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綰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這般奇特的景色,頓時被夜空的星河所吸引,也忘記了她只穿著淡薄的衣衫。
見蘇綰綰像個孩子一樣仰望著星空,子桑云落并未責備于她,只是靜靜的走到了她身后,為她披上了外衣。
“綰綰,就算現在天氣并不寒涼,你也當心風寒,難道你想吃苦頭嗎?”
蘇綰綰聽了他的叮囑搖了搖頭,沖著子桑云落傻兮兮一笑,而后她指著漫漫星河對子桑云落說:“男神,你看,這夜色真美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美的星河。”
子桑云落順著蘇綰綰所指的星河抬頭看了一眼,但隨之目光卻又落在了她的臉上,隨后也不知他到底是在夸獎夜色還是在夸獎蘇綰綰,就聽他意有所指的說:“嗯,我也沒有見過這樣美的夜色。”
然而蘇綰綰卻并未注意到子桑云落眼中的東西,還繼續仰著頭看著夜空,大概是因為來了興致的緣故,她忽然對子桑云落說:“男神,要是以后我們能離開皇宮就好了。”
忽然聽蘇綰綰這樣說,子桑云落卻愣了一下,眼底的黑色隨之蔓延開來。
他也問蘇綰綰說:“綰綰你為什么忽然之間想到要離開皇宮了?這宮里的日子不好嗎?”
蘇綰綰仍舊沒有察覺到子桑云落的細微改變,自顧的說:“這皇宮自然是沒有什么不好,錦衣玉食的,我也從沒有覺得有什么不知足。但是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我們能離開皇宮,去更多美好的地方,和這些紛爭都撇開關系。”
蘇綰綰知道,她是沒有辦法改變別人以及別人的生活,她也不想改變別人的生活,她現如今所想的,只是改變她自己與子桑云落。
她想,或許她并沒有辦法彌補子桑云落所遭受過的那些傷痛,可是她卻可以帶子桑云落遠離現今的這些復雜,只讓他過上簡單的生活。
子桑云落似是沒有想到什么,就見他忽然愣了一下,隨后問道:“我們?”
此時蘇綰綰才笑著看向了他,格外單純的回答說:“對呀,我們。就我和男神你兩個人,我們去過游山玩水的生活,不好嗎?”
可子桑云落雖然聽見了蘇綰綰的話,但他卻并沒有回答蘇綰綰,眼中也有一片蘇綰綰看不懂的復雜。
蘇綰綰見他如此,心忽然沉了下來,她見子桑云落半天都沒有反應,便又輕聲叫了子桑云落一聲:“男神?”
可子桑云落雖是看向了她,卻仍舊沒有回答,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等到了第二天,子桑云落就好像是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一般,就聽他對蘇綰綰說:“綰綰,這幾日你都在宮中稱病,最好不要再隨意亂走?”
聽得子桑云落如此說,蘇綰綰頓時疑惑的問:“為什么啊?”
可子桑云落卻并沒有解釋,只是說:“你按我所說的做便是了。”
見子桑云落并沒有解釋的意思,蘇綰綰雖仍舊好奇,卻也沒有再問下去,只是按子桑云落所說的做,接下來的幾天里,她不僅沒有出宮門,甚至就連房門也懶得出。
也是因為蘇綰綰這樣,宮中便有了蘇綰綰被皇后重罰,一病不起的傳聞。
蘇綰綰也從碧桃的口中得知了這件事,她雖然并不知道這些傳聞是怎么散播出去的,但她的直覺卻告訴她,這與子桑云落脫不了關系。
她雖是很奇怪子桑云落這樣做的緣由,但她也沒有去多問,只是仍舊按子桑云落所說的做。
但她想在宮中安穩低調的過日,卻偏偏有人要上門來招惹她,也不知唐漣漣是從哪里聽來的消息,更不知她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就在蘇綰綰待在房里百無聊賴的畫小人時,小太監前來稟報說,唐漣漣想見她。
蘇綰綰并不喜歡唐漣漣,也不想見她,但聽得她來,還是問:“她來做什么?她不是已經和學士府撇清關系了嗎?她不安穩的住在太子宮內,跑我這里做什么?”
因為之前唐漣漣對子桑云落的獻媚,蘇綰綰是心有余悸,也開啟了小婊砸全程戒備模式,不允許任何一個小婊砸隨意靠近子桑云落,甚至就算是男的小婊砸也不可以。
小太監也不清楚太多的緣由,如實回答說:“表小姐說,她聽聞五皇妃你病了,便想來看看你,順帶還帶了些補品來。”
這緣由雖是合情合理,但唐漣漣是什么人蘇綰綰心里再清楚不過,再加上現在唐漣漣還在子桑洵的宮中住著,她便更加不相信唐漣漣會有這么好心。
只是她隨想打發了唐漣漣,卻又閑的無聊,便見她直接甩掉了手中的毛病,往床上一躺道:“好了,你去叫她進來吧。”
趁著小太監去讓唐漣漣進屋的空檔,蘇綰綰問碧桃說:“碧桃,你看我這個模樣像是病了的樣子嗎?”
隨后,在碧桃的幫助下,蘇綰綰佯裝出了一副極為憔悴的模樣。
雖然她是沒病,但為了聽子桑云落的話,蘇綰綰還是決心裝就要裝到底。
等唐漣漣進屋一看,便見她半躺在床上,不斷的咳嗽著,一副可憐至極的模樣。
唐漣漣本來還懷疑蘇綰綰是不是在裝病,也決心來幫子桑洵打探一番的她,見了蘇綰綰的模樣后,這才沒有再繼續懷疑蘇綰綰。
而在確認蘇綰綰不是在裝病以后,唐漣漣假模假樣的對蘇綰綰說:“綰綰表姐,你怎么成了這副模樣?可有叫太醫來?”
但蘇綰綰卻并沒有理會她,只是問她:“你怎么來了?你現今不是住在太子宮中嗎?怎么會有閑心來看我?”
其實蘇綰綰只是這么隨口一問,也沒有太多的意思,但奈何聽在了唐漣漣的耳中,便成了蘇綰綰對子桑洵余情未了,是在吃味,她頓時便得意了起來。
而為了讓蘇綰綰更加誤會她與子桑洵之間有什么,她便說:“這不是聽聞綰綰表姐病了嗎?所以太子殿下便讓我來探望表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