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是江雪。
六年后,卻是檀嬌嬌!
她江云燕受夠了!
同樣,眼前的男人沒多好的臉色,那張臉已是布滿戾氣——
江云燕望著那雙幽暗的眸子……
說不怕這男人生氣那是不可能的,可今天積攢在心里的委屈終于還是忍不住爆發(fā)出來謦!
近在咫尺的俊臉也同樣緊繃,眼底早已凝結成霜——
“所以,你是因為嬌嬌才想放棄。”
檀冰亞啟口,不冷不熱的聲線沒有丁點起伏,聽不出是疑問句還是肯定句。
江云燕試圖掙開被禁錮住的手,“不管因為誰,我……”
“這是什么。”
因為掙扎的關系,檀冰亞剛巧摸到了她手指上原本不屬于她的東西——
抓著她的細腕愈發(fā)收緊——
抬手舉起在彼此眼前——
那枚鉆戒在夜里發(fā)出璀璨刺眼的光——
“再敢戴別的男人送你的戒指,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手指剁了!”
態(tài)度,強勢。
口吻,居高臨下!
在夜里,此刻的他霸道的不可一世!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現(xiàn)在自己摘下,我們就繼續(xù)。”
顯然,是把這一決定權落到江云燕身上。
說著,男人原本抓著她的細腕就重重放下,黑眸緊緊逼視——
江云燕揉著吃痛的手腕看他。
眼里是滿滿的幽怨!
憑什么每次這男人要自己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憑什么他說要怎樣繼續(xù)就怎樣繼續(xù),他要離婚就離婚,他要戀愛就戀愛了!
就憑贏了她那顆心嗎!
可惜!現(xiàn)在她不想再受這個霸道、自大、又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擺布了!
即便這枚戒指她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自己摘下,但此刻就是要反抗!
“檀冰亞!繼不繼續(xù)不是你說得算!現(xiàn)在,我就是不摘!我就是不要繼續(xù)了!我永遠都不要再繼續(xù)喜歡你了!”
喜歡這個男人,太累!
他們之間永遠都堵著一堵墻,或許,是檀嬌嬌,也或許是她根本看不清這男人是否喜歡過自己,哪怕丁點!
她都沒有看清過!
倘若說唐靜是他們的絆腳石,檀嬌嬌就是他們倆的隔閡,而最終能使這段感情破碎的主要人物并非她們倆,其實一直都是……
他的那顆心!
這才是她想要的!
可惜這么多年來,恐怕自己是連一只腳都沒踏進過!
站在眼前的男人,那雙冷靜的眸子第一次掠過疑惑……
但很快就恢復平靜,與這般黑夜一樣,混為一潭。
檀冰亞兩手放在西褲口袋,稀疏的月光落在他身上,盡顯尊貴、傲世。
或許就是因為這股傲氣,所以她才高攀不起!
“可以。”
檀冰亞冷笑,黑眸里的陰冷,如同森林里的野豹,就連嗓音都沉如深海,“敢違背我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那冷如冰刀的聲音,如今增添了一許危險氣息。
仿佛,下一秒她就必然會付出點什么!
江云燕挺直了身板,眼里,是不想再屈服——
語畢,檀冰亞斜睨了她一眼,就冷漠走過——
保時捷也隨之在夜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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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候,江云燕才覺四肢有些癱軟。
不知道是淋過雨的關系,還是剛才的勇氣花了她太多力氣,洗完澡就睡下了。
一直到早晨。
迷迷糊糊醒來時,有一只溫軟的小手四處摸著自己臉頰……
江云燕睜了睜沉重的眼皮……
就見小天天那張白白嫩嫩的臉蛋兒出現(xiàn)在眼前。
原本皺成一團的小眉頭,在見到江云燕醒后,立馬掛上燦爛的笑容——
“大王!你怎么才醒呀!我都叫了你二十分鐘了!你都沒有搭理我!”
小家伙鼓著小嘴說道。
江云燕看了眼墻壁上的掛鐘,已是早晨八點!
平時這個點,小家伙都已經(jīng)到學校開始上課了!
眼下,小天天的身上早已穿戴整齊,就連床柜上還擱著他的小書包。
“對不起,媽咪太累了……”
江云燕說出話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都是啞啞的。
兩手撐起要起床……
結果身子都還沒怎么抬,又重新倒回在被窩里……
“大王,你是不是生病了??”
小天天摸著她滾燙的臉頰說,純稚的臉蛋是說不盡的擔心。
出現(xiàn)在他這個年
齡的臉上,顯得又可愛又心疼。
“沒事,你扶媽咪起來吧,我送你去學校。”
“大王,你喉嚨都啞了啦!還說沒事!”
小家伙盤腿坐在她面前,是一臉恨極了江云燕撒謊,拿過早早就倒好的白開水道:“大王,你先喝一點水,喝完以后我打電話讓大叔送你去醫(yī)院~”
“不行!”
江云燕一口拒絕——
昨晚他們倆還分道揚鑣,今天早上就讓寶貝兒子去找他,她才不要!
挺也得挺過去!
小天天肉嘟嘟的面上是一臉古怪,心里八成猜到兩人一定是吵架了!
“那我打電話讓蕭叔叔來呢??”
小家伙又問。
“不用了,媽咪休息會兒就好了。”
同樣,江云燕也不想見到蕭意徹。
這下,小東西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也不想那也不想那怎么辦嘛!不如大王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
她要是能讓這小東西送自己去醫(yī)院,也不用她送他去上學了!
“你幫媽媽找下感冒藥,媽咪應該只是感冒了。”
于是,小天天照著江云燕的說法找感冒藥去了。
順便,又拿來昨天買的面包,讓江云燕吃上幾口后才服下的藥。
“天天,給顏清阿姨打個電話,讓她送你去學校吧。”
江云燕道。
這個點,顏清有可能去公司上早班了。
“不要!”
原本盤腿坐在她旁邊的小東西,一股腦窩到江云燕懷里……
“你不讓大叔過來,也不讓蕭叔叔來,如果我還去幼稚園,那你生病時不就沒人照顧你啦?!”
說著,小東西就一個勁兒的往江云燕懷里蹭……
結果反而發(fā)現(xiàn)她身體冷得很!
又伸出小爪摸了摸她臉蛋,卻還是滾燙滾燙的!
“大王,你到底是冷還是熱啊?”
江云燕摟過懂事的寶貝兒子,道:“媽咪有點冷……”
于是……
小東西又再次跳下床,找來了顏清的被子,和自己房間里的小被子,矮小的身子被遮擋的只剩一個腦袋,一路拖到江云燕臥室,再給江云燕蓋上——
再次附贈一個小寶,主動把自己也跟著塞入這些被子里。
又短又肉乎乎的小手臂抱著江云燕,道:“那這樣冷不冷啦??”
江云燕看著為自己忙里忙外的小東西,心頭是說不清的感激和悸動。
親了親他軟嘟嘟的小臉蛋,“謝謝寶貝~媽咪不冷了。”
……
母子倆,又抱著睡了一上午。
因為被子蓋的厚,對于生病的江云燕來說出一身汗是好事,可對于懷里那小正太……
再次醒來時。
就見小天天白嫩嫩的臉蛋早已憋得通紅通紅……
腦門兩邊還滴滴答答流下汗珠……
那對圓溜溜的雙眼卻是平靜的很,沒半點嫌棄和不耐煩,一直眼巴巴的瞅著自己。
睡過一覺,又吃了感冒藥的江云燕。
說不上精神好,但起碼還是恢復不少。
撩開被子就把小東西給放出來透氣……
“寶貝,你熱的話可以出來的。”
畢竟,現(xiàn)在都快要大熱天了,蓋三條被子對正常人來說實在夸張了點。
“大王,你好點了嘛?”
小家伙憋著通紅的臉蛋看她。
江云燕點點頭,起床時,才看見被子上還平躺著四腳朝天的癩皮狗……
尾隨兩位主人一起睡覺,結果也熱得不停喘氣,舌頭都垂在外面……
江云燕拽著小東西去洗了一身澡后,就帶小天天出門。
“天天,這個點學校應該才吃完午飯,媽咪送你去上學,放學的時候我來接你。”
“哎喲~都那么晚了不要去學校了啦~!”
小天天變扭。
“不行!你馬上就要幼稚園畢業(yè)了,不能不去!”
說著,就把小東西拎走,送去學校……
小家伙眼巴巴的瞅了她一眼……
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
到了幼稚園后。
臨走前,小天天還不忘叮囑了一句:“下午一定要去醫(yī)院看看哦!雖然比早上好了,可是你高燒還沒退呢!都那么大人了,別再讓我擔心呀!”
“……”
好吧,這小東西現(xiàn)在是越來越小大人了。
不知道的人,還真要以為這小子是自己的爹呢!
不過,最后江云燕還是聽了小家伙的話,去醫(yī)院看病。
倒不是因為還沒完全好,而是因
為最近小毛小病太多,比如月經(jīng)不調,有時還會嘔吐等等……
順便就一道去醫(yī)院看了的好!
因為打算看完病就去看白桐,所以江云燕就去了白桐住的醫(yī)院。
結果才步入醫(yī)院,就迎面撞見穿著病服的白桐和蕭意徹……
“云燕,你來了。”
原本正要往掛號處走去的江云燕,不得不變了步伐……
“媽,你怎么不待在病房,下來了?”
“噯……意徹這孩子說我整天待在病房太悶,就說中午吃完飯陪我去樓下散散步!”
白桐說話時,視線有意無意的看向江云燕手指上的那枚鉆戒……
瞧了眼后,又用著滿意的目光看看江云燕,又看看蕭意徹……
欣慰道:“你倆呀……就早該是這樣的!”
結果一下午,陪白桐聊天聊著聊著,也就暫且把自己要看病那一事給擱置了。
等到三點,江云燕見差不多小天天快要放學了。
就同白桐打了聲招呼,先去學校接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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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園。
放學,小天天一出校門就被四名黑衣男子團團圍住——
扎眼看去,就像欺負弱小似得!
小家伙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黑衣人了,尤其他們穿著統(tǒng)一,衣服上還標有檀氏集團的logo,能讓他一眼就認出不是壞人。
“我長那么小,你們用不著花四個人把我圍住。”
小天天既有自知之明,又百無聊賴的說了句……
“小少爺,檀總吩咐要帶您回去!”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道。
小天天癟了癟嘴,一定是大王和大叔又吵架了!所以壞大叔想找自己當和事佬吧!
哼唧兩聲,“我才不去呢~!”
“那小少爺,抱歉了!”
說罷——
為首的兩名黑衣壯漢就毫不客氣的把小東西拎起——
一個抓著手,一個抓著小家伙亂蹬的兩條腿,另外兩個則走在前面開路——
二話不說就把小天天打包帶走!
“啊啊啊!我才不要去大叔家!你們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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