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你是要我幫你逃脫法網?”
凌振飛聞言之下,卻是冷冷一笑,直接拒絕道:“譚少杰,我覺得你最好的歸宿,就是投案自,接受法律的制裁。逃跑不是辦法,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無法躲過良心的譴責!”
聽罷凌振飛如此直接的拒絕,譚少杰立時臉色大變,陰聲說道:“如此看來,你是不愿意接受我的求助了?”
“對不起,這個忙,我真的幫不了你!”凌振飛肯定地回答。
“好,既然你這樣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了!”
譚少杰勃然大怒,猛地向身后一擺手,立時便見先前那玩牌的莊家帶著幾個荷槍實彈的打手,將凌振飛團團包圍起來。
“譚少,我早就說過,這小子靠不住。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將這小子殺了,然后請少主送我們出境!”
莊家憤怒地盯著凌振飛,手中握著的一只威力強大的沙漠之鷹,黑洞洞地槍口直接對準了凌振飛的腦袋:“小子,你馬上就要死了,還有什么遺言要交待嗎?”
“看來,你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魔術師!”
凌振飛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臉上露出一個淡定地微笑:“既然我要死了,遺言就不必了,不過我倒是有個小小的疑惑,希望你能給我解惑?”
“你還有什么疑惑?趕緊說,千萬不要耍花招!”莊家的槍口依舊緊緊地對準凌振飛,但雙手似乎在輕顫。
他知道,自己手在顫抖的原因,并不是因為自己沒殺過人,而是分明感覺到從凌振飛身上正噴出一種令之害怕的殺氣!
“呵呵,你能跟我說說,剛才你玩的兩手牌,里邊到底有什么花樣嗎?”
此時面對著這么多槍口,生命隨時會受到危脅。然而,凌振飛卻似視若不見,居然還有閑心問出了一句令莊家差點抓狂的問題。
莊家表情很是糾結,只得無語地看了譚少杰一眼。
“看在他快要死的份上,告訴他!”譚少杰如冰雕般立于一旁紋絲未動,卻是森然向莊家喝道。
“好,我告訴你,你聽好了!”莊家點點頭,這才詳細地向凌振飛道明了自己的把戲。
原來,他第一個把戲將牌面由紅變黑,其實很簡單,就是拿出一副牌,將黑的撲克都削去了很小的一個邊,然后將黑紅兩色撲克每隔一張地混搭,憑借獨特的手法,怎么洗也洗不亂。
每張紅黑撲克上都有他能看得懂的記號,有了這些記號,他自然是要撲克隨心所欲地在紅黑兩樣顏色變換。
至于后一種把戲,就更加簡單了,也是在撲克牌面上做文章。
其中一張a的小邊上用膠水粘了三個牌邊,那三張牌翻到后邊,展示出牌的正面的時候,下邊那個粘了牌邊的地方就用另一張a擋著。再弄一個小三角區,正好看不到那三個牌邊。
等他展示反面的時候,兩張牌看上去是分開的,四張牌在一起,外邊的人根本不會看到。
莊家一邊講解著這其中的秘密,更是得意地拿出牌來,在凌振飛面前又演示了一番。
聽完他的講解,凌振飛頓時恍然大悟,同時更是怨自己的注意力還是不夠集中。
雖然說他擁有透視神眼,卻一直以為這莊家玩的是手法上的把戲,卻是沒想到問題就出在牌本身上。如果他剛才去細看這莊家手中的牌,就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看來,以后不管從哪方面上,都得認真細致地觀察才行啊!
“好了,小子,撲克牌的秘密,我已經告訴你了。現在,你可以安心去死了吧?”
莊家演示完撲克,又將那把沙漠之鷹抓在手里,槍口再度對準凌振飛,并且按開了保險拴。
卡!卡!卡!
一見此情,其他槍手也都拉開保險栓,準備將凌振飛射殺。
面對如此險境,凌振飛卻是毫無懼色,冷眼掃向譚少杰:“譚少杰,你真的以為殺了我,就可以逃出華夏國境嗎?”
“不能!”譚少杰的表情冰冷如紙,他的話更是冰如寒霜,不帶一絲感情道:“既然我不殺你也是死,殺你也是死,那何不在臨死之前,拉你做個墊背的?”
“你說得似乎很對,臨死之前拉我墊背,反正我是你的仇人,你也報了仇,何樂而不為!”
凌振飛冷笑一聲,但眸光倏地變得森冷如刀:“可是,你以為你真的能夠殺得了我?”
“怎么?凌振飛,我知道你身手不錯,可就不信你能在這么多槍口的環伺下逃出生天!”
譚少杰也緊緊地盯著凌振飛的眼睛,他絕不相信,凌振飛能夠在如此眾多的槍口包圍下逃出生天。
今天這個局,是他精心布置的,雖然他極不愿走到這一步,但已別無選擇。如果這樣都不能將凌振飛殺死,那死的肯定就是他自己!
“逃?呵呵,譚少杰,在我凌振飛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逃’這個字!”
凌振飛冷冷一笑,突然向面帶鄙視地對譚少杰說道:“譚少杰,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成語,叫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譚少杰聞言一怔,半響才冷笑著問道:“我當然知道這個成語,只是,你我之間,到底誰是螳螂,誰又是蟬呢?”
凌振飛聽罷,呵呵一笑道:“呵呵,其實,誰是螳螂,誰是蟬,這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哼,你是不是想說,重要的是,誰是黃雀,對吧?”凌振飛的話還沒說完,譚少杰再度冷哼一聲道。
“不,你錯了!”譚少杰本以為信誓旦旦的話,但落在凌振飛眼里,卻是留下了另一種意味。
凌振飛冷眼疾掃譚少杰,搖搖頭,滿面不屑道:“其實,不管是蟬也好,螳螂也好,抑或是黃雀也罷,這些都不是真正的捕食者。真正的危險是……在他們身后,有一把獵槍!”
“什么意思?”譚少杰聞言大驚,失聲驚問道。
在他的意思里,他原以為自己是螳螂,而凌振飛是任自己拿捏的蟬。而那位藏在暗處操控自己的少主,無疑正是黃雀。
可現在,誰又能料到,在他們的背后,難道還有一個手執獵槍,伺機已久的獵人?
不!不可能!
譚少杰自認為自己的布署都極為周密,從自己越獄成功,到故意設局將凌振飛引了過來,這一路之上自己都做得極為保險,絕對沒有暴露出任何蛛絲馬跡。難道……
嗚嗚嗚……
然而,正當譚少杰對凌振飛的話半信半疑之際,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卻是如炸雷般震碎了他的靈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