臥室,客廳里彌漫著濃厚的酒氣,地上還有碎成無數(shù)片的玻璃瓶子,我拿了工具,仔細(xì)的打掃了一番。
衛(wèi)生打掃到一半,臥室里忽然傳到了幾聲呼喊,我急忙跑了過去,走到床邊之后,趙陽瞪著一雙大眼看著我,說:“你是誰,你怎么在我家?”
說的是醉話。
我瞪他,說:“我是梁小白。”
“哼,你別騙我了,梁小白那個死沒良心的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個男人的懷抱里呢,我不信。”趙陽說這話,這就翻過身去,而后伸出一只手,跟我拜拜。
“你馬上出去,我要睡覺了。”
看樣子,我在這個男人的心里并未留下什么好印象。
我看著床上那個醉酒之后亂扯衣服的男人,悶聲的走向洗手間,弄了條熱毛巾出來,再一次的回到了床邊。
“那什么,你把衣服脫了。”
“你怎么還在啊?”某人抓著被子,說:“我不是說了嗎?我不需要服務(wù),你走,馬上走,錢包在鞋柜上,多少錢自己拿。”
這一句就暴露了某人之前的混亂私生活,我聽著有些郁悶,一只手伸到了趙陽腰上那條阿瑪尼的皮帶上,直接給抽了下來,然而這舉動,卻把醉酒的他給嚇著了。
他睜著一雙迷糊糊的眼睛,瞪著我,說:“小爺我不不喜歡強(qiáng)來的女人啊,你信不信我馬上報警啊。”
我拿著皮帶便往趙陽的身上給抽了一下,聽到趙陽疼痛的呻吟之后,冷冷的說:“看清楚了嗎?我是誰?”
趙陽一臉委屈的看著我,撅著一張嘴,說:“好像是梁小白。”
我笑著坐在床邊,拿著熱毛巾擦著他的臉,說:“趙大爺?shù)挠浶酝玫模莿偛攀钦l說要付錢給我的?這么說來,這屋子里進(jìn)來的女人還是蠻多的。”
“沒有,我以為在酒店”
“哦在酒店里見過的女人蠻多的。”我說著話,加大了那只給趙陽擦身子的手上的力度。
趙陽的確是喝醉了,可他不傻啊,聽出了我的意思,開口說:“那都是以前的事兒,我到a市就沒找過女人了,我發(fā)誓。”
我看著面前的男人舉起了右手,瞥了他一眼,說:“那就是在帝都的時候了?”
趙陽瞥了我一眼,說:“換個話題成嗎?”
“怎么?怕說漏嘴了?”
“不是的,”趙陽搖了搖頭,說:“我是怕我說實(shí)話,你就得生氣了。”
廢話,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有些不爽了,都怪我嘴欠,問他這個問題做什么。
“找過很多?”
“不多,”趙陽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就一兩個。”
“加上二十多個女朋友,”我將毛巾扔到了一旁,看著趙陽,說:“看吧,你這人,就是圖一個新鮮感。”
“不是的!”趙陽又搖頭,而后看著我,說:“那都是年輕時候做的混賬事,你想想看啊,我在外面玩夠了,以后結(jié)了婚,就沒多大興趣了,在家伺候老婆孩子,多好啊。”
某人說著話,就拉著我的手。
我“呵呵”一笑,將手抽了回來,說:“雖說我沒用潔癖,可是趙先生,你年輕時候玩的那么瘋,下半輩子還能那么活力四射嗎?”
這句話我完全是故意說的,套話啊,當(dāng)然要在某些人醉酒的時候最合適了。
趙陽聽出了我這句話的意思,說:“我很健康的,你不信”
某人說道這兒,忽然從床上翻下去,兩步走到了衣柜旁的小柜子前,打開抽屜,一二三的翻翻翻,沒一會,他便拿著一個紅本本到我的面前,說:“你看你看,我每半年體檢一次,身體倍兒棒,還有捐血證!”
我瞅著面前這個男人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讓我沒想到的是,趙陽真的經(jīng)常去獻(xiàn)血,這么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腥耍尤挥兄@么可愛的一面。
“躺著吧,”我看著他,說:“把衣服扣子給解了。”
趙陽瞥了我一眼,一臉羞澀的說:“不要,你幫我。”
注意,這是撒嬌的語氣。
我只是想幫他擦擦身體,他想到哪里去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都醉成這樣了,還改不了他一貫好色的秉性。
“你幫我嘛,哎呦,我頭疼。”
我照做了,然后
“梁小白,這里也要擦擦”某人指著大腿內(nèi)側(cè),開始下命令。
我照做了,然后
“梁小白,pp也要擦干凈。”某人翻過身來,指了指翹起的臀部,又下了命令。
我依然照做了,然而
“梁小白,我渴了,你給我煮點(diǎn)兒海帶湯好不好?就上次喝得那一種,我想喝。”
“你他媽是不是故意的!”我煩了,忍不住喊了一聲。
趙陽一臉委屈的看著我,說:“我都喝醉了,你還對我大哄大叫”
好吧,看在我之前欺負(fù)他的份上,我忍了唄,結(jié)果這么忙下去,等我躺下時,居然已經(jīng)凌晨兩點(diǎn)鐘了。
我嘆了口氣,卻察覺某人的胳膊墊在了我的脖子下面,自覺地給我當(dāng)了枕頭。
“小白”
“恩。”寶寶有氣不能說。
“等你哪天想告訴我過去的事了,就告訴我。”
我渾身一怔,抬起頭來看著身前的男人,頓時啞然。
等等,這人不是喝醉了嗎?怎么還記得這一茬?
睡了一夜,我越想越覺得這事兒不靠譜,怎么想都覺得,趙狐貍昨天晚上絕對是裝醉的,而我,還老老實(shí)實(shí)的聽他使喚,整整兩個多小時!而我,居然是在燒好了早餐之后,才徹底的反應(yīng)過來。
我感覺自己被趙狐貍擺了一道,越想越覺得惱火,直接把他的電話給拉黑了,我估摸著這貨打不通我的電話真的是著急了,居然把電話打給了王經(jīng)理。
最后,晨會結(jié)束時,王經(jīng)理把我給叫住,說:“梁小白,你抽空給趙總回個電話吧,他老人家都把電話打到我的辦公室了。”
我這才開了機(jī),沒一會,趙陽的電話就鉆了進(jìn)來。
“早啊小白兔。”
“呵呵呵。”昨晚忽悠我的事情怎么可能一筆勾銷?
“我剛把米粥的鍋底兒都給舔干凈了,話說回來,小白姑娘的手藝怎么那么好呢,一碗白米粥都煮的那么好吃。”
“那是你家那個一千塊的電飯煲的功勞。”趙陽家的家電都是進(jìn)口的。
“電飯煲估計也被使喚它的姑娘的美色給迷住了,回頭我得教訓(xùn)教訓(xùn)它。”趙陽嘻嘻哈哈的說著,決口不提昨晚的事兒。
他不提,我提:“趙大爺,你別以為間接夸我兩句昨晚的事兒就完了,我這人可沒那么好說話。”
“昨晚啥事兒?”
還裝。
“難道是我喝醉了得罪了你?”趙陽故意抬高了聲音,笑著說:“要不今晚下班你過來,我伺候你老人家洗澡更衣,床上賣力點(diǎn)?”
我尷尬的看了四周,說:“想伺候本姑娘,可以啊。”
使喚你的法子我也多的很。
畢竟是上班時間,我說了兩句也就掛了,從馬桶上做起來時,我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兒——這個月大姨媽還沒來。
算了算時間,居然已經(jīng)超過了一個星期。
我心底忽然有些害怕,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