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是,云長山莊的下人其實并不多,這么大的山莊卻能打理地井井有條的,想來還是林管家的功勞占著大些。
“董梅娘,你干嘛呢,廚房張媽媽找你呢,好像是有什么比較緊急的事情?”一個丫鬟喊道。
一個女人回道:“來了來了,這不是要澆花嗎,馬上去!
董梅娘?那不是小月的娘嗎?白言扶和南宮楚狂對視了一眼,兩人就走了上去。
那個董梅娘一直在嘴里念叨著:“誰都找我,什么都找我,好像這些活活該我干的一樣,真是的,還不知道這諾大的家業(yè),如果要是少了我一個,這日子應(yīng)該要怎么過下去!”
董梅娘拿起水來往那些花灑過去,雖然一身怨念,但是也不敢虐待那些花,要是被林管家知道了,那可就丟了山莊的差事了。
看到了白言扶和南宮楚狂一起過來,董梅娘立馬就恭敬地寒冷句:“姑娘,公子!苯丈角f籌辦武林大會,山莊里住了許多江湖中人,能夠住進山莊里的人可都不是簡單的人,董梅娘雖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是還是不敢得罪。
“剛才聽那位姑娘喚你董梅娘,你的名字是否就是董梅娘?”白言扶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董梅娘有些不解,還是恭敬地應(yīng)了。
“我正是董梅娘,不知道姑娘找我何事?”按說這位姑娘自己可沒有見過,怎會找到自己呢?
白言扶想到小月所說,看向董梅娘的眼神就不太好了,說道:“你有一兒一女,你的女兒小月托我告訴你,你的兒子小天生病了,很想你,小月說希望你能回家看看,醫(yī)藥費她已經(jīng)湊夠了,不用你出一分醫(yī)藥費!卑籽苑龅f道,雖說她心里很是看不慣這董梅娘,但是答應(yīng)了小月要好好說的。
那董梅娘聽了白言扶的話,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也沒敢說什么,說道:“多謝姑娘傳話,我會的!
白言扶知道這董梅娘面上答應(yīng)了,但一定不會出去的,但話已經(jīng)帶到了,白言扶也不想管太多了,小月的那個孩子,就算沒有她這個娘,白言扶相信她也一定會過得好的。白言扶沒有說太多,就和南宮楚狂走了。
南宮楚狂看著她,白言扶有些不自在。
“看什么?”
南宮楚狂戲謔地笑了,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和那董梅娘多說幾句,讓她無地自容呢!
“你以為我是鄭羽兒不成?只有她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白言扶白了他一眼,但她也知道自己最近越發(fā)像著鄭羽兒,可能他們都無意中被鄭羽兒影響了卻不自覺吧,南宮楚狂笑而不語。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便被小廝告訴云陽莊主已經(jīng)回來了,請他們到莊主的院子中去。
兩人便跟了小廝去云陽莊主的院子了,一進到院子,就聽到紅袖的聲音,兩人進去了大廳,紅袖急忙過來拉著白言扶和云陽介紹道:“師傅,這是白言扶,這位是南宮楚狂,這一路上都是他們陪著我的。如果不是因為有他們,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呢?所以他們對我來說,并不僅僅只是同行人,而且也是比較要好的朋友!
白言扶看過去,云陽看起來像是四十出頭,很是隨和的一個人,有一股道骨仙風(fēng)的感覺,白言扶和他問好:“晚輩白言扶見過云陽莊主!
南宮楚狂也和他問好,云陽莊主笑道:“好,好,果真是少年出英雄啊!痹脐柌皇且话愀呷耍谎劬涂闯鰞扇说奈鋵W(xué)造詣不是一般的高,在這個年齡又這樣的武學(xué)成就是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前輩過獎了!卑籽苑龊湍蠈m楚狂回道。
紅袖剛才顯然是已經(jīng)和云陽莊主敘舊了,白言扶怕紅袖忙著敘舊忘記說重要的話,就直接問道:“不知道剛才紅袖和您說了沒有,紅袖走火入魔,希望您能幫幫她!
云陽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什么,走火入魔,紅袖,此事當(dāng)真?”云陽看向紅袖。
紅袖低下了頭,有些不敢回話,說道:“師傅,是真的,剛才一時高興,沒和您說!
云陽快速走了過去,握住了紅袖的脈搏。
“你練了玉合?你真的練了玉合,紅袖,你怎么能夠偷練這個秘籍?”
紅袖一路上維持的高冷形象,在云陽的面前根本沒有辦法維持,眼淚滴落,說道:“師傅,我不是故意的,青竹說是您讓我們練這個秘籍的,我相信了青竹才和他出了孤島,連這個武功的,師傅,我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怪物,師傅,我該怎么辦?”
云陽臉色十分不好,說道:“你是說青竹騙你,是他騙你練了這個秘籍?”紅袖抹著眼淚點點頭。
白言扶說道:“莊主,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紅袖身上的真氣到處亂竄才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樣子,您是紅袖的師傅,您有沒有辦法幫她恢復(fù)?”
云陽搖搖頭,痛心疾首地說道:“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找這個方法,可是一直找不到!
紅袖的臉色煞白了,她到底還是破滅了這個希望,說道:“不,不,師傅,你為什么會沒有辦法,這個秘籍不是您的嗎?你為什么也會沒有辦法?”
云陽說道:“我的妻子,你的師娘,就是為此整整恨了我二十多年,看著她現(xiàn)在被折磨的樣子,我真恨不得被折磨的人是我,我沒有想到,青竹竟然會引誘你練了這個武功,到底,是我大意了!
白言扶突然想起鄭羽兒說的遇見云陽莊主的情形,那時候和云陽莊主打的那個女人應(yīng)該就是云陽莊主的妻子,這樣說的話,那云陽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南宮楚狂問道:“莊主,你說你的妻子也是練了玉合,和紅袖一般,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嗎?”
云陽莊主看著紅袖,仿佛是透過紅袖在看另一個人,白言扶猜測,應(yīng)該是云陽莊主的夫人吧。
云陽的妻子叫紅琴,那個時候的云陽還是江湖上的無名小子,雖然武學(xué)天賦很高,但是因為沒有遇到好的師傅,所以一直只是江湖上可有可無的一個小人物。
云陽還記得那個時候,他做夢都想加入江湖中的大門派,因為只有那樣,他才可以學(xué)到很高的武功,如果幸運被大門派的掌門收為關(guān)門弟子的話,那就能學(xué)到高深的武功,成為武林高手,云陽和很多江湖中的人一樣,都想要出名,都想著能夠名揚四海,威震江湖,只有那樣,云陽才會覺得自己的人生沒有了遺憾。
可是理想與現(xiàn)實的差距,往往比想的要深,他沒有背景,更不會什么好的武功,也沒什么可以在門派掌門人表現(xiàn)自己武學(xué)天賦的機會,所以他屢屢碰壁,如果是今天肯定沒有人會相信,云陽曾經(jīng)有過那樣一段尷尬的時間。
失落不已的云陽卻沒有失去自己的英雄夢,他自認是一個江湖中人,目標(biāo)是成為威震江湖的一代大俠,懲奸除惡,路見不平便要仗義相助,他堅信只有自己不丟失這個品質(zhì),他日學(xué)成武功才能成為人人敬仰的大俠。
那日云陽走在路上,竟然看到了一群強盜竟然意圖搶劫一個婦女的錢財還不止,還想劫色,云陽哪里能忍,當(dāng)即想都沒想,就沖上去喝道:“你們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辱良家婦女!痹脐栍X得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簡直就是魅力十足。
云陽還沉浸在自己英雄的幻想里,那些強盜一看云陽竟然敢懷了自己的的好事,當(dāng)即拿起刀,罵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想當(dāng)英雄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分量,你現(xiàn)在走,大爺還能饒你一條小命,不然大爺讓你知道知道,這世上有多少種死法。”
云陽仰頭說道:“我才不會走,除非你們放開她!”
那個婦女原本已經(jīng)絕望了,此時見到有人來救她,當(dāng)下就大呼。
“英雄救命,英雄救命!”
云陽一聽到英雄二字那簡直就是跟打了雞血一樣。
“你放心,我一定救你,請你相信我,我是絕對不可能丟下你一個人走的!”
說完就對那些強盜說道:“你們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如果一會兒我出手了,你們可就連走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些強盜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翻的,好似在看一個戲臺在演一出頂好笑的戲一般,云陽是個年輕小伙子,正是自尊心強的時候,被這些強盜如此取笑,怎么忍得了,當(dāng)即就想上去打他們,那些強盜沒想到云陽居然敢出招,但也不怕他。
強盜人多,一個個人高馬大的,云陽那根本都稱不上功夫的三腳貓功夫怎么能奈何得了他們,沒幾下,就被那些強盜追著打了,云陽跑不過,被那些強盜踩在腳下狠狠地碾壓著臉。
“英雄是吧,看看你現(xiàn)在,狗熊還差不多!
一個強盜踩著云陽的臉說道:“說,說你是狗熊,你說了我們就不打你,放了你走!
“不,我不是狗熊,我不是。”云陽說道,無論他們用力打他踩他,他都不說。
那個強盜明顯是失去了玩弄他的興趣,“既然你不說,那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舉起刀狠狠地往云陽砍去,云陽緊緊地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