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楚狂看看白言扶。原本白皙的小臉經(jīng)過風吹日曬已經(jīng)變黑,甚至……
“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白言扶聽到這話有些詫異,“虧你還是一國之主!”白言扶將筷子放在桌子上,轉(zhuǎn)身走向柜臺要了兩間上房。
南宮楚狂沒有辦法,吃完飯之后向店小二退了一房,要了些飯菜,去了白言扶的房間。
他知道,白言扶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可是這件事情真的是太棘手!他們還不知道對方是個什么東西,就這樣莽撞前去。
“言扶,你開開門,我知道你想怎么做,可是這件事情太過突然,我們都沒有準備,甚至不知道這次面臨的是什么,總之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真的不好做。你想想,從開始出發(fā),到現(xiàn)在我哪一件事情沒有依過你?你說我是一國之主……”不等南宮楚狂說完,眼前的門開了。
“我是說了,你也不要在這里大聲喧嘩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進來說話。”
南宮楚狂心里有些暗喜,“剛剛看你沒怎么吃飯,把飯菜給你端了上來,趁熱吃點吧。”
白言扶擺擺手,她現(xiàn)在還是沒有心情吃東西,只有一樣,她想去看塔中的東西究竟是什么,這樣不清不楚的很是讓人擔心。
“你別太擔心了,那東西沒有出來害人,說明它不是真的,亦或者是還沒有成形。”
“百年的怨氣,不成形?”
南宮楚狂拿起筷子,“是啊,凡事都有不可能一說也有可能一說,況且這條路上我們走了這么久你也應該了解了。”
南宮楚狂喂著白言扶,臉上沒有一絲不自然,反而有點小欣喜。這樣的白言扶,他很想早早的娶回家啊。
風波塔外,兩名男子站在塔門前,默默地看著,但是細看他們的表情,有些木訥,甚至呆板。
塔外五里的范圍內(nèi),再無人煙。
藥店早早地關門了,一家人準備吃晚飯都要大聲的笑笑,來表明今天很是幸運,家里的人都全在。
門外的旅人拿好自己的被子,在周圍撒下白粉,防止壞東西近身。
門外傳來腳步聲,南宮楚狂坐起身,仔細聆聽。
來者在門前停下腳步,“客官,晚上聽到聲音不要出來。”
“知道了。”
隨即腳步聲響起,往下一個房間去了。白言扶看著南宮楚狂,將自己的鈴鐺拿出,“把這個放在門外。”
“警鈴?”
白言扶點點頭。
警鈴乃是蜀山之神器,偶然機會白言扶得到,一直帶在身上,可以辨別妖魔的氣息。
南宮楚狂照做了,回來后躺好,二人無話,到天亮。
白言扶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警鈴,結果警鈴還在,昨晚上也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只是,白言扶打了一個激靈,看向南宮楚狂,南宮楚狂也看向白言扶。
“不好!”空氣中飄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南宮楚狂走出房門,客棧依舊生意興隆,沒有半分不對,可是,總覺得有些詭異。
“南宮,或許我們這次遇到了勁敵。”
南宮楚狂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拉起白言扶的手,“跟著我,別離開。”此事非同小可。
這么大的血腥味怎么可能沒有人聞到,而客棧里還是那樣的忙碌,沒有一個人提出異樣,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這個客棧有問題!或許,這個村莊本身就有問題,南宮楚狂想著眼睛瞪大,也許,這個村就是一個陣。
一個恍惚之間,南宮楚狂猛的回頭,發(fā)現(xiàn)身后的白言扶早已不見蹤影,而且,身后原本是晴朗的天空,此刻也是黑云壓抑,與前方的明亮形成鮮明的對比。
“還是大意了!”此刻再想回去尋找白言扶已經(jīng)是不可能,漆黑的前方看不見來時的路,要如何回去,才能找到她?或者答案會在前方?
南宮楚狂心里有些擔憂,又有些害怕,走過了這么長的路,又經(jīng)歷了皇室的陰謀詭計,貨到現(xiàn)在真是不容易,況且遇見了白言扶。
閉眼之間再睜開眼睛之時,眼前的場景又變幻了,火紅的房間,都是喜色紅色。一個蓋著蓋頭的女子坐在床上,等待夫君的到來。南宮楚狂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可是周圍的環(huán)境與他好似沒有任何關系,但他還是不受控制的向前走。
新郎終于回來,趴在新娘耳邊私語,新娘巧笑嫣然,南宮楚狂看呆了,那是……?
忽然,新娘瞪大雙眼,直勾勾的向后躺去,轉(zhuǎn)眼看新郎的,那里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
“事實就是這樣的嗎?”南宮楚狂突然發(fā)出聲音,這段記憶是他內(nèi)心深處最為惶恐的記憶,跟那段夢境極為相似,反而倒是不真實了。
轉(zhuǎn)瞬之間,南宮楚狂幻化出劍,“出來!有本事現(xiàn)身較量!”回應他的只有無邊的黑暗與寂靜。
南宮楚狂大駭,能夠勾畫出這樣的環(huán)境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自己最親近的人了!
轉(zhuǎn)眼,又是一個新的地方,那是他兒時喜歡的地方,他們兄弟幾人經(jīng)常到這里來游玩,只是……
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現(xiàn),手拿長劍,手段狠辣,讓人心驚膽戰(zhàn),而他最喜愛的兄弟就死于那伙人的刀下。
不過都是陰謀而已。
南宮楚狂漸漸好了,好似習慣這樣的環(huán)境變換,然而下一秒他卻發(fā)狂。
白言扶在房間里等待,自從她醒過來的時候,就沒看見南宮楚狂,這個家伙也沒有留下一丁點消息告訴她他去了哪里。
眼看就要到正午了,白言扶再也等不下去了,轉(zhuǎn)身出了房間,抓住店小二開口道:“你可看見天字一號有人出來走了嗎?”
店小二想了想,搖搖頭,從早上開始忙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注意到。
“你仔細想想?”
“客官,真的沒有看見有人出來。”
白言扶沖著店小二道了歉,默默向外走,這個南宮楚狂,最近真是不著調(diào)了,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能不能有什么事情跟她說一聲再行動?想到行動這個詞語,白言扶眼前一亮,南宮楚狂如今元心四品,一些東西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應該沒什么問題,不如趁此機會,前去那風波塔看一看。
打定主意,白言扶開始動身。走出客棧,街上還是忙碌的人群。
“哎喲!”白言扶一個不小心撞到了一人身上,那人并沒有說什么,白言扶抬頭一瞬間對上那人的深邃的眼,白言扶有些奇怪,但也只是奇怪,準備要走,那老頭卻攔住白言扶。
白言扶定睛一看,眼前的人竟是眼瞎之人!這……要找茬?
“姑娘可將防備放下,老朽并沒有找茬的意思。”
白言扶更是驚奇,自己什么都沒說,這個家伙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于是乎,放下戒備看著老頭。
“老朽有幾句話要對姑娘說。”
白言扶靜靜看著,伸出去的靈力卻是被阻擋了,此人的境界竟然高出她!
于是白言扶沒有說話。
“既往不戀,當下不雜,未來不迎。做到這三點,姑娘要找的人或者東西自然會來找你。”
當下不雜?既往不戀?這是要活好當下,不要在意過去的事情?那么她要找的人或者東西會來找她?這是什么意思?
白言扶自問自己智商不低,然而在這一方面還是有些智商不夠的節(jié)奏。“前輩能否多說幾句,指點一下晚輩?”
那老頭卻搖搖頭道:“天機自有天機道,說破道破對姑娘與我都無好處,事情還是要順其自然的。”
“那何時能夠再見道長?”
老頭擺擺手,“有緣自會相見。”
被這個乖老頭打斷自己的思路,白言扶沒有心情再去查風波塔的事件,與此同時,鎮(zhèn)南角出了一場命案。
尸體全身黑化,幾乎看不出五官,全身被抽干。一群人圍在那里說三道四。
“前幾天還聊著天,怎么今天就沒了!”
“就是,都說惡人有惡報,可是這老張三可是個大好人啊!平日里幫了咱們多少忙!怎么就被閻王收了去!”
老張三家里沒有人,單身漢一個,十年前從外村來的,沒人知道他的過往,但是老張三在這里住的十年之中,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大家的事情,反而一直在幫大家做好事。村里就數(shù)他最熱心。
白言扶跟隨著一群好事的人走了過來,看了看尸體就震驚了。
這分明是被抽干了精氣!還把他余留下來的魂魄也給夠走了!簡直喪心病狂!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來,他的修為應當是在元心五品甚至七品的人!這下就算是南宮楚狂在身邊也幾乎是沒有勝算的!這么一個小村莊里竟然藏著這么一位高手!以前竟然沒有被人們發(fā)現(xiàn)!真是奇怪!
白言扶很是疑惑,但是下一刻她更加迷茫了!她聽到有一個聲音從遠方而來,那是銀鈴的聲音,在引導她向前走,腳步不受控制的向前邁出,好奇怪,這樣的力度。
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可是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真是奇怪。
“南宮……”白言扶想要喊出口,卻只能是呢喃。
眼前一陣黑影,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另一個地方了。
周圍都是泥土,還有水聲作伴,有水聲就有出口。
白言扶睜開眼睛,看著墻壁,試圖站起,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任何力氣。
這是怎么回事?
“原以為這次會碰到一個強勁的對手,沒想到你們的實力也不過如此。”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來,白言扶抬起頭看向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