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扶的沉默,南宮楚狂眼里閃過失落,“因為一旦愛了就不受自己控制,南宮楚狂,你知道為什么的,只是你一直沒有回應罷了。”紅袖說道,紅袖從來都知道南宮楚狂心里的人不是鄭羽兒,紅袖有時都覺得鄭羽兒可憐,但是她也看得出來,鄭羽兒雖然傷心于南宮楚狂不愛她,但是卻從未后悔自己的不顧一切。
鄭羽兒的死給三個人一個打擊,這些日子以來,已經習慣了鄭羽兒在身邊不停地吵鬧,雖然嘴上總說著讓她閉嘴,但是怎會真的就嫌棄她了,但是斯人已逝,再想也是無用了。
南宮楚狂幾人去拜別恒神醫,恒神醫看著幾人嘆了口氣。
“年輕人,當初老夫也是這么過來的,人生就是這樣,你以為能陪伴你許久的人卻在你預料不到的時候走了,節哀吧。”
南宮楚狂感激地點點頭。
“多謝恒神醫,我會的。”
“你們等一會兒。”恒神醫從里間拿出了一個藥瓶。
“我看你們臉色不是很好,應該近段時間趕路所致,這是我研制的新藥,可以幫助你們緩解疲勞,舒筋活血,老夫也沒什么好送你們的,與你們投緣,就送了你們吧。”
南宮楚狂接過那個藥瓶,謝過,“恒神醫,多謝。”
白言扶也說道:“恒神醫,今后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今日再次都謝過了。”
恒神醫罷手,說道:“只是一瓶藥,不必這般,我知道你們這些孩子都身懷武功,武功還不低,行走江湖,危險一定是有的,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拜別了恒神醫,三人就出發了,走在路上,三人才真正有了鄭羽兒真的離開了的感覺,以往這個時候,鄭羽兒肯定是又要在旁邊嘰嘰喳喳地說話了的,然后他們三人無視地走著,這么想來,他們是有多么不珍惜這個女孩啊。
離開了江城,三人一路沉默,走了兩三天的路,終于來到了云城。
云城熱鬧非凡,而且不斷地有人進城,到處都有人在討論著幾天后的武林大會。
“看來這武林大會真是一個盛事啊。”白言扶說道,南宮楚狂也是沒想到這個武林大會居然有這么多人關注。
白言扶走到一個小攤問道:“小哥,請問云長山莊怎么走?”
那個小商販許是被問煩了,一邊擺弄自己的要賣的飾品,一邊不耐煩地回道:“不知道,你走開些,別擋著我做生意。”
紅袖被他的態度激得有些不滿,就想上去揍他,白言扶攔住了她,從荷包里掏出了銀子,隨便指著一個發簪,說道:“老板,那我要這個。”
那個商販一看生意上門,盯著那碎銀子,眼神發光,急忙將白言扶指的那跟簪子給她,“好好好,姑娘,給您。”然后結果銀子,不過又有了些煩惱,將銀子遞回給白言扶說道:“姑娘,你還是換一個吧,銅錢也行的,這個發簪不值那么多錢,我找不開。”
沒想到這商販還挺有道德,沒在這個時候叫高價,白言扶笑了,說道:“沒關系的老板,你告訴我們云長山莊怎么走,就不用找了。”
那個商販聽了,愣了愣,低頭把那錠碎銀子放進自己的荷包,又從里面找了好久,才找出了一錠更小的銀子,遞給白言扶,白言扶有些不解,那個商販說道:“剛才是我不耐煩了些,指個路而已,本是不用錢的,但是我確實找不開。”說著就給白言扶幾人指路了。
剛才還想打他的紅袖此時也覺得這個商販有些可愛了,這時一個小女孩好似不經意地撞上白言扶。
“對不起。”
就想要離開,白言扶察覺到不對,還不待白言扶行動,那個商販就對白言扶說道:“姑娘,你趕快抓住她,她剛才肯定是偷了你的荷包。”
白言扶本就察覺到了,此時再一摸,荷包真的不見了。將那個小女孩的手一扭,那小女孩啊啊的叫。
“好痛,你放手,快放手!”
白言扶從她的手里拿過荷包。
“小妹妹,下次偷東西看準人再偷,不是誰都那么好下手的。”說完將她的手一甩,那個小女孩才得以解脫。
那小女孩捏了捏自己的手,緩和手的同感之后才對白言扶大聲喊道。
“誰偷你東西了,那荷包明明是我的,來人啊,大家看看啊,這有一個女人不要臉,當街搶我的荷包,還說我偷了她的荷包,大家來看看這不要臉的女人啊!”小女孩大聲地在街上喊著,這定然就惹來了很多人的圍觀。
這有些是剛進城的不知情況的江湖俠士,自認為是正義人士,見一個小女孩遭受欺負,就想著為小女孩討回公道,可是一對上白言扶,就有些移不開眼,心里都暗嘆,這女人好美,可是想著自己是俠士不能被美色所惑。
就有人指著白言扶說道:“你這位姑娘怎么這樣,長得挺美的,沒想到會做這樣的事啊。”
那個商販有些急了,從攤子后面出來解釋說道:“不是的,大家聽我說,我剛才親眼看見是她偷了這位姑娘的荷包,你們不知道,她已經是這條街道上的慣犯了。”
那些俠士聽了就有些疑惑地看著那個小女孩,不知道要相信她還是相信那個商販,那個小女孩察覺到不妙,覺得一定不能讓這事偏向不利于自己的另一面,當即放聲大哭道:“啊……你們聯合起來冤枉我,我一個小女孩,你們居然無限我是個小偷,還誣陷我是個慣犯,嗚嗚……我不活了,傳出去,我的名聲可怎么辦啊,大家都來看看啊,為我做主啊。”
那些俠士被她這么一哭鬧,肯定認為就是白言扶和那個商販聯合起來無賴人家小姑娘了,一個身穿月白色外衣的男子,就說道:“你個商販好沒道理,還不知道靠著這個把戲賴了多少人的荷包,這位姑娘,你若是把錢包還給這位小女孩,那就罷了,否則,我就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
跟著一些別的自認為自己是大俠的人也紛紛表示讓白言扶交出荷包,那個商販急得不得了,轉身和白言扶說道:“姑娘,你說句話啊,他們這么冤枉你,你說兩句辯解辯解,難道就讓他們這么誣陷你嗎?”
白言扶笑了,她的笑讓那些告訴自己不能被美色所惑又是一愣,白言扶對那個商販說道:“謝謝你,老板,我會沒事的。”那個商販也被白言扶的笑容給驚艷到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見白言扶要走上前,就為她側了側身。
白言扶走到小女孩的面前,拿著荷包放到那個小女孩的眼前,小女好以為她受不了壓力要把荷包給她了,眼里閃過得意,伸手就要去拿,誰知白言扶快速收了回來,小女孩的手在半空中抓了個空。
“你什么意思,難道真想搶走我的荷包不成?”小女孩又想大鬧。
白言扶看著自己的荷包,好像是欣賞一般的放在手里把玩。
“這個荷包挺好看的啊。”
小女孩不知道她要玩什么把戲,可是現在已經這樣了,就一定不能露出破扎,梗著脖子說,抬著下巴說道:“那當然,那是我的荷包,當然好看了。”
“你說這是你的荷包?”白言扶故作認真地問道。
小女孩心虛得很,但是還是大聲說道:“這當然是我的荷包,你還想說是你的不成?”
白言扶點點頭,說道:“這樣啊,你既然說這個是你的荷包,那你說說你是在哪里買的,我們去問問那個老板就是了。”
小女孩說不出來,但是隨即又說道:“這個荷包不是我買的,是自己做的,那上面的刺繡還是我自己繡的呢,你快還給我。”
小女孩說著還想著上去搶,白言扶一個轉身就避過了。
“誒,你現在還沒有完全證明這個荷包是你的,你就動手搶,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壓根不用搶,我只是拿回來,你快給我,難道你要搶我的荷包嗎?”那個小女孩怒道,好像真的是白言扶搶了她的荷包一樣。
白言扶看向她說道:“你既然說這個荷包是你的,那就說說,這個荷包繡的字是云字,還是天字?”
小女孩咬著下唇,遲遲不說話,盯著白言扶看,想著她是一個女子,應該繡的是一個云字吧,不對,若是她心愛的人的名字里有一個天字,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她會繡在荷包里面啊,怎么辦,到底是哪個字?
“怎么,說不出來啊,你不是說這是你繡的荷包嗎?看你這個樣子很緊張它,應該對它很熟悉才對啊,怎么連荷包里面繡的字是什么都不知道?”白言扶的笑多了幾分調侃,她倒要看看這個小女孩要怎么化解危機。
小女孩眼里閃過一抹決心,不管了,隨便猜一個,錯就錯了。
“我當然知道了,里面繡的是一個云字,我剛才不說,只是惱你竟然將我的秘密說出,我繡在荷包里的字可是連我娘都不知道的。”
紅袖一聲嗤笑,說道:“恐怕不止你娘不知道這個荷包里面繡了什么字,就連你也不知道吧,你這個小偷。”
那個小女孩的臉色瞬間不太好了,低著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