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思的馬車避開了搜查的禁衛軍,一路行駛到后山。
馬車還未停下,就聽到馬車外面沈憐惱火的聲音.
“你們是什么人?敢這樣對我,就不怕我小叔叔拿你們問罪!”
聽到沈憐的話,夏禾輕笑,笑聲里滿是輕蔑和不屑。
夏禾轉頭看向還在氣惱的宋婉思,輕聲說道:“你要找的小丫頭在這,有什么想要說的就說吧。”
宋婉思的臉色依然緊繃,不肯同夏禾言語。
剛剛夏禾的話還在耳邊,讓她不能釋懷。
知道宋婉思還在生氣,夏禾也不再氣惱,抬手掀起簾子,緩緩走下馬車。
馬車外面,沈憐被人綁住手腳,坐在冰涼的地面上,看見走出的人是夏禾,她的微微一怔,轉瞬神情嚴肅的開口:“夏丞相?你抓了我,就不怕我的小叔叔找你算賬。”
“說實話,我并不怕。”夏禾意味深長的說道。
然后他抬手,示意一旁的手下為沈憐松綁,“不過,沈小姐也不要急著去告狀,我沒想傷害你,只是想同你合作。”
夏禾為人狡猾,沈憐也知道,她警惕的看著夏禾,手腳上的繩子被解開后,她立刻站起身,和夏禾拉開距離。
夏禾也沒有靠近她的意思,站在原地瞇眼看著她,幽幽說道:“沈小姐不是很喜歡恭親王嗎?”
沈憐皺眉,“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來實現你的愿望,讓你成為恭王妃,你幫我做事,怎么樣?”夏禾唇角彎著,噙著一抹危險在其中。
沈憐不解他的意思,“什么意思?你不是和他勢不兩立嗎?你想讓我幫你加害他,那是不可能的!”
夏禾搖頭,“我的確和顧長夜勢不兩立,但不代表我一定要他的命,你想要嫁給他,而我想要的只是在朝中獨大,這兩者并不沖突。”
沈憐的唇角緊抿在一起,沉吟片刻后說道:“我不會和你合作的。”
說完,她便要轉身離開。
夏禾也沒有要攔她的意思,只是淡淡開口,拖著長調說道:“不合作也可以,反正就算你除掉了一個阿奴,還有個慕小姐,想要嫁給顧長夜,你就別想了。”
這話落在沈憐的耳中,使她的腳步猛地頓住。
她憤恨的咬住下唇,半晌才重新轉過身,有些不甘的看著夏禾,“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話?”
夏禾低頭嗤笑一聲,“我只能說我沒有騙你,至于如何選擇那時你的全力,你大可轉身離開,我不會阻攔。”
沈憐默聲片刻后,幽幽問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張兵器圖,一張你父親繪制的兵器圖。”夏禾沒有絲毫隱瞞的說道。
他說完這話后,馬車里的人似乎有些不悅輕咳了一聲。
夏禾的唇角輕揚一下,并沒有停下的打算。
沈憐蹙眉說道:“我并不知道你說的兵器圖是什么。”
“沒關系。”夏禾笑著說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那張兵器圖被你的母親阮靈一份為二藏了起來,除非必要的時刻,不打算將它公之于眾,你雖然不知道兵器圖,但你母親總該給你一些關于兵器圖的線索吧?”
沈憐的眉眼凝重下來。
她并不是沈家的真正的大小姐,阮靈也沒有說過什么兵器圖的事情,所以他是真的對此一無所知。
見她沉默不言,夏禾繼續出聲提醒,“阮靈將兵器圖的線索藏在她過去的物件中,她有沒有交給你什么東西作為紀念?”
沈憐暗暗握緊拳頭,除了那枚顧長夜作為信物的玉牌,阮靈什么都沒有給她留下,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夏禾的話。
她剛打算回答,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物件兒。
夜明珠。
那顆被她丟掉的夜明珠,會不會就和夏禾所說的兵器圖有關?
看出她神色有變化,夏禾微喜,“怎么?沈小姐想起什么了?”
沈憐雖然想到夜明珠的事,但她并不打算直接告訴夏禾。
如果夜明珠真的和兵器圖有關,或許這可以成為牽制夏禾的物件兒。
“我要回去再好好想想,倒是你,你想如何幫我?”沈憐沉聲問道。
夏禾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后慢悠悠的回答:“只要你幫我找到兵器圖,我會幫你除掉慕小姐和那個阿奴,并且幫你坐上恭王妃的位置。”
沈憐依然對他話抱有懷疑,“你不會傷害顧長夜?”
“我說了,我只想要獨大,對于顧長夜,只要拔掉他的爪牙,他就對我來說完全無害,讓他當個閑散王爺,而你成恭王妃,這樣不好嗎?”
沈憐的眉心蹙的更緊了些,但不得不說,夏禾的話讓她有些心動。
“我,我回去再考慮一下。”沈憐此刻心中有些慌亂,遮掩的說道。
夏禾垂眸,他也不急著從沈憐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要讓她慢慢信任他,為他做事就好。
“好,沈小姐請便。”
他的話音落下,沈憐便要轉身離開,可在她轉身的瞬間,夏禾再次開口:“對了!為了表達我想要和沈小姐合作的誠意,我告訴沈小姐一件,顧長夜不肯告訴你的事情吧。”
沈憐停住腳步疑惑地看向他。
“阿奴的本名叫花枝,父母是溫云歌與花南的事情,沈小姐是知道的吧?”夏禾的眸色低沉的意味深長。
沈憐點頭,不明白夏禾為何突然說起這件事。
夏禾笑道:“那沈小姐一定不知道,花枝的母親溫云歌同你頗有淵源。”
沈憐問道:“什么意思?”
“當年沈家遭奸人迫害,一夜之間家破人亡,沒人知道是誰做的,那時你年紀小,大概也記不清了,可我卻知道著其中的真相,因為你母親的才華與美貌,溫云歌一直同你母親不和,后來阮靈嫁給了沈家大少爺,而溫云歌在出嫁前也曾傾慕于他,她嫉妒阮靈嫁了她心愛之人,過得還要比她幸福,所以便帶人釀造了沈家的慘案。”
沈憐的眼睛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說什么?!”
夏禾覺得沈憐那副吃驚表情很有趣,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沈小姐,更讓你吃驚的還在后面呢,這件事顧長夜怎么可能不知道,后來花家的案子就是他親手辦理的,包括在鬼市買下奴隸花枝,都是為了給你母親報仇。”
沈憐聽到這件事被震驚的身子向后踉蹌一下,“怎么可能?如果是這樣,他為何,為何還要......”
“為何還會喜歡上那個花枝?”夏禾替她把話說完,然后唇角的笑容越發險惡。
“這個你就要親自去問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