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的是英文,我聽得心驚肉跳,直接按了掛斷。
屏幕上顯示的電話沒問題,那么,就是我的問題了。
平安夜能在一起的,關系肯定不一般吧,我這個時候去電話,不是打攪別人嗎?
懊惱的去自動售賣機里買了瓶可樂,一口喝下去,這才冷靜了些。
只不過這一晚,我失眠了,熬夜做了手工巧克力,到了公司后沒一會就派發(fā)完了。
圣誕節(jié)雖是圣誕節(jié),可對于單身女人而言卻是自身魅力值體現(xiàn)的最好時期,一大早就聽到快遞員站在門口喊名字,什么藍色妖姬,紅艷玫瑰各色巧克力應有盡有,光是楊曉云一人,一早上就收到了四束玫瑰,成為最大贏家。
小白擔心我心底承受不住,特意把自己那一束白玫瑰給我送來,盯著楊曉云說:“這可是一位神秘男士千叮嚀萬囑咐讓我送給你的。”
我笑小白演技好,兩人一起去吃午餐,她一瘸一拐的看著我,問:“最近曾先生怎么忽然沒了動靜?”
我聳肩,說:“能有什么動靜。”
“原本以為平安夜他會給你一個驚喜的,我才沒好意思纏著你,誰知道你”
“你不是有男朋友嗎?”
“別提了,分了。”小白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繼續(xù)追問:“你和曾先生到底怎么了?”
她不問還好,問了之后我就覺得特憋屈,總感覺被人一聲不吭的給踢開了一樣,不由自主的跟小白說了。
小白看著我,問:“接電話的是女人,你怎么沒問問是誰呀?”
拜托,這種問題我怎么問呢。萬一曾先生是已婚男士,我可不就慘了。
小白罵我得了出軌臆想癥,和我約了晚上一起去酒吧,臨走時冒了一句,記單身狗的圣誕狂歡夜。
我被她逗得直樂,笑著說:“別叫我們單身狗,我們代號孤狼。”
或者是被小白提醒的緣故,整個下午我都在瞅著手機,圣誕轉發(fā)信息一條接著一條,也沒看到曾先生的。我越想越郁悶,恨不得拎著他的衣領問個明白。
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
下班之后我和小白就接班去酒吧了,她腿腳不方便,下車時差點兒跌倒,正巧身后竄上來一個身影,將她穩(wěn)穩(wěn)地接住。
“要命了,本姑娘的清白要毀了,你摟著我做什么?”
我剛接了司機師傅的發(fā)票,回過頭來,就看到趙陽站在那里,小心翼翼的摟著小白。
“哎呦姑奶奶,你老都要摔的四肢殘疾了還在意清白啊!”趙陽無奈的回了句,而后看向我,說:“都等你們好久了,進去吧。”
我立即看向小白,見她躲開了我的眼神,心想難道今晚這娛樂還有其他人?
或者,曾子謙也來了?
我克制著心底的激動,跟著兩人走向卡座,酒吧光線昏暗,可我一眼就看到了曾先生。
他靠在沙發(fā)上,一手端著酒杯,目不轉睛的看向酒吧中央的小舞臺。
“二哥,人我接來了!”趙陽老遠的喊了一句,頓時吸引來了在座幾位的目光。
同來的還有上次在地稅局看到的工作人員。
酒吧環(huán)境很好,臺上有人表演時,整個大環(huán)境都是安靜的。我和小白坐在右側,趙陽給我們遞來了雞尾酒,笑著介紹另外兩人,只有曾子謙面不改色的看著舞臺。
以前我還沒在意,可這一刻,我卻清晰的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氣場。而小白口中的冷漠嚴肅,我也切膚的感受到了。
我哪里得罪他了?
小白跟我使了個眼色,意思讓我去找曾子謙。我心底也挺委屈的,端著酒就走了過去,笑著說:“曾總,我敬你一杯。”
我這動作不做還好,聲音一出,感覺幾個人的眼神都盯著我們。曾子謙冷淡的將酒杯遞了過來,輕輕地碰了下,悶聲喝了一口。
我的杯子里是啤酒兌了紅酒,挺大一杯,喝酒誤事的事我沒少做,可是這一刻,我卻昂著頭,一口氣干掉了一大半。
“嫂子好酒量!”
趙陽和劉楠在一邊起哄,曾子謙一個眼神掃過來,他們就沉默了。我笑著看著他,說:“曾先生,你給我?guī)土四敲炊嗟拿Γ疫得敬你一杯。”
我想我這是作死。
端著杯子往曾子謙的酒杯上撞了下,我仰著頭又喝了下去。結果才喝一丁點,杯子就被人奪去了。曾子謙看著我,說:“你瘋了。”
“沒,我是高興。”或許,只有這一刻,我才可以勇敢面對自己。
“拿點果汁過來。”曾子謙沒看我,朝身后不遠處的服務生說了句。
我就坐在他身旁,盯著他那棱角分明的側臉瞅,可是曾子謙卻把眼神瞥向別處,就是不看我。
我胃里難受,笑著說:“曾先生,我先去趟洗手間,回來咱們繼續(xù)喝。”
曾子謙厭惡的看了我一眼。
剛進衛(wèi)生間,我的眼淚就忍不住了,用冷水洗了把臉,可還是控制不住。
小白說,其實曾先生才走了三天。可是剛才見到他,卻有種很久未見的感覺。
我對著水池干嘔,好一會,才稍微清醒一些。這會兒耳旁傳來了一女生的尖叫,我抬頭看過去,曾子謙居然站在我面前。
不,他是站在女衛(wèi)生間里。
另外兩個女人驚恐的跑了出去,偌大的洗手間里,只剩下我們兩人。
“那什么”
“又哭了?”曾子謙盯著我,說:“委屈嗎?”
我搖頭,又點頭。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我會告訴你。”曾子謙嚴肅的看著我,說:“電話里的女人,還有我去了哪里。”
我驚愕的看著他,剛準備說話,這時候正好一個女人走了進來,看到曾先生之后,尖叫了一聲,立即跑了出去。
曾子謙一個快步走過去,“咚”的一聲,關上了洗手間的門,而后快步的走到我面前,瞪著我,說:“你說話。”
我驚恐的看著曾子謙,說:“在醫(yī)院,你聽到我說的話了?”
“是。”
“你躲著我?”
“是。”
“知道我敲你家的門嗎?”
曾子謙盯著我,忽然上前兩步,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問:“你對我,有感覺嗎?”
我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被曾子謙抱住,緊接著,他便吻了我。
他的吻實在太霸道了,我慌張的后退,被他抵在洗漱臺上,他似乎已沒了理智,動作十分粗暴。察覺到他的手在解我的衣扣,我急忙制止他,別過臉去。
“做我的女人,你愿意嗎?”
我驚愕,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看吧,你連你的心都沒法確定,”曾子謙面帶嘲諷,說:“即便我如何熱情,也抵不過你在心底權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