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耳際中傳來的,正是一陣清晰的敲門聲。
要知道,神髓空間是游離于虛幻與現(xiàn)實之間的存在,這樣的九層空間,實際上是處在凌振飛的腦域中,或者說是存在于他人精神世界之中。
凌振飛每次進入空間,并不是以肉軀直接進入的,而是以意念虛體進入。而他的肉軀,此時正在自己的房間里靜靜地打坐呢!
凌振飛此時的意念收回,能夠聽到如此清晰的敲門聲,這很顯然是來自于現(xiàn)實世界中的聲音。
也就是說,在他的房間外邊,有人正在敲門。
想到這里,凌振飛便不再逗留于空間之中,他集中意念,凝氣聚神,返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中。
果然,當他的意念回歸到肉軀上之時,果然聽到房門外傳來嫂子的聲音:“小飛,吃飯了,你睡了嗎?”
“哦,哦,我馬上來!”
凌振飛趕緊看了下手表,這才現(xiàn)自己進入空間的時間竟然已長達兩小時,不禁有些汗顏。他一邊答應著,一邊起身去開門。
房門開處,只見周蕓的神情雖然滿面狐疑,卻又很是關(guān)切地看著自己:“小飛,這些天是不是很累啊?累就在家多休息幾天,賺錢雖然重要,但身體更要保護好啊!”
“哦,嫂子,我知道了,我剛才看書,打了個盹……就睡著了!”
凌振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雖然他并不想欺騙嫂子,但神髓空間是絕密之事,除了自己,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的。
“嗯,出來吃飯吧!”看他手里確實是拿著書,周蕓也就沒有多懷疑,微微一點頭,讓他去外邊吃飯。
凌振飛坐下來,雖是吃著飯,心中卻在暗想道,自己要不要搬出去住啊?
一來是自己也老大不小了,這樣與寡嫂住在一起,怕別人說閑話。
更重要的是,自己這進去空間修煉,有嫂子在,實在是太多不便啊!
心里雖是如此想著,但凌振飛卻是并沒有說出來。畢竟,讓嫂子孤身一人住在村里,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別的不說,就村長王長河父子倆及村里那幫閑漢,凌振飛就擔心他們還在打自家嫂子的主意!
兩人正在吃飯間,突然聽到外邊院子的大鐵門出咯吱一聲輕響,周蕓立時警覺地向外邊看了一眼,并大聲問道:“誰啊?”
也怨不得周蕓這樣謹慎,畢竟農(nóng)村比不得城市,住戶都比較分散,房屋外圍開闊。雖然談不上招賊,但平時有個野貓野狗什么的,就會容易闖進來偷東西吃。
周蕓喊了一聲,并不見外邊有人回應,她擔心是有什么畜牲闖進來,連忙起身來看。
當她的目光向外一看時,不禁有些意外,當即便舉步向院子里走去。
凌振飛不解其故,也順著門口向外看去,卻是見院外站著一個身材消瘦,愁容滿面的女子時,不禁一愣。
他當然認識這位女子,這女子名叫章琴,是嫂子的一個遠房表妹,與嫂子關(guān)系很好,嫂子當年與哥哥結(jié)婚時,章琴就曾經(jīng)做過伴娘。
后來章琴嫁給了鄰村有名的賭棍趙爽,嫂子也曾苦口婆心地勸她,但章琴不聽勸告,于是兩家交往就漸漸少了起來。
此時看到章琴突然造訪,不要說周蕓有些意外,凌振飛也有些想不到。
凌振飛站在門口邊看了一會,見到章琴面容憔悴,站在那里只是抹眼淚一個勁地小聲哭泣,嫂子雖是極力勸她,卻似乎依舊無法制止她的傷心。
見此情形,凌振飛便舉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周蕓一邊在勸慰著章琴,一邊給她抹眼淚。只是,她雖然一直試圖詢問,但章琴卻是一直傷心,并沒有向其說明來意。
“琴姐,你來了!還沒有吃飯吧?快來屋里坐!”周蕓正被章琴給搞得云里霧里之時,卻見凌振飛走了出來,對章琴說道。
周蕓是自己的表姐,在她面前,章琴可以隨意點沒事。但看到凌振飛也走了出來,她就不好再表現(xiàn)出那副傷心的樣子。
章琴趕緊自個兒抹點眼眶邊的淚跡,有些失措地說道:“沒,沒事……我來找姐說點事,一會就走……小飛你去吃飯吧,不用管我……”
章琴比凌振飛大三歲,性情極為任性。三年前她死心塌地要跟趙爽結(jié)婚,親朋好友一致不同意,但她就是不顧所有人的反對。
而現(xiàn)在這三年時間,她可謂是嘗盡了苦頭。
她的丈夫趙爽,一直都未曾改變過賭博的惡習,整天不務正業(yè),濫賭如泥,不但將家里輸?shù)眉彝剿谋冢莻_高筑,章琴被逼得實在沒辦法,這才想到來找表姐周蕓。
章琴雖然看上去說得很輕松,但凌振飛卻知道她此來肯定有事,便向嫂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將章琴拉進屋再說。
周蕓其實似乎也猜到了章琴此番的來意,輕嘆一息,便不由分說,拉著章琴進屋來。
“小琴,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盛飯!”
周蕓將章琴拉到桌前坐下,看到她這副梨花帶雨般地憔悴模樣,不禁有些心疼,給她盛了碗飯。
“姐,我……不想和那該死的過了……”章琴表情悲傷,哪里還有心情吃飯,只是神色幽幽地說道。
“唉……”周蕓聽罷,卻是輕聲一嘆。同時心情變得猶為復雜,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了解趙爽那種爛賭的性情,早在章琴要嫁給趙爽之前就苦勸過表妹,可是章琴死活不聽。
現(xiàn)在兩人都結(jié)婚有孩子了,如果真的要離,這是必須慎之又慎的事情,作為局外人,她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小琴,到底有什么事情,你跟姐說,姐幫你解決。”
看著章琴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周蕓終究還是有些難忍,不禁開口問道。
“姐,我……”章琴看著周蕓的雙眼有些紅,幾次試圖想要說話,卻又不好開口。
“小琴,有啥事你就說,姐又不是外人,能幫到你的絕對不說二話。”
看到章琴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周蕓似乎猜到什么,不禁疑聲問道:“你是不是要借錢?”
“家里的存款全被那個該死的拿去賭了,外邊還欠了幾十萬,債主天天來討債,我和孩子天天提心吊膽。我……我想……”
章琴這次來,確實是想要找周蕓借錢的。
她丈夫趙爽這次跟人豪賭,一夜之間就輸了五十多萬,直接被債主給扣下了。債主不但天天來要債,還將趙爽給扣押起來,并揚言給她三天時間籌款,如果不還債,就要廢了趙爽。
章琴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那個爛賭的丈夫絕望了,但畢竟是夫妻一場,她不能見死不救。就算是事后真的與趙爽離婚,這個大窟窿,自己無論如何也得幫他堵上!
然而,丈夫欠下的賭債實在是太多了,想要還掉這五十多萬的賭債,對她這樣一個弱女子來說,又是談何容易?
在這三天期限內(nèi),章琴差點急白了頭。她四處籌錢,幾乎將所有親朋好友都借了個遍,但離五十萬還是差得太遠。
眼看著今天下午就是向債主交錢的最后期限了,章琴實在被逼得沒辦法,只好來向表姐周蕓求助。
因為,她早就聽說過表姐的小叔子最近開了農(nóng)莊,了大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