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啊!”
這廂南宮楚狂同白言扶互相對看了一眼,二人馬上從對方的眼光中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同時斂好衣襟,提氣向窗外跳去,跑出客棧大門。
剛出門還沒走多遠的南宮楚狂,就被前方不遠處激烈的靈氣的波動吸引,二人明白,前方作惡的人或是猛獸,恐怕修為至少也有超過他們任何一人,好在他們二人同在此處,應有獲勝的希望,看來今日白言扶不愿意飛行,而堅持要讓南宮楚狂為他雇傭轀凉車的直覺是十分準確的。眼下便是有一場惡戰等著他們。
昨日沒有將靈氣耗費在飛行上簡直是太明智了。
眼下根據靈氣判斷這樣的高手可不多見,讓南宮楚狂同白言扶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
他二人屏起氣息悄無聲息地的向前慢慢靠去,然而街上出了躺著幾具受了傷在呻吟的百姓外,再沒有其他。
南宮楚狂好白言扶相互望了一眼,二人在對方眼中看到的都只是疑惑。
突然,一股靈氣由正北方涌起,二人相互一點頭都明白了,正主現在要現身了。
在夜色中,隱約一股紫紅色的靈氣沖天而出,還伴著一股惡臭。
白言扶隱約覺著這股味道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聞到過,卻一時想不出來。見她初審,南宮楚狂忙提醒她,
“小扶,你想什么呢?還不集中精力,好好同我配合,我們一舉拿下這傷人怪物。”
聽他這么說道:白言扶也趕忙回神,提氣備戰。南宮楚狂時時提防,擔心那不知名的怪物由右手邊撲來傷及白言扶,將自己的青銅盾牌環形保護法器罩在了白言扶那一側,卻沒想到它突然有左手邊出現。
原來是一頭紅毛怪,上高三丈有余,全身披著不知有多厚的紅毛,那厚厚的紅毛像一身鎧甲保護著它,面目似猴非猴,似豬非豬,相當猙獰可怕。
那紅毛怪雖然不是修行的人,而是妖獸,但因看起來靈氣十分高,臉上充滿了狡詐的神色。
此刻,他咆哮而來,猛然地出現,卻見到此處有兩個人,也就是南宮楚狂和白言扶,滿臉嚴峻的提起備戰,這紅毛怪的五官,扭曲的抽搐在一起,露出慘白的大牙,顆顆牙齒都鋒利無比,在月光的照亮下,掛著些許呈絲狀的唾液,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似乎是在笑,然而卻是一個邪惡卻又陰毒無比的笑容。隨后他,張開大嘴,仰天長嘯一聲,“嗷嗚――”
朦朧的星光灑在這紅毛怪身上,這紅毛怪身上一叢叢,暗紅色的毛發,開始變硬并且逐漸演變成光滑的樣子,像一層鱗甲一般的披在這紅毛怪的身體之外,失去了那層蓬松的毛發,這紅毛怪反而看起來更加精壯,身體的肌肉線條越發明朗出來。同時,兩根強有力的紅色犄角也出現在了這紅毛怪碩大的額頭上,將他的五官顯得更加,小而擁擠。
白言扶忍不住說了一聲,“好丑啊這紅毛妖獸。”
那紅毛怪似乎聽懂一般,臉上的表情更加惱怒,同時,便向著白言扶,伸出給他巨大的手掌,猛烈擊打過去。
他的手掌更是奇怪,相比之下,竟然比他的腦袋還大,十分有厚度,因此也十分的有力度,朝白言扶回過去時,帶起了一股巨大的惡風。
眼見白言扶將要受傷,南宮楚狂忙是抵擋在了紅毛怪巨型手掌面前,來不及召喚其他法器,南宮楚狂便自己的肉身,硬接了這一掌。然而他的身體,自然是與披了一層鱗甲的紅毛妖獸不同,二人實力又稍有懸殊,因此在這紅毛怪大手掌,一擊之下,南宮楚狂被遠遠的打飛了出去,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壕帶起來厚厚的一層土,將整個路面都給毀了。
剛才哄毛怪猛然偷襲白言扶,白言扶還來不及反應,就已見南宮楚狂擋在她自己與紅毛怪之間,瞬間又飛出去了,二人尚未交手,似乎輸贏已定。
南宮楚狂的實力本來要稍高于白言扶,因此見此狀況,白言扶不免花容失色,臉色蒼白,想著即使這樣二人攜手,恐怕也難以將這紅毛怪就地消滅。不過此刻也顧不了那么多,她連忙跑向飛在遠處的南宮楚狂,“南宮南宮,你怎么樣?你可傷得重不重,能否起來?”
躺在地上,一時被紅毛怪摔暈了的南宮楚狂一聽到白言扶的聲音立刻,神臺清明,他咽了一口猛然涌上來的血氣,艱難的想要撐起身體做起來。
“小扶,我這沒事兒。”
而此時那紅毛怪間自己一出手便將這男子打飛,于是滿臉囂張的狂笑了起來,又吼又叫。
見他無理哇啦的不知道在喊些什么,白言扶警惕的一邊留意著,擔心著紅毛怪會不會暴起突然傷人,一邊將南宮楚狂的身體扶起護在身后,滿臉關切的問道:“南宮,你可還好?要不要先服一顆回氣丹,不然我們先離開此處避一避吧,哎呀,都怪我。南宮,對不起,要不是因為你擔心我,將你的青銅盾牌環形保護法器給了我,你也不會突然受此重傷,而且你受傷也是因為替我擋下那一掌,都怪我沒用,我以后一定好好修行,絕不給你拖后腿。”
看著白言扶如此神色凝重又信誓旦旦的發誓,雖然因受傷而胸口十分悶痛,但是南宮楚狂此刻心中不覺有些許的開心。
白言扶說著幫南宮楚狂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并從隨身的荷包中拿出了一粒藍色的丹藥。
這丹藥是當年南宮楚狂出門游歷修行,使他師傅特意為他而煉制的,是根據南宮楚狂自己身的屬性修煉而成,因此是藍色,白言扶將這粒丹藥給南宮楚狂喂下。
見白言扶如此深情緊張,南宮楚狂忙安慰她道:“我沒關系的,小扶。那紅毛怪給我的這一掌雖將我打飛出這么遠,然而其中的力道并不是很大,因此我的傷不是很重,再加上師傅這回氣丹,又是十分合適我的屬性,我一定會很快恢復的,這就是小傷,你千萬不要擔心。此刻,我們降伏這紅毛怪要緊,你不用為我擔心。”
就在二人對話的時候,那紅毛怪卻突然,走到白言扶的身后舉起手掌偷襲白言扶,因為白言扶抱著南宮楚狂正好背對著這紅毛怪,因此并沒有看到。
而陽面躺著的南宮楚狂倒是看到了這紅毛怪的偷襲,可是一來他受了傷行動反應遲緩,二來這紅毛怪此次的襲擊,十分的突然,并沒有給南宮楚狂反應的機會,他眼睜睜瞧著這一掌猛的劈向白言扶。
說時遲那時快,本來懸停在半空中的青銅盾牌環形保護法器突然銀光乍現放大數倍后,護在了白言扶的身上,將她懷里抱著的南宮楚狂,也一并地保護了起來。那紅毛怪看到突然出現了防御法器,立刻就要收手,然而他掌速下去的太快,來不及停止,因此這一掌就打在了保護法器上。
“轟隆――”
一聲巨響,聽到這撞擊的聲音,南宮楚狂看著都替這紅毛怪疼,那紅毛怪被這保護法器上的氣息蟄傷,忙后退幾步,低頭回氣為他自己療傷。
見此,南宮楚狂也盤腿坐下,開始為自己療傷。
白言扶這回吃一塹長一智,這回她十分警惕的守在南宮楚狂的身邊,緊緊的盯著那邊正在為自己療傷的紅毛怪,她擔心那紅毛怪是假裝療傷,好讓他們二人掉以輕心,那紅毛怪便有了偷襲的機會。
看到她這回如此的警惕,南宮楚狂也覺得是時候該讓這個一點戰斗經驗都沒有的傻丫頭好好的學會一些警惕和小心了,就沒有出言提醒白言扶那還青銅盾牌環形保護法器又不是一般的尋常防御器具,猛力地擊打在它上面,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呢?
那紅毛怪此刻一定傷得十分重,必然不會是裝出來的。看著白言扶繼續警惕的神色,南宮楚楚狂斂了斂思絮,收回靈氣開始凝心凝神療傷。
那回氣丹果然是好東西。南宮楚狂凝神練氣開始療傷還不出半刻的時間便已經感覺自己受傷的地方好了大半,他沉了一口氣又呼出一口濁氣后站起來拍了拍背對他的白言扶的肩膀,并指一指那紅毛怪說:“小扶,我的傷已經療好了,我想我們應該在此刻趁著紅毛妖獸,還沒有全部恢復時候趕緊動手,越早結果越好,等他恢復過來,怕我們兩人就難以將他結果了。”
回頭瞧一瞧南宮楚狂那煞白的臉色,白言扶很是擔心,“南宮,你果真是無大礙了嗎?這樣待會我先上吧,你且先在我身后。”
看著她緊張的樣子,真是十二分的可愛,南宮楚狂輕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好好好,沒問題就聽夫人的。”
沒想到白言扶聽他說話立刻柳眉豎起,兩只小粉拳打在了南宮楚狂身上,罵道:“呸,不要臉的,剛養好傷就耍流氓,哪個是你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