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蘇綰綰的錯覺,她只覺得一夜之間,她與子桑云落的生活有了不小的改變。
先是他們的宮中送來了許多新的宮女太監不說,這些宮女太監的態度倒也不錯,即便蘇綰綰和子桑云落未下達命令,他們也會主動幫助碧桃分擔宮中的事情,這一點頗讓蘇綰綰感到意外,她也原以為這些新來的丫鬟太監,又是皇后或者子桑洵送來的眼線。
可是看這些宮女太監的模樣,倒也與之前的宮女太監不同,看上去也更像是被誰調教好以后才送來的。
除此以外,掌管宮女太監的總管太監在將這些宮女太監送來時,表現的尤為客氣,一掃之前對子桑云落和蘇綰綰不屑的態度,完全換了一個人一般,也因為如此,這讓蘇綰綰更加好奇這一夜之間到底是發生了怎樣的轉變。
因而她問子桑云落說:“男神,這忽然之間到底是怎么了?為何宮里的人對我們的態度都有了不小的轉變?”
至于子桑云落,卻好像早就預料到會是如此一般,他輕輕笑了笑,模棱兩可的說:“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禍得福吧?”
見子桑云落回答的不清不楚,但他卻又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樣,蘇綰綰更加好奇不已,也更加想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到底是什么,她便猜測說:“男神你的意思難道是,因為你救了皇上的緣故,所以現今宮里的人才在態度上對你有了這樣的改變?”
但蘇綰綰雖是有了這樣的猜測,可等說出這樣的話以后,蘇綰綰卻又立即否定說:“可是怎么可能?如果他真的那么好的話,男神你這些年也不會吃這些苦了,更何況他也不像是那么好的人啊。”
聽蘇綰綰這樣評價他的父親,子桑云落卻一點也不生氣,就好像蘇綰綰所評價的只是一個與他沒有任何關系的人一般。
他淡淡的對蘇綰綰說:“綰綰,你何必去追根究底呢?到底他們是因為什么才對我們有了這樣的改變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如今我們再也不會任人踐踏,難道不是嗎?”
蘇綰綰雖然覺得子桑云落說的有幾分道理,但她卻仍擔心這些宮女太監會是皇后或者子桑洵的奸計,萬一他們要是上當了的話,豈不是便宜了皇后或者子桑洵。
她便一臉擔憂的對子桑云落說:“可是男神,萬一他們是皇后的人呢?”
然子桑云落依舊是一臉淡然的模樣,他也對蘇綰綰說:“綰綰,如今先不管這些無用的事情,若他們真是母后或者皇兄的人,日后定能區分出來,此時多去糾結也無益。”
見子桑云落如此說,并不是很懂皇宮紛爭的蘇綰綰只得聽從他的話,不再去多想這些宮女太監的事情。
而如子桑云落所說,這些宮女太監來了他們宮中以后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這些宮女太監倒也比之之前的那些宮女太監聽話和恭敬了許多,不僅沒有惹是生非,還極為的尊重子桑云落,這也讓蘇綰綰稍微滿意了些。
再加之,子桑云落也沒有在這之后再受什么傷害,所以蘇綰綰暫且也沒有再去懷疑這些宮女太監。
而與此同時,皇后宮中。
因為皇后是六宮之主的緣故,各個宮里發生了什么事情、得了什么東西,皇后都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對于子桑云落宮中忽然多了一群宮女太監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只是這些宮女太監卻并非是她送往子桑云落宮中,這些宮女太監更并非是她的人。
她甚至都未曾聽過總管太監說起,為何忽然之間要將這些宮女太監送到子桑云落宮里一事。
為此,她也將總管太監和子桑洵都叫到了她的宮里。
因為不滿總管太監私做主張,完全不經由她這個六宮之主的同意,便將人送到了子桑云落的宮中,皇后在對總管太監問話時的臉色并不是很好。
就見她沉著一張臉,慵懶的問那總管太監說:“周總管,你說說,為何你忽然之間將這么許多宮女和太監都送到了五皇子的宮內?難道,這是皇上的意思?”
雖然皇后對此事有著許多不滿,但她也害怕這會是皇上的意思,便也不敢將話挑明。
畢竟狩獵之日她也在場,自然知道子桑云落為了救皇上受了怎樣的傷,更知道皇上在這之后彌補了子桑云落多少東西,她也日日都在擔心,萬一若是皇上決心要好好對待這個兒子,她又該如何?
雖說子桑云落一人之力并不足以與她和身為太子的子桑洵抗衡,皇上也不會糊涂到將江山交到他這個廢物手中,可她還是擔心子桑云落一旦受到重視便會從中作梗,成為子桑洵踏上皇位的阻礙。
她處心積慮這么多年,才一步步站穩腳步,才一點點將子桑洵送上了今天的位置,如何能讓一個廢物破壞她的計劃?阻礙她的兒子得到江山?
所以,她必須得早日除掉子桑云落才是。
那管事太監也知道皇后向來都不喜歡子桑云落,更深知皇后對此事心中已有不滿,但他仍回答說:“回稟娘娘,這并非是皇上的意思。”
一聽管事太監說這并非是皇上的意思,皇后頓時便有了囂張的底氣,就見她重重一拍桌子道:“那你好大的膽子,竟然不經本宮允許,擅自將人送到五皇子的宮中,你這是完全不將本宮放在眼里啊?”
管事太監只覺自己十分冤枉,便解釋說:“皇后娘娘,奴才冤枉啊,就算奴才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不將皇后娘娘您放在眼中,奴才也沒有膽子善做主張啊?”
說著,管事太監還跪在地上給皇后不停的磕頭,唯恐皇后會將心中的怒火牽連到他的身上。
皇后見這管事太監也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便也沒有與他計較,只是問:“那你告訴本宮,是何人指使你這樣做的?難道,她不將本宮放在眼里嗎?”
而皇后不知道的是,那人還真的就從未將她放在眼里過,也并非是她能輕易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