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她提起裙衣緩緩而行,止步于一處花草之中,抬眸所見之處,遍布著生機,心中也歡悅起來。
不出半刻,臉上就映出了歡喜的笑容,說實話這樣的場景著實令人徒生好感啊!
白言扶揚起一細指,往旁邊人身上捅了下,旁人卻無動靜,可見是絲毫不想理會她。
她不服氣的繼續著手里的動作,力道比之前更重了幾分,可這人還是不見有動靜,她臉上就立馬露出氣沖沖的模樣,她一瞬間就換上了調皮的笑容,朝南宮楚狂吐了下舌頭,就伸手,猛地用力一推,南宮楚狂一個沒注意就踉蹌地跌倒在地。
白言扶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捧著肚子蹲下去,哈哈大笑了起來。
白言扶單手捧著肚子,蹲在地上纖指一揚,笑呵呵地指著他說道:“南宮楚狂,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真是好生笑話啊!”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了。
南宮楚狂露出滿臉的嫌棄的樣子,還不屑地看著她,冷冷的說道:“白言扶,你無不無聊啊!你不知道你很弱智嗎?”
南宮楚狂有些傷心,真是的,難道,她真不知道這一副以為自以為很聰明的樣子好蠢嗎?蠢得他都不想說什么。
不過,比起那那傻樣,白言扶的笑容更甜,甜到心里的樣子,他喜歡她笑。
白言扶停住的笑容,抬步走了過去,伸出右手,沖他眨眨眼,示意快抓住我的手,“小狂子,我扶你起來。”
南宮楚狂抬眸瞥了她一眼,就單手用力一撐,跳了起來。
南宮楚狂撇著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凝神看著她,半響才說道:“白言扶,我不叫小狂字,我叫南宮楚狂,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南宮哥哥。”南宮楚狂說完臉上就露出狡猾的笑容。
白言扶立馬收回手,撫在胸口前,微微彎著腰裝作嘔吐東西的樣子,“嘔………”那模樣真是做得十足,真是能讓人信以為真的。
南宮楚狂緊皺著眉頭,看著她,看著她裝得如此用功,他五官都扭到一起去了。緩緩開口說道:“白言扶好玩嗎?”他語氣里帶著絲絲怒氣,但卻不發作,只是皺著眉頭看著她。
白言扶一聽到南宮楚狂這樣講,立馬就收回手,笑嘻嘻的說道:“那我們快點趕路吧!”白言扶說完就蹦蹦跳跳的跑開了。
南宮楚狂轉過身子來,微微瞇著鳳眼,盯著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微微揚起嘴角,過半響才邁開步子,快步追上前。
那兩人走的此處是綠油油的草地,抬眸往后看是一望無際的模樣,但是不遠處就是一片樹林子。
此時,樹林里沒有猛獸,實在是早些時候已經差不多被獵殺完了,只剩下樹上的鳥兒在嘰嘰喳喳的說話,在樹林里聲音空蕩又悠遠,讓這本該寂靜的樹林里響起了熱熱鬧鬧的合奏曲,哪怕你剛剛走入樹林,也會對這樹林的奇妙的聲音,露出喜愛的光芒。
白言扶彎著身子,單手撐在腰上,氣喘吁吁的樣子,停下了半刻,才伸手招了招前面的人說道:“嘿嘿,南宮楚狂,還要多久啊!我快累死了。”
南宮楚狂回頭來看了眼落在后頭的白言扶,又轉過頭來看著不遠處的樹林,凝神想了想,半響才說道:“不遠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過會穿過了小樹林,就可以看到,一條河流,從河上過去就到了一個集鎮,至于那是哪,具體還有多久,我一概不知。”
白言扶抬眸盯著遠處的小樹林,滿臉的怨氣,抬步就走,絲毫沒有了剛剛那股懶氣。
都怪南宮楚狂,要不是他非要整天整天的趕路,馬兒也不會在那沒人煙的地方給累死了。
看著馬兒死了,白言扶心里都有說不出來的難受,她坐在馬背上都好累,更別說天天趕路的馬兒,這是要有多累才可以斷送了性命,真是可憐了!
南宮楚狂好奇的看著現在已經跑前頭的白言扶,難道她吃了什么藥物嗎?走這么快,剛剛不是還在叫累嗎?現在又走得這么快,這是抽風。
一下子快得像馬兒,一下子走得似蝸牛,真是有些像她的心情,一會天空晴朗一會又狂風驟雨的,真不知道她這脾氣怎么練成的,著實有些逗。
樹林的那邊是一名為明康的小鎮,而那條鎮外河流是在小鎮東邊的,只環東邊的一部分小鎮,名為流蘇河,流蘇河不如其他河的河水那樣,雖為河卻不比江水流的慢多少,河水急促。
白言扶站在流蘇河邊抬頭看著河的另一邊,再瞇著眼看了看,她臉色暗了暗,伸手抓住南宮楚狂的手用力搖了搖,她急急的說道:“南宮楚狂,南宮楚狂,你看,你看,你看那岸邊的那位姑娘。”白言扶說著就一手拽著他,揚手指向岸邊一姑娘。
南宮楚狂瞥了她一眼,伸手用力的將她的小手掰開,抬眸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姑娘站在岸邊,卻不見動靜,凝神看了許久也不見那姑娘有跳下去的想法,轉身看向她,卻發現她還在盯著那姑娘,南宮楚狂搖搖頭說道:“言扶,這就是你說的跳河,人生這么好,人家為何要跳,我看是你太累了,想多了。”南宮楚狂說完就不顧她的反應,自顧自得朝橋走過去,打算過河。
白言扶見他抬腳走了,跳起腳來沖他的背影吼道:“南宮楚狂,你回來,回來啊!”
他絲毫不理會她,步子沒減半分,朝橋中央走去。
只見嘭地一聲,似重物落水的聲音,白言扶猛地抬頭看去,只見那姑娘已經落水了,轉頭看向南宮楚狂,沖他大聲吼叫,“南宮楚狂你混蛋。”
她尖銳的叫聲,讓他回頭看了下她,緊皺著眉頭看向河流中不掙扎的人,有些驚訝,但顧不得多想,直接一股腦的扎下去,跳入水中救人。
白言扶看見南宮楚狂跳了下去,提起裙衣,快步跑到橋上去。白言扶趴在橋邊,伸出兩手撐在橋梁上,又探出頭來,往下張望,從他跳下去之后,水面回歸了平靜,下面沒有絲毫動靜。
白言扶看著平靜又急湍的水流,眼里說不出來的驚恐,張了張嘴,大聲吼道:“南宮楚狂,南宮楚狂,你回來,回來,我錯了,我不該罵你?”
白言扶說著眼角就有清淚滑下,哆地一聲,跌入河中,只是細微的聲響,也許沒人察覺到吧!
她緩緩地蹲下,雙手抱膝,眼睛盯著面前急湍的河流,眼睛睜得大大的,淚水從眼角滑下,“南宮楚狂,我還沒說喜歡你呢?你怎么可以?”
白言扶用力吸了吸鼻子又繼續說道:“可以,可以就這樣走了呢?”
微風吹過,有股涼意,一道聲響劃破長空。
“言扶快來,冷死了。”
她猛地回頭,淚水停止,看著站在河流下流岸邊,扶著一姑娘的他大聲笑了起來,心中默念著,還好,還好他沒事,還好沒事。
眼見她一個箭步飛快跑來過去,發絲隨風飄起,衣裳也隨之飄飄揚。
南宮楚狂眼看著岸邊泥土有些許的松散,也不知道這姑娘是不小心落下水還是故意落下的,大概是故意吧!
畢竟落水之后這位姑娘可是沒有絲毫掙扎,也沒有喊叫,像是欣然接受一樣,人直覺一般判斷不是很準確,待這位女子醒來再說吧!
白言扶揚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她可是一路辛辛苦苦地快跑過來的啊!
一來看見這人在發呆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這樣的情況下還發呆,不知道把手里的姑娘放下來揉搓手腳,讓其暖和些,要是再這樣晾著下去,這不得病了。
“南宮楚狂,你在想什么啊?”她睜大眼滿是好奇的看著他。
他快速揚起手,一把拍掉她的手,冷冷的說道:“白言扶,扶著她。”
南宮楚狂說完就將手里的人,推了出去。
白言扶被這突然其來推過來的人,搞得腳下站得不穩,身子搖搖晃晃,雙手用力拖住手中的人,猛地下用力抱起手中的人,抬眸看了下四周,抬步往個方向走去,步子不穩,走起來吃力很。
見狀,他瞇著鳳眼,快步走過去,一把搶過手里的人,趁著她還未反應過來,都已經將手中的人找了個不潮濕的地方放下了。
南宮楚狂他緩緩站起身來,用力撫了撫濕漉漉的白衫,甩下了不少的水滴,半響才抬眸看向她,見她還在原地盯著自己看,撇著嘴,說道:“白言扶難道你不用過來看看這位姑娘嗎?”
南宮楚狂說完就揚手指著地上的姑娘,眼睛緊緊的看著她。
“啊!”她有些晃了神,提起衣裙快步跑了過來。
南宮楚狂看著她快步跑過來,搖搖頭就,雙手背在身后,快步離開這里,畢竟有些東西男子在這里不太好,男女授受不親。
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這姑娘的名聲恐怕就要被毀了啊!
所以還是早早離開些為好,反正言扶她會些醫術之類的,他在旁邊只會有些礙事。
白言扶,抬眸看了下他,見他緩緩離去,張了張嘴想叫他卻還是沒叫,低下頭來仔細查看躺著的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