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天河當著外人面訓斥的毫無面子,徒弟們覺得不好受,有幾個臉皮特別薄的都青了臉。從上回楊辰來他們就很想說道說道了,明明他們才是趙家人才是他的徒弟,怎么師傅老偏心給外姓人!也太不給他們好過了吧!
趙天河實在是動了大怒,這一通火氣發泄完體內氣都紊亂了,連連喘氣壓下易動。他這番狼狽落林老眼里可樂不可支,不過看趙家徒弟實在成不了什么氣候也不愿意再浪費時間在趙家破事上便語氣譏諷略帶深意道,“行了!簡直一通鬧劇。我看老趙你自家的事還是你自己留著往后慢慢清吧。趕緊把你場地借來用用,比劃完了我還要帶丫頭回去把最后一式練上。看看你們,把我們修練都拖累了。”
趙天河被林老不要臉的樣子活生生氣的要憋不住和他嗆起來,還是看楊辰使來的眼色才好歹憋回去。煩躁的揮手讓徒弟們去清理出個他們倆比試要用的場地,偷偷摸摸跟楊辰交代,“待會你可不要見她是個女娃就對她放水,替我好好把林家氣焰壓一壓!”
楊辰聞言抬眼看向不遠處背靠梧桐樹干斜斜依靠的林秀秀,你說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吧,擺明了不是,但足夠讓人眼前一亮。正好林秀秀偏頭,那琥珀色的雙目望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然后那頭的鳳眼猶如慢動作一般的翻開,人也一偏頭不再看他。唉、真是美女,這大概就是時下經常被人議論的那種高冷女神吧。他也不想放水,但還真舍不得打她。
三徒弟趁師傅和林老說話不注意他們動向的時機帶著幾個師兄弟厚著臉皮往林秀秀跟前湊,林秀秀在線上常被騷擾的記錄里他的名字就名列前茅。他是真垂涎林秀秀太久了,以前就不止一次表示追求的意思,奈何林秀秀不買賬,現在以為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這才又蹦噠過來,“師姐你可要當心那楊辰,之前大師兄和小師弟就在他身上吃了好大的虧,他好像是用藥強行突破到第二層。可別被這種人使手段了。”師姐這般豆腐玉脂的,萬一被那小子用下三濫的招數傷了想想他就心疼。
好似被三師兄拆穿自己無用的小師弟陰沉的瞪了眼多嘴的師兄,嘴上還是甜言蜜語,“放心三師兄!師姐這么聰慧,林老手下這么多愛徒就師姐一人得大,為什么呀?還不是師姐厲害唄~師姐你只需動動手拿出那么一兩招就能嚇壞楊辰!再說了他是什么身份哪配和你比,師姐你不知道,楊辰他……”他故意放緩語句,后面的話他不親自說,等著別人接口。
“小師弟你太磨嘰了!師姐我告訴你,楊辰他就是個入贅婿!嗬!別看他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天天老婆底下討生活,有事就躲女人身后屁都不敢放一個。”三師兄得意的接過話茬,眉飛色舞的大吐特吐,好似多看一眼楊辰都是污染了眼睛,“這事整個江州誰不知道?也就我師傅,還把他吹的跟什么朵花似的,師姐你是不懂我們有多憋屈!”
“對對對!”
“他前天還把大師兄跟小師弟給打傷了!我看準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昨天他那鼻孔朝天的樣你是沒見到,呸,忒不是東西。”
楊辰本站著就離他們不算遠,加上趙家徒弟也不打算避著他,或者說有意無意就是帶著故意的成分說來刺激他的,那些惡意添油加醋無中生有的惡語他聽的清楚的很。
他活了兩世,遇上人這么多,人心是最叵測。他明白就算自己什么都沒做什么都不去招惹還是有人會不斷往他身上碰瓷,人生百態了已經。這些徒弟被楊辰打敗不說自己要奮起直追從自身找問題只懂這些旁門左道成天只想從詆毀他找到自信~趙天河要讓這些徒弟撐起趙家是真在癡人說夢,楊辰心里為趙天河感到惋惜,可憐趙前輩一片熱枕。
再看看被一群男人圍在中間的嬌艷人兒,本對今天的事和這些人就是興致缺缺,要不是師傅一定要來她還不樂意動身。現在一聽要對上的還是個入贅婿,俏臉頓時變得不太好看,嘴角也聳下來。下意識就想說她不樂意比了,不過看看正和趙天河拌嘴的師傅又冷靜下來。
雖然冷靜了,想到自己玩浪費時間在一廢物身上又有氣,覺得自己被誆騙了。本來只有點看不上楊辰,現在是厭煩的。連碰巧和楊辰對上眼都馬上挪開,還朝人翻了個白眼,她極其看不上這種吃女人軟飯的廢物。不過同樣她也厭煩周圍這些人,像趕不走的蒼蠅一樣到處嗡嗡嗡走哪吵哪,如今還變成長舌婦了,嚼人舌根嚼的開心的很。
“趙老弟啊,不是我說你,你不把重心放在培養自己的徒弟上還整這種幺蛾子來,一會兒被打了臉可別說我故意找你碴。”林老略顯得意的摸著自己特意續的長長的胡子,飛揚的神色好像林秀秀已經得了比試勝利,“這人啊說大話可會閃舌頭的。”
“呵”趙天河皮笑肉不笑的俯視比自己矮了半頭的老林,語氣森森回敬他,“是啊,人說大話會閃舌頭,不過人太自負也會摔跟頭的……”比起林秀秀他還是押寶在楊辰身上,林秀秀天資再好也不如他在楊辰身上看到的天道奇跡。
“等著瞧吧”兩人心里同時那么想。頗有一山不容二虎之勢,可惜只有趙天河一人能站在楊辰這邊,其余人像已經看到勝利天平傾斜一般站到了楊辰對立面。
這種不公平楊辰早就習以為常,他不會像趙天河一樣去思考為什么別人會以他是入贅婿就偏頗的緊而納悶。他從始如一保持那份平靜,他有足夠自信等到自己夠強的那一天,屬于他的都會來,那些不堪的言論就像泡沫一樣,只要承受過,就會發覺如瘙癢一樣。楊辰不是笑話,這些自以為看透他輕視他的人才是最可笑的。
趙家武館里,一位初露鋒芒被眾人調笑的青年站在左邊,一位輕抬著下巴拉長鳳眼被打上滿身光芒的艷麗女子站在右邊。等趙天河一搖響比試開始的鑼鈴聲,林秀秀便行向楊辰發難。
她雪白如脂的臂彎一劃,掌風已然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