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儲物袋,應該是修行之人所制造,不可能屬于這赤毛金面獨角獸的。然而南宮楚狂仔細想了想,現在應該是有兩種可能,第一是這赤毛金面獨角獸殺了這紅色儲物袋的所有人,然后將之儲物袋占為己有。
第二則是赤毛金面獨角獸其實有某個修行之人所飼養的,這儲物袋自然是他的主人給這赤毛金面獨角獸的,而剛才那符咒想必也是那位修行之人站在背后放出的,想要治他們于死地。然而什么樣的修行之人如此行為惡劣,竟然在這小鎮,全是普通百姓的地方放置這等妖獸來禍害黎民。
想了想南宮楚狂,暗嘆一口氣勸自己把這樣荒唐的想法放下來。
而白言扶此刻在一旁說:“這赤毛金面獨角獸雖然可惡,三番兩次致我們于死地,更不用提他之前吃了那么多百姓傷害黎民,更是將這大好的風景也給破壞了。只是,只是此刻他死了也是可憐,說不定還是被人強行安置在此處,不如我們將它燒成灰燼,讓它隨風散去,希望它來世投個好胎,投個人身或者是可愛的小動物,也總好這輩子做這等妖獸禍害別人,最終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場的好。”
南宮楚狂看了看身邊并肩站立的白言扶,被這赤毛金面獨角獸受傷成這樣,白言扶還要替這赤毛金面獨角獸這樣著想。真是太過善良了。
然而這正是他愛白言扶的地方,在這大爭之世的天下,四處修行游歷能有白言扶這樣的癡情之人做他的伴侶,真的是他的福氣。心里這樣想著,南宮楚狂口中卻也沒閑著,他捏了個口訣制造出來一把熊熊烈火丟在了一赤毛金面獨角獸的尸體上,并將那只紅色儲物袋也扔在了上邊。
赤毛金面獨角獸的身體龐大,這火推也自然是十分大的,沖天火光燃起,醬紫色的煙云騰空,也燒去了凌晨黑暗。
看著赤毛金面獨角獸的尸體一點點消失在眼前,南宮楚狂和白言扶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不愿分開,這次遇見赤毛金面獨角獸是兩人出師以來碰到最大的危機,幾次與死神交手,真的是險象環生。
不過看南宮楚狂的實力增長的速度,很明顯和赤毛金面獨角獸這樣級別的妖獸戰斗是最好提升的法子。
不過,兩人算得上安然無恙才是最大的收獲。
“我們快離開這吧,動靜一時鬧的太大了。”南宮楚狂邊說邊要捏個口訣運飛行術。”
“無妨,那些小老百姓怕死怕的緊呢,此刻必是躲在被窩里兩股戰戰,瑟瑟發抖。而且,干嘛飛行啊?我們就這樣慢慢走回去不好么?”
白言扶道:“唉,你看你看,太陽出來了,好美!”茍蘭橋下的河水映著剛升起的太陽,白言扶心中暗暗想到,她一定會和南宮看到無數個這樣的日出的。
南宮楚狂同白言扶看過日出后,一路攜手緩慢溜達回到昨日的客棧,可剛躺下還沒歇息幾刻鐘,那店小二便來敲門。
白言扶鬧著起床氣不肯起來,還硬扯著南宮楚狂說道:“不要給他開門,這大清早擾人清夢,不知這間客棧這是做的什么生意?”
南宮楚狂笑著捏了一下白言扶的鼻子說道:“你看看那太陽都日上三竿了,還大清早,人家此時來敲門,是并無不妥的。好啦,乖,別鬧放開我,我去開門。”
他幾下掙脫開白言扶強拉著的衣袖。打開門問道:“不知有何事啊小哥?”
那小二拱手做了一揖,“是七星閣的王管家來找您二位。可是聽說您二位還在歇息并未起床,王管家不忍打擾,只讓小的來告知您。午時在七珍閣等您二位,希望你二位能夠賞個臉前去赴約。”
“哦?七珍閣請我們?不是又要賣什么珠寶首飾吧。”南宮楚狂十分疑惑卻沒有說出來。
躺在里邊的白言扶忙問道:“為什么呀?他找我們可有什么事么?他可說明了來意?”
那小二也是撓撓頭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跑個腿傳個話,話帶到了小的便退下了。對了,你二位可要用早飯?”
白言扶一聽,又有飯食吃,便十分開心。
要知道修行之人,在修行的時候一天一般只吃兩頓飯而且十分清淡。
而來了這小鎮上,過著尋常老百姓的生活節奏,一天可吃三頓,還頓頓具是美味。白言扶想想就開心,忙接話道:“當然要吃,當然要吃。麻煩小哥,上些好酒好菜來。”
南宮楚狂看了一眼白言扶,轉過頭對小二說道:“小哥,只將那些清淡的米湯和漿水取來,配些清淡小菜、雞蛋、饅頭或面這些就都可以了,其他都不需要了。”
小二點頭,忙說回答道:“好的好的,這些再容易不過了,但要如那位小姐所言要一些酒肉大菜,現在可是沒有的。我們這里啊,不興早上吃這些油膩的東西,而且現在這個時辰那大廚子還沒來,不過是幫廚做些小的點心來充當早飯解解饑了。”
說完小二便退下準備早飯去了,南宮楚狂轉過身,一邊整理衣冠一邊對白言扶說“還不快點起床來幫我弄頭發,你也趕緊起來梳洗呀,一會兒吃了早飯,午時就要到七珍閣赴約,你再磨蹭磨蹭便是要遲到的了。到那時我可不等你,你自己去,我是要先走的。”
白言扶嘆了一口氣才不情不愿的磨磨蹭蹭的從被窩里爬出來,臉上很是不高興的瞅了南宮楚狂一眼,“壞人。”
雖是不情愿,但她仍然幫南宮楚狂挽好了發髻,之后又整理好衣襟。此時小二也將早飯端了上來,二人便坐下吃。這小店的早飯雖是清淡,但是味道也還是可以的。相比修行時清苦的日子,此刻在這小鎮上的日子,確實幸福多了。
兩人吃完飯后收拾妥當便,出發向七珍閣走去。沿途的小商小販已經將攤位擺出,各種玩意兒都有。
賣扇子的鋪子就有紙折扇,團扇,絹扇。還有賣燈籠的,賣油紙傘的,賣小瓷器的,賣小珠寶的和賣各種小玩意兒的。賣各種小吃的有賣糖人的,賣糖葫蘆,賣大碗茶的,賣包子面點、大肉饅頭的。好不繁華。
白言扶一路邊走邊玩耍,還好二人出門時辰比較早,此刻一路由著白言扶隨意玩鬧都沒有關系,二人總算是在午時之前便到達了七珍閣。
還未進門,昨天招待二人的那位侍從便從里面趕忙迎了出來,又拱手又作揖的,嬉笑著招呼著南宮楚狂和白言扶,“到了?二位里面有請。”
南宮楚狂和白言扶邊往里走邊問道:“這位小哥,聽說你們這里的王管家找我們兩個不知可有何事啊?”
那侍從回答道:“王大管家去尋找二位,不過是帶個話。找您二位的是我們老板,姓西門。這七珍閣啊,所有的東西都歸我們老板。不過老板找您二位有何要事小的就不知道了,這樣二位隨我來,去見老板就知道了。”
這侍從將南宮楚皇和白言扶引到三樓。
昨日他們上來的是二樓貴賓雅間,沒想到這三樓更是別有洞天。那侍從站在三樓的樓梯口說:“這三樓非一般等閑人能進,小的就不方便進去了。二位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拉里面的鈴鐺。”
說著這侍從便對著南宮楚狂和白言扶行了一禮,就下樓離開了。
南宮楚狂與白言扶相互對視一眼,二人心中疑惑,只是都走到了門口了,豈能不進去?南宮楚狂抬手,鐺鐺鐺敲了敲門,里面一個略顯蒼老的男聲聲音嘶啞的答道:“請進吧,二位。”
二人便推門進去。
不同于一樓的明亮和二樓雅致的裝修,這三樓,所有的家具都是由黑海鐵木打造而成,因此整個房間都感覺黑乎乎的。窗戶很是窄小,光線十分黯弱。待南宮楚狂和白言扶習慣這里的光線后才看見此時房中正有一位老者在閉目養神,神情一片精于算計的模樣,老者看起來沒有一絲法力,更像是一個做生意的普通百姓。
見此,南宮楚狂和白言扶有些啞然,這里絲毫不像是做生意的場所,更像是有些怪癖的富人的居室。
“老夫是這七珍閣的老板西門懷里,不知二位如何稱呼?”“南宮楚狂,這位小姐是在下的好友姓白。”南宮楚狂也不怕誰認識自己,當即答道,只是白言扶畢竟是女孩子,閨名就不能輕易的透露給外人了。
“原來是南宮兄和白小姐,請坐。”隨即老者親自為南宮楚狂和白言扶沏了一杯茶,隨后才開口問道:“南宮兄和白小姐是第一次來我七珍閣吧?”
“呵呵,西門老板果然好眼力,我們的確是第一次來你七珍閣。不過說這個干什么?”白言扶想著這沒什么好隱瞞的,當即說道。
“是不是第一次來都沒關系,二位能夠前來,便是對我這七珍閣的抬愛,我七珍閣想必也絕對能夠讓南宮兄和白小姐滿意。”西門老板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