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醫(yī)!被ㄖΤ雎暯凶●R上要離開的江塵子,“我初來乍到,對太醫(yī)院的事情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尤其是后宮的各位娘娘們,不敢怠慢,不知您為皇后娘娘開的是什么方子,能否告知讓我了解一下皇后娘娘的身體狀況?”
江塵子的腳步頓住,回頭看向她,眸底是一片惡寒,“不過是很尋常的補血益氣的方子,你若想知道,便去查看我的診簿。”
說完,他便氣沖沖地離開。
花枝的眸色微沉,最后真的轉身去翻看江塵子的診簿。
雖然知道若有什么蹊蹺,江塵子也定不會在診簿上寫出來,不過花枝還是希望能從中找到什么線索。
可結果讓她大失所望,診簿上面記錄的再不過平常。
花枝站在診簿前,一時出神起來。
鄭太醫(yī)不知何時來的,看見花枝站著發(fā)呆,走到她身旁,“怎么?江塵子的診簿有什么問題?”
花枝回過神,搖頭道:“沒有問題。”
“那你為什么拿著他的診簿發(fā)呆?”
花枝蹙眉,將自己的聲音壓低一些,“剛剛他出去為皇后請脈,我覺得他開的方子好像有問題!
聽她這么說,鄭太醫(yī)一驚,連忙四下張望了一番,見周圍無旁的人,也壓低聲音說道:“什么問題?他那些方子我之前也檢查過,都是很常見的方子,并沒有什么問題。”
花枝蹙眉思忖了半晌,也沒是想出個結果,“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問題,只是那個方子味道不對。”
“味道不對?”鄭太醫(yī)奇怪。
花枝點頭,“那個方子和我從前配的方子,味道有些許不一樣,可我并不知道這不一樣之處到底是怎么來的!
鄭太醫(yī)想了想,“或許是你多心了,若他真的對藥方動了手腳,那皇后娘娘一定身子感到不適的,可是這么久以來皇后娘娘的身體一直康健的很。”
“既然康健,那為何還要每周都要去請脈?”花枝奇怪的問道。
鄭太醫(yī)解釋,“是太后讓的,皇上一直沒有子嗣,太后便讓太醫(yī)時常去請脈為皇后調養(yǎng)身子,就是想讓皇后懷上龍嗣,以前這件事時另外一個太醫(yī)做的,后來江塵子來了,便交給他了!
花枝若有所思的點頭。
鄭太醫(yī)猜不到她在想什么,便問道:“怎么?你還是覺得可疑?”
花枝想了想,說出了心底的疑惑,“太后的立場應該并不想皇后懷上龍嗣的,而且一眼下的形勢來說,太后也沒必要做這些表面功夫給別人看,那為什么還要讓江塵子去請這種脈?”
鄭太醫(yī)也覺得奇怪,可是想的頭疼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只好又問花枝,“丫頭,你有頭緒?”
被這么一問,花枝有些喪氣的搖頭,她也沒想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二人正說著,胡太醫(yī)走到他們身旁,身份嫌棄的看向花枝,“太后今日身子不舒服,你去蓬萊殿請個脈吧!”
說完,也不等花枝答應,他便轉身離開。
“誒,你!”鄭太醫(yī)有些惱火的看著胡太醫(yī)。
花枝連忙拉住胡太醫(yī)的手腕,“算了。”
鄭太醫(yī)心里窩著一股火,就像是看見自家閨女在外面受了委屈一般,憤憤說道:“你現(xiàn)在是大醫(yī)司,職位甚至在我之上,他憑什么那個語氣使喚你!”
花枝輕笑,“算了算了,被狗咬一口,總不能咬回去吧,而且這一遭我早晚都要過,今日太后找上我還好,應該只是給我一個下馬威,我這才到太醫(yī)院第一日,若是我到她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不好下臺,所以我應該能應付。”
鄭太醫(yī)明白這個道理,可還是有些不放心。
花枝取了醫(yī)箱,便朝蓬萊殿走去。
這一年來,她倒是將皇宮摸了個清楚,所以很快便到了蓬萊殿。
蓬萊殿前站著幾個宮女,看見她便說太后等候她多時了,并未通報,便打開門放她進去。
花枝走進蓬萊殿,殿內比外面明媚的日光要昏暗很多。
宋婉思半躺在寬大的踏上,翡翠串成的珠簾傾瀉下來,擋住了她的身子。
花枝只能看見她的一個輪廓,上前走了幾步,花枝便跪下,“臣參見太后娘娘!
“臣?”宋婉思發(fā)出一聲輕蔑的笑聲,“哀家這頭一次聽到女子自稱臣的,聽著還真是稀罕,你也算是讓哀家開了眼界了!
花枝一直垂著頭,“太后娘娘叫臣來請脈,想必也是想知道臣到底配不配坐這個位置,臣定當盡心竭力。”
見她說話倒是很順著自己的意思,宋婉思向她瞥去一眼,不知道這個神醫(yī)到底是怎么個打算。
半晌,從珠簾后面伸出一截皓腕。
花枝連忙背著藥箱上前,為宋婉思診起脈來。
片刻后花枝微微蹙眉,“太后娘娘最近是不是經常頭暈頭疼?”
宋婉思懶散的回道:“是,不過前幾日江太醫(yī)為哀家開了個方子,喝過之后便好些了!
“太后娘娘......”花枝猶豫了一瞬后,繼續(xù)問道:“娘娘是不是最近變胖了?”
宋婉思的臉色頓時陰沉,“放肆。
花枝在帷帽后一陣苦笑,暗想在宮中當差可真是不易,連個實話都不讓說。
“娘娘息怒,臣并沒有不敬的意思,只是娘娘這癥狀似是吃糖吃的多了些,娘娘應注意飲食。”花枝連忙說道。
宋婉思冷哼,“庸醫(yī)!哀家平日里連水果也甚少食用,更何況那些甜品,你卻說哀家用糖用的多了?”
花枝正想要繼續(xù)說些什么,宋婉思卻不給她這機會,說道:“既然你說哀家是因為吃糖吃的身體不適,那你便將哀家平日里吃過的東西都吃一遍,好告訴哀家到底是哪一個不對!”
“來人,賞賜神醫(yī)!”
這說是賞賜其實就是變著法的罰她。
花枝被太監(jiān)帶到蓬萊殿不遠處的小花園中,然后看著太后‘賞賜’給她的那些食物,這還未吃便有些頭疼起來。
“太后吩咐了,吃不完便不許你離開!”太監(jiān)陰陽怪氣地說道。
看著桌上堆成山的食物,花枝嘆了一口氣,只能拿起筷子。
若只是量多還好說,分明為了讓她不好說,這些食物辣的特別辣,甜的特別甜,苦的特別苦,酸的特別酸,每吃一口喉嚨里都是火辣辣的難受,就更別說到胃里的滋味。
這根本沒法看出,是哪一個事物導致的太后頭疼。
這會子日頭正盛,花枝坐在太陽底下吃的煎熬。
一個身影慢悠悠走到石桌前。
“你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