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見蘇綰綰吐槽皇后狠毒以后,子桑云落頗為無奈的笑了笑,雖然這一切都是事實,但他還是對蘇綰綰說:“綰綰,你還是小心些,這些話切莫被母后或是她的人聽見了,否則又不知她該如何對你了。”
蘇綰綰已經見識過皇后的厲害,雖然成功的保住了一條小命,但還是為此有了心理陰影,同樣的事情她也不想再發生第二次。
畢竟上一次她運氣好,下一次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皇后這一次說要拔了說她閑話人的舌頭,蘇綰綰很沒骨氣的縮了一下脖子,然后說:“我、我知道了。”
隨后她想到什么,又問:“男神,我們宮中有很多他們的人嗎?”
子桑云落點了點頭,回答說:“可以說,除了碧桃以外,其他人不是母后派來的,就是皇兄刻意安排進我宮里的。”
見子桑云落一副早就知道這些事情的樣子,蘇綰綰卻有些不懂,既然子桑云落一早便知道,為何沒有為此做些什么,難道他能一直忍受自己活在別人的監視之中嗎?
想著這些,她便又問子桑云落:“男神,既然你早就知道這些,為什么不想些辦法將這些別有用心的人趕出去呢?他們成天監視著你,你難道不覺得煩嗎?”
一想到這宮里除碧桃以外的所有宮女太監都別有用心,蘇綰綰心里頓時就像吃了蒼蠅一般惡心。
可與她的渾身不自在比起來,子桑云落對此事就要坦然的多,他說:“就算趕出去的話,母后與皇兄還是會想辦法送來其他人,再者我做的事情都問心無愧,又何必害怕他們知道呢?倒是難為他們一直都要知道我無趣的生活了。”
語落,子桑云落的唇角浮現了一抹帶有深意的笑。
他這笑讓蘇綰綰的后背莫名的發冷,雖然蘇綰綰一早就知道她男神切開是黑的,但蘇綰綰總感覺,她家男神不是忽然之間就變黑的,而是一直都這么腹黑,只是作者沒有描寫出來而已。
在子桑云落的這抹笑面前,蘇綰綰覺得她就是一只無辜單純的小白兔,被眼前這個披著偽善皮的大灰狼所誆騙,被吃的一干二凈不說,還死心塌地的喜歡著地方。
蘇綰綰雖然很想對子桑云落說不,但是只要子桑云落一對她溫柔一笑,她就腿軟投向了。
甚至她還沒骨氣的表示,就算是她家男神是腹黑狼算計她也沒關系,只要她家男神能一直喜歡她就好,她是完完全全被子桑云落給吃的死死的,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望著無法反抗的子桑云落,蘇綰綰因為有些不滿的緣故,小聲嘀咕了一句:“男神,你好腹黑。”
然她的聲音雖小,卻還是被子桑云落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不懂腹黑是什么意思的子桑云落一臉茫然的問蘇綰綰說:“綰綰,腹黑是什么意思啊?”
完全沒想到子桑云落會聽見她的吐槽,蘇綰綰又縮了一下脖子,然后掩飾說:“就、就是在夸獎你,沒有別的什么意思。”
蘇綰綰的臉上寫滿了心虛兩個字,讓人想不懷疑她都難。
子桑云落雖然從她的臉上看出了破綻,也知道這詞肯定不是她所說的什么夸獎,但聽上去也不像是什么難聽的話,他便笑了笑說:“既然綰綰如此說,那我便是腹黑吧。”
至于蘇綰綰,怎么都沒想到子桑云落本人竟然會這么大方的承認,他擁有這一屬性,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可在她內傷的同時,蘇綰綰卻又莫名覺得,好像腹黑人設什么的,與她家男神一點都不違和來著,而且好像她家男神似乎一直以來走的都是這個路線。
在有了這樣的認知以后,蘇綰綰頓時有種她喜歡上了很危險的人的感覺。
可此時,就算她想要反悔,也沒有半點辦法,畢竟她早就被某個腹黑狼給吞吃入腹,更是連骨頭渣都不曾剩下,她只能咬著衣袖哭暈在廁所。
很快佩兒的事情也在宮中平息了下來,宮里所有人就好像忘記曾經宮中有過佩兒這個人一般,繼續著各自的生活,做著各自的事情,而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也沒有因此受到阻擾,還是照常舉行。
狩獵之日,蘇綰綰一大早便被子桑云落叫醒,隨后換上了輕便的衣服,坐著馬車隨子桑云落前往郊外的獵場。
除了諸位皇子要一同隨行以外,宮中的一些大臣和女眷們也會一同前往,為皇上等人助興。
蘇綰綰對于打獵一事并沒有什么興趣,因此一大早就被拽起來的她,并沒有很激動,反而在坐上馬車以后就一直不停打著呵欠。
為了能補覺,蘇綰綰很自然縮在了子桑云落的懷里,隨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后,便在子桑云落的懷里補起了覺。
而子桑云落見她這樣,只能無奈的笑了一下,隨后在她耳邊叮囑說:“綰綰,今日的狩獵非同尋常,也十分危險,你切記不論發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可以沖動。”
聽子桑云落的語氣,好像知道要發生什么一般,若蘇綰綰此時清醒的話,必定會注意到,可此時的她正處于半夢半醒之間,子桑云落到底說了什么,她也沒有聽的很真切,只是隨便嗯了一聲,算是對子桑云落的回應,也不知她到底是有沒有聽進去。
子桑云落對此也頗有些無奈,但卻又不忍心叫醒她,隨后便圈著懷里的她,來到了郊外的獵場。
等到了獵場以后,子桑云落這才叫醒了蘇綰綰,而蘇綰綰也伸了個懶腰,揉了揉仍舊帶著睡意的眼睛,迷糊的問子桑云落說:“男神,我們就到獵場了嗎?”
子桑云落點了點頭,小心將她扶下了馬車,隨后蘇綰綰便見很大一片空地,而空地的不遠處則是一片樹林。
蘇綰綰還從未見過獵場是什么樣子,如今等到了獵場以后,便只覺眼前的一切都很新奇的很,她就像個好奇寶寶一般,不停的對子桑云落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