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度快如閃電,才一沖進來,便一腳將想要在周蕓身上撈油水的麻二狗踢開。
然后又迅疾出一記擺拳,將那名警察給打倒在地。
這一幕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到眾人明白過來之時,麻二狗和警察已經倒在地上站不起來。
而周蕓卻被來人拉到一邊,護在身后。
村民們定眼一看,這才現,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凌振飛。
“嫂子,不要怕他們!”凌振飛怒視著王長河及麻二狗,回頭寬慰著嫂子。
他剛一進門,就知道這是村長王長河與麻二狗在合謀陷害自家嫂子。其目的,自然便是報復自己昨日打傷他兒子王全。
至于那個警察,凌振飛更是一眼就看出是個假警察。
事實上,這家伙也確實假的太明顯,居然連行頭都不帶一套,直接穿件保安制服就來冒充警察了。
村民們雖是分不清保安制服與警察制服有什么區別,但凌振飛怎么說也是在城里高中呆過兩年,一眼就能分清。
“凌振飛,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警察都敢打!”
凌振飛一出現,便打倒了警察和麻二狗,這讓王長河極為震怒,沖上來怒喝道。
凌振飛的猜測一點沒錯,王長河惱恨凌振飛把他兒子的祖宗根給廢了,讓他們王家從此斷子絕孫。
但他又不敢明目張膽來找凌振飛麻煩,于是,便連夜炮制出了這個栽贓之計,準備先從周蕓身上下手。
王長河本來以為一切都按自己的計劃而行,卻是沒料到凌振飛這樣難惹,一上來不問三七二十一就開打!
“媽的,好你個小子,敢襲警,老子一槍崩了你!”
那假警察本就是王長河找來的混混,剛才被凌振飛出手一招給打得有些懵逼。
這回一聽王長河之言,便立即醒過神來,膽子也壯了,大聲喝罵著爬將起來,從腰間摸出一把唬人的玩具槍,就要來指著凌振飛的腦袋。
啊!
一看警察要開槍,周圍那些純樸的村民們立即神色大變,有人出驚呼,有人則想要阻攔。
“不要開槍!這件事跟我小叔子無關,大不了我跟你走!”
周蕓關心情切,臉色慘白地護在凌振飛面前。現在凌振飛已成為家中的頂梁柱,她不想他受到一點傷害。
“嫂子,各位叔伯,大家請讓一讓,我今天倒要看一看,他這個假警察,拿著把假槍,怎么開槍打死我?”
眾人神情皆都緊張得要死,然而凌振飛卻依舊如同閑庭信步一般,怡然自得地分開眾人,冷眸中銳芒綻射,步步逼向那個假警察。
“這……我……你,你怎么知道……”
被凌振飛眸中的厲芒一瞪,那假警察頓時嚇得心頭暗凜,不但神情大變地向后退,驚懼之下,甚至連拿槍的手都不禁顫抖起來。
而在聽到凌振飛此言之后,王長河的表情也是變得極為復雜。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凌振飛的眼光竟然這樣毒,一眼就看出警察和槍都是假的!
“我怎么知道?哼,你們這幫蠢豬,真的以為所有人都和你們一樣蠢么?”
凌振飛冷哼一聲,懶得跟這蠢貨多說廢話,搶步上前,奪了他的假手槍,瞬間拆零件般地拆。
接著,還不待那假警察反應過來,便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厲喝道:“快說,是誰讓你來扮警察抓人的?你們有什么目的?”
“哎喲,你放手!快放手,我的手都快要斷了!”那假警察不過是個地痞混混,哪里熬得住疼?
頓時一陣呲牙咧齒,指著王長河就是一通怪叫道:“是他!是村長!王長河讓我做的!
他說他兒子昨天沒搞到周寡婦,還被斷了祖宗根。他今天就要報仇,自己先把周寡婦上了,然后再把你也給弄死!”
這……
假警察的招供,頓時無異于一道驚天霹靂,將在場的村民驚得目瞪口呆,一齊將憤怒的目光投向王長河。
王長河這個村長位置,是他通過不正當手段得來的。王家父子平日里橫行鄉里,村民們早就對他們很是不滿,現在聽他居然敢有這樣的陰謀,又如何不怒?
“你,你……劉三,你這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王長河本想害凌振飛和周蕓,卻是不想竟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時解釋不清,只得死不認帳:“這劉三是個混混,大家不要聽他胡說,他就是自己想要害周家嫂子,與我無關,真的與我無關……”
嘴里雖是在賴著帳,但王長河清楚自己這話根本就沒人信。哪里還敢多作停留,趕緊夾著尾巴倉皇而逃。
見王長河都逃了,劉三和麻二狗更是如同過街老鼠,嚇得連頭都不敢抬,便在眾村民的喝罵聲中一陣抱頭鼠竄。
村民們得知真相之后,皆都勸慰起周蕓,讓她以后一定要小心提防村中這些無賴。
當然,先要防備的,就是村長王長河的報復。
村民們的提醒,也是不禁在凌振飛心頭敲響了警鐘。
他知道,王長河為人陰險,睚呲必報,自己廢了他兒子王全,他肯定不會和善罷甘休。
這次的栽贓雖然失了手,但保不準以后還會想出別的奸計來害他們叔嫂二人。自己還需要先下手為強,將這個禍害鏟除為好!
不過,王長河才被自己趕跑,凌振飛并不擔心他還敢明目張膽地再來找嫂子的麻煩。
眼下的當務之急,便是趕快去趟市里,先幫何靈秀將還債的錢賺到再說。
于是,凌振飛對嫂子交待了幾句,吃完飯后,便再度離開家門。
出了村口,有條縣級公路通往市里,村里沒有客車,附近有幾個面包車主便用面包車當班線車,每天的載客量也很可觀。
凌振飛剛坐進一輛開往市里的面包車,就見從路旁的玉米地里鉆出兩個人影,赫然正是王長河和王全父子倆人。
“爹,凌振飛這小子去市里了,咱們爺倆現在就回去,弄死那個周寡婦!”
王全在凌振飛手里吃了這么大一個悶虧,昨晚疼了一晚上,對凌振飛恨之入骨。現在一看凌振飛走了,便惡狠狠地對老爹說道。
啪!
但他的話才落音,臉上便結結實實地被王長河甩了一耳光。
王長河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大聲喝罵道:“弄!你這個對不起祖宗的東西,你現在那玩意都沒用了,還弄什么弄?
再說,我們剛才去周寡婦那里鬧過,都被這小子揭穿了。現在再去,別說周寡婦有所防備,在村民們那里也過不去!”
王全捂著被打的臉,滿面委屈,卻又很不服氣:“爹,難道就這么算了,這口惡氣咱咽不下!”
“哼,你咽不下,老子我更咽不下!”
王長河恨恨地盯著面包車消失的方面,眼里噴著怨毒的火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先暫時忍下這口氣。等找到機會,我會讓這小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