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夜回到都城后,更多人急著上門巴結他。
他嫌麻煩都一一推脫掉了。
可為了懲罰花枝,他主動在醉仙樓辦了一場宴席,將幾個最急著討好他的大臣聚到一起。
出門前,顧長夜命令將花枝帶出來。
花枝被兩個侍衛帶到顧長夜面前,手腳皆帶著十分沉重的鐵鏈,哪怕抬腳都很費勁。
看著花枝虛弱的模樣,顧長夜眉間不易被人察覺的蹙起,轉瞬卻又松開。
“來人,給她梳洗打扮一下。”
花枝不解地看著他,又被他冰冷的視線,壓迫的不敢發問。
被擺弄一通后,花枝被人扔上馬車。
即便換上干凈的衣裳,略施粉黛,可顧長夜依然不肯解除掉她手腳上的鎖鏈,這讓花枝感覺到莫大的屈辱。
她低著頭,一路無言,卻時時刻刻都能感覺到顧長夜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醉仙樓的整個二樓都被顧長夜包下,幾個大臣已經在雅間內候著,見顧長夜走進來,急忙起身。
“見過王爺。”
顧長夜甚是隨意的一擺手,“免禮。”
幾人這才敢抬頭,看見他身后跟著的花枝,皆是一愣。
顧長夜掃過他們幾個人的臉,在主座上坐下后,一把扯過花枝的手腕。
他的動作輕佻,眼底卻滿是寒意。
“這是我的家奴,平日里很會侍奉男人,想著今日帶來助助興。”
幾個大臣面面相覷,皆是疑惑。
素來聽聞恭親王潔身自好,也沒聽說過好女色這一口啊!
幾人雖見花只貌美。卻不怕這是顧長夜在試探他們,便都收斂著。
而花枝則蒼白這一張臉,看著顧長夜。
顧長夜冷聲命令,“坐下。”
花枝卻依然站著,怔怔地看著他。
顧長夜朝一旁的人使個眼神,便有兩個侍衛上前,強將花枝將她按著坐下去。
“你不是愛慕虛榮嗎?近日來的這幾個大臣,在朝中可都是要位,皇上你就不要肖想了,這幾位大臣你要是巴結上哪一個,都夠你一輩子享福的。”
他的聲音毫無波瀾。
花枝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良久,終于從牙縫間流出顫抖的音節。
“王爺真的是這樣想我的嗎?”
“難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花枝感覺一陣絕望,臉色又白了幾分,眼眶也紅起來。
“去,陪大人們喝酒。”顧長夜沉聲命令。
花枝看著他,雙目泫然欲泣,卻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害怕這樣的顧長夜,心底曾經所有的柔情都轉為錐心刺骨的疼。
最后,她懦弱地低下頭,“好,如果這是大人所愿。”
說完,花枝朝幾個大臣走過去。
身后的顧長夜臉色陡然變得難看。
幾個大臣見花枝真的坐到他們中間,同時也看清她手腳上的鎖鏈,不由得有些動搖。
“姑娘,你平日里真的是做這個的?”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花枝抬眸看向不遠處的顧長夜,眼底滿是絕望,“王爺說是便是。”
這話讓幾人,摸不著頭腦,可看顧長夜沒什么異常的反應,其中一個人大膽起來,將酒遞到花枝唇邊。
“會喝酒嗎?”
花枝當然不會,可第一次想嘗嘗酒的滋味。
都說酒能解千愁,那一定也能解開她對顧長夜的愛戀。
若是不喜歡他,或許現在也不會如此傷心。
花枝未回答,而是接過杯子一飲而下,可卻被辛辣的酒水嗆到,還沒進喉嚨,有都吐了出來。
雖然第一杯沒喝下,可大臣們見坐在上位的顧長夜無動于衷,便確定了花枝的確是被帶來助興,還想著顧長夜平日里的正經定時裝出來的,一時都露出本來的面目。
幾個人拉著花枝的肩膀,想要強行將酒灌下,甚至有人已經在花枝的腰間摸索起來。
顧長夜視線冰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幕,仰頭將面前的杯中酒一飲而下,辛辣的酒水穿腸而過,卻半分未減他心頭的無名之火。
花枝本能的反抗幾下,手腳的鐵鏈完全束住她,讓她使不出力氣。
最后她放棄掙扎,被那幾個一身惡臭的大臣攬進懷中,雙眼卻一直放在顧長夜的身上。
顧長夜也抬眸看向她。
她的眼里充滿絕望。
哪怕是他仗罰她的那次,她都沒有露出過絕望的神情。
顧長夜緊握住拳頭。
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為何還要擺出一副受害的模樣?
心中的煩躁越來越重,顧長夜倏然將手心中的酒杯捏碎。
其中一個大臣,將手伸向花枝的肩頭,開始撕扯她的衣裳。
顧長夜重視坐不住,站起身兩步走過去,抬腳便將那人踹開。
“滾!”他低吼一聲。
幾個大臣皆被嚇的愣住,一看便知顧長夜是動怒了。良久,緩過神來急忙跪在他面前,“王爺饒命!”
顧長夜又陰沉著臉重復了一遍“滾。”
幾人連滾帶爬地跑出雅間。
見他們幾人走掉,顧長夜一把將花枝提起。
“你不是喜歡這樣嗎?還裝什么不情愿?”他咬牙切齒地問道。
花枝咬著下唇,強忍著哭意回答:“我不是照王爺說的做了,若是王爺開心,我都可以做。”
“你!”
顧長夜惱怒的將她甩開。
花枝‘咚’的一聲摔在地上,半邊身子痛的沒了知覺。
她強撐站起身,像是一個游魂般站在他的面前。
“王爺是覺得我剛才表現得不夠好,所以才會這么生氣?”
花枝逼著自己露出一個慘兮兮的笑。
“我下次一定可以表現好的,一定能讓王爺滿意的。”
她似是自言自語般的喃喃說道,然后就要轉身離開。
明明她現在凄慘的模樣,顧長夜應該感受到報復的愉悅,可此刻他更加惱火。
那口烈酒還堵在胸口里,像一團烈火熊熊燃燒。
在花枝走到門前,準備出門時,顧長夜忽然想到顧長錦的話。
納為通房也不是不可......
這世間有無數種方法向一個人報復,這也不失為其中一種。
顧長夜大步走過去,一把將花枝攬進懷中,壓在墻上。
他低頭附在她耳邊,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耳垂上,聲音低啞地說道:“你不是喜歡榮華富貴嗎?你想要的我都有。”
“不是要報恩嗎?那便做我的暖床通房來報恩,如何?”
花枝震驚的睜大眼睛。
他再說什么?
她從沒想過顧長夜會說出這種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