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舍這個老頑童秀了一把自己的神識,滿心期待楊辰這個有前途的后生見識過神識后崇拜自己,結果睜眼發覺楊辰一臉的平靜。
沒有驚訝、震驚、激動、崇拜。楊辰只是面無表情的忘著余舍。
余舍納悶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可能是楊辰是后生,一時不了解神識的巨大威力,所以體會不到那種興奮。
思維完全走向了誤區的余舍便想再給楊辰看看真本事,于是對楊辰說,“你等等,我給你演示這玩意怎么用,有多兇!”
“……怎么用,難道看穿別人下一步的招數想法嗎?”楊辰很尷尬,就只能將自己發生的當成知道一個笑話說出來,這樣余舍就能察覺出他見識過神識吧。
但楊辰忘了至光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能做到這些地步的神識,遠遠超過了余舍駕馭的神識技能。換句話就是,他說的自嘲笑話,真的成了一個笑話,因為余舍是做不到的。
“神識要能做到你說的就好了,它現在能做的并沒有你幻想的這么厲害~”余舍好笑的回答他,看楊辰的眼神就像再看一個還愛做童話夢的幼兒一般。
楊辰趕緊打圓場,“說不定只是現在做不到,前輩再往下修練就能了?偸且袆e樣的期待嘛!
余舍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己對神識的把控不多,指不定未來真成了楊辰說的,那就真天下無敵了。像他們這群老不死的,修為功法都夠了,每次友好切磋都要斗好一陣子。如果能知道別人的下一步動向,就能提前出擊,就不至于互相糾纏幾十分鐘了……
見余舍分了神,楊辰只能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老前輩,您還沒跟我示范完!
一下回過神的余舍錘了錘腦袋。哎呀楊辰這個年輕仔還在這里,自己卻因為八字沒一撇的事心猿意馬起來,實在不應該。
“來來來!我這就給你看看,啥叫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余舍又閉上眼,緊繃著將神識放進水里。
楊辰數著時間,大概十五、二十秒過去,平靜的水面忽的攪動起來。一條八九斤的黑色草魚就在攪動的水窩里奮力掙扎,隨著余舍大喊一聲“赫!”的爆發,徹底從水窩里托出來,順著空中水珠勾勒出的弧線掉到草地上。
“怎么樣,厲害吧~”余舍一彎腰將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草魚裝進自己的魚桶,得意的看著楊辰!斑@是我幾個月前在大都釣魚,突發奇想出來的,神識只做威壓太浪費了。事實證明我努力沒有白費,神識是能有功力線路的~”
一開始神識的出現,余舍以為是比自身修為威壓還嚴重的一種氣,雖然很厲害,但始終除了壓迫對手外就沒有別的多用徒。不甘心讓這么厲害的神識被埋沒,余舍才費心費力想出了這么和招。
神識是能控制魚、達到釣魚目的的。那精進以后,指不定就像楊辰說的,別的也能控制。
望著在魚桶里做最后撲騰的魚,楊辰極其敷衍跟尷尬的鼓了兩下掌,“厲害厲害……”
肥啾盯著余舍,脖子一轉不再忍心看這個老人,要是它的眼神余舍能看懂就能知道肥啾有多鄙夷。
這個水平,也在楊辰面前秀?
顯然楊辰的表現沒有照著余舍想的發展,再看肥啾的態度余舍也察覺出楊辰的不對勁,“這是怎么回事,你好像看到一點不激動?”余舍想不到還有人能抵擋神識的魅力。
楊辰只能撓了撓頭,問他,“你們管這種能力叫什么?”
“神識!
“哦!神識啊……其實我也不是說不驚訝,”楊辰斟酌了一會兒,還是老老實實的招供,“不過說實話,這個我也會。所以老前輩用,我只是驚訝有人跟我一樣而已,并不會因為神識本身而驚訝!
聽后的余舍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反問他,“你說什么?!你說你也會神識??沒開玩笑,真的是神識嗎?”
楊辰點頭,“我為什么要跟老前輩開玩笑?我是說真的!
可余舍還是不敢相信,不說別的,余舍也是這大半年才驚覺自己神識的誕生。更不用說還有錢并杜軍那些人,一個個都是修練老前輩高手,想和他一樣修練出神識都做不到,F在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后生,居然大言不慚的說他也會神識,換誰誰都不信!
看余舍懷疑的神色,楊辰也非常無奈,只能說,“我真的會,不然,我也給你露一手算了!
楊辰轉過身面朝水,瞇著眼睛緊緊盯著沒有波瀾的水面。只在下一瞬間,奔騰如百馬過境的威壓一下從他周身迸發,壓的余舍白著臉不得不運氣在自己身上做護身。
水面沸騰的像被魚雷襲擊一樣的猛烈,好幾十條魚從水里被“抓出”。只是還未等魚飛上岸,楊辰忽然身軀一顫,連帶著緊盯魚的瞇眼一松懈,那幾十條魚便在空中被無形扼殺。
等它們好不容易飛到草地上,都成了尸體。不知道的還以為楊辰是殺魚的呢。
“完蛋……一時沒掌控好力道,這下慘了!睏畛讲缓靡馑嫉奈嬷槪臼窍牒陀嗌嵋粯踊钺烎~,最后還能放生回去。結果忘了自己還不能完全操縱克制神識,想秀功力沒秀好,鬧了個笑話。
這可怎么辦,他要不要搜索下死魚能吃多久……梁家好像都挺愛吃魚的,現在帶回去放冰箱凍著還來不來得及?水庫管理員會不會殺了他?
肥啾已經見怪不怪,好像早知道楊辰要鬧烏龍,一如既往在楊辰肩頭幸災樂禍的跳來跳去。因為楊辰知道,只要它一跳,就證明它的心情不錯要么很差。
七十多歲的余舍,傻愣愣的望著草地上不能再動彈的魚,張著嘴久久不能言語。他腳邊魚桶里還在游動的魚,放在這些尸體面前,太過渺小,不值一提。
最后等了很久,等到余舍終于有反應,也是魂不守舍的感嘆著,“我的個親娘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