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大廳,于老爺讓丫鬟上茶,好似招呼貴客一般一樣,白言扶不跟他來這等虛的。
“于老爺,有話就直說吧,我們都不是拐彎抹角之人。”
于老爺卻一點都不急地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下才說道:“這位姑娘,既然你如此直爽,我也就直說,我要你們?yōu)槲矣诟ЯΑ!?
這下白言扶還沒有回話,紅袖就先開口了,“不可能。”
于安淮被她這個態(tài)度又有些激怒,怒容上臉,于老爺卻制止了他。
“姑娘,凡事說得不要太滿,你現(xiàn)在可是在我的府上。”
紅袖冷冷地說道:“我來你府上是為了救人,但是我也沒有偉大到犧牲自己去救人,我若是想離開,你以為你這個府上能攔得住我嗎?”紅袖的語氣狂妄,但是誰敢懷疑她的實力。
饒是于老爺和于安淮這樣覺得自己已經(jīng)見過這個世間的高手的人,也不覺得被紅袖的氣勢也駭?shù)健?
于安淮不甘心地說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朋友給殺了?”
“要殺便殺了,那又能如何,你還在這里,你們于府還在這個世上,只要是這樣,他日終有報仇之日,就算你有再多的高手又如何?”紅袖的聲音傳出來,就連白言扶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紅袖是讓人害怕的。
饒是冷靜如于老爺,也有些不冷靜了。
“你們根本就不是來談判的。”
紅袖卻不再說話,白言扶說道:“于老爺,讓我們?yōu)槟阈^對不可能,你若想繼續(xù)這場談判,就想出另外一個法子,若是沒有,那就恕難從命了。”
于老爺眼中閃過怒容,他在想著,還沒有人這么樣損他的面子,怪不得兒子那么生氣地問他要人,白言扶幾人不知道的是,剛才的那二十二個人已經(jīng)是于家武功最高的了,是兒子說了那幾人的武功高不可測,一定要武功最高的人才能抓得住他們。
可是即使是那二十二個人,居然也奈何不了他們,要不是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拖后腿,想來那二十二個人根本不是對手,想了想,于老爺還是冷靜下來,這樣武功高強的人怎能不好好利用。
“行,那我也不需要你們?yōu)槲倚Яα耍龠^二十天就是武林大會的比試,我要你們代表我們于家出站,為我們于家拿下名次,打出名頭來。”于老爺說道。
武林大會?南宮楚狂看向白言扶,白言扶眼中沒有主意,沒到這個時候,那就是南宮楚狂拿主意的時候了,南宮楚狂問道:“在哪里?”
“云長山莊!”于老爺?shù)淖炖锿鲁鲞@四個字,讓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尤其是紅袖的臉色變得十分的明顯。
“什么時候出發(fā)去云長山莊?”南宮楚狂按住心里的思緒,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于老爺沒有錯過三人的神色,心中有一股子疑惑,但是管他呢,只要幫助他們于家打出名次那就是好的。
“兩日后,我們整裝出發(fā)。”
“行,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先放了我們的朋友。”南宮楚狂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于老爺笑了,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
“我可以放了你們的朋友,但是我無法信任你們,除非,你們講這藥吃下去。”
白言扶三人知道,這便是毒藥了,白言扶和南宮楚狂都有些猶豫,但是紅袖卻毫不猶豫地拿過藥瓶將藥吞了下去,紅袖的這個舉動讓于老爺和于安淮很是滿意,但是同時也讓白言扶和南宮楚狂兩人有了些計量,于是兩人也拿過藥來仰頭吃了下去。
“說到做到。”南宮楚狂看向于老爺?shù)难凵褚呀?jīng)暗含危險,于老爺哈哈地笑著:“放心,你們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我不會讓你們朋友有事的,我已經(jīng)讓大夫為她療傷了。”
于老爺又讓丫鬟帶他們?nèi)シ块g,丫鬟帶他們穿過一片假山花園,來到了一處很大的院子,里面房間很大,院子實在是大,白言扶知道這就是阿夏所說的住了很多江湖人士的院子。
“我朋友住在哪兒?”白言扶問丫鬟,丫鬟乖乖回答道:“姑娘,你朋友的房間就安排在你們隔壁,大夫剛剛為她療傷完畢,她還在休息,一會兒她醒了,你們就可以去看她了,姑娘,這邊請。”
丫鬟將他們一一帶到了房間,告訴了他們鄭羽兒的房間就在白言扶隔壁,三人放下東西就來到了鄭羽兒的房間,見她的手上的傷口確實得到了包扎,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紅袖走過去將門窗都關(guān)閉了,從懷里拿出一瓶藥,倒出幾顆藥丸。
“吃下去。”說完自己先吃了。
白言扶和南宮楚狂不疑有他,也仰頭將藥吞了下去。
“這是我?guī)煾笛兄频乃帲四銈兩眢w里面我給你們喂的毒,其他的毒藥都可解了。”紅袖解釋道。
白言扶和南宮楚狂這才證實了剛才的猜想,就說紅袖怎么會那么干脆就將毒藥吃了下去。
這樣一來,只要等到鄭羽兒的傷勢好些,他們就可以找了機會離開了。
但是想到于老爺?shù)脑挘籽苑稣f道:“這一路走來 都沒有聽說過云長山莊要開武林大會,而且剛才聽于老爺?shù)脑挘颂庪x云長山莊只有十幾天的路程了。”
“我才不管什么武林大會,我只想找到我的師傅。”紅袖說道,不過知道離云長山莊只有十幾天的路程了,紅袖的心里還是很激動的,她的師傅就像是她的父親一樣,她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心里的委屈正是想要和師傅訴說的。
白言扶也是如此覺得,正說著呢,鄭羽兒醒了,睜開了雙眼,看到他們?nèi)齻人都在這里,嘆了口氣。
“沒想到我這樣犧牲,你們還是被抓了。”
白言扶有些無語,說道:“我們是逃走了,為了救你又回來了,鄭羽兒,你該高興,你的南哥哥沒有拋棄你離去。”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白言扶竟然在鄭羽兒剛醒的時候就說這個話。
引得南宮楚狂和紅袖都看向了她,她覺得有些不自在,鄭羽兒卻笑了。
“我的南哥哥自然不會拋棄我,你們說是為了我才回來的,那你們怎么好好的在這里,這里不是于家嗎?”
白言扶將事情說了,鄭羽兒一聽他們吃了毒藥,驚得不管傷口坐了起來。
“什么,你們吃了毒藥,你們怎么那么傻,他要你們吃毒藥你們就吃啊,南哥哥,你快將毒藥吐出來啊。”還真是無時無刻地不想著她的南哥哥啊。
南宮楚狂也有些動容了,安慰著她說道:“放心,紅袖給我吃了可解百毒的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還要裝作中毒了的樣子。”
鄭羽兒焦急的神情才送了下來。
“早說嘛,嚇了我一跳,不過,這樣的話,那我們隨時都可以走了?”
南宮楚狂搖搖頭。
“你的傷還沒有好,先養(yǎng)幾日吧。”這兩天先養(yǎng)好先,過兩日出發(fā),隨他們一起,一定也比他們自己出發(fā)要來得舒服一些,適合養(yǎng)傷。
明顯,南宮楚狂的話讓鄭羽兒感動了。
“南哥哥,你真好,不愧是我的南哥哥。”
白言扶相信,她現(xiàn)在的雞皮疙瘩要是掉在地上,那是一定要丫鬟來掃掃地了,就連紅袖都聽不下去了。
“你還是好好養(yǎng)傷吧,被說這些話來傷害我們的耳朵了。”
鄭羽兒干脆地給了紅袖一個白眼,紅袖就當(dāng)看不到了。
在于府的日子還是過得很好的,于老爺想著有那個毒藥控制,不怕白言扶翻出天來,對待自己的人,于老爺在物質(zhì)上可是不吝嗇的,而白言扶幾人也一點都沒有覺得有什么異樣地就享受了于府的一切,唯一讓他們不滿的是,于家父子倆的態(tài)度,于老爺還好,也沒見到幾回,那于安淮的高高在上一股子惡少的樣子,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揍他。
這一日大夫為鄭羽兒換了藥,出去了,鄭羽兒就想到一個問題。
“不是說這個于老爺有一個妻子嗎,怎么來了這兩日只見了于安淮這個兒子,不見于夫人?”
白言扶說道:“不知道,這個于府神神秘秘的,我們不用去管太多,我跟你說,你可不能要和丫鬟打聽什么八卦,這可不是周府了。”
鄭羽兒嘟囔著說道:“你當(dāng)我是蠢的嗎?我才不會那么傻呢。”想了想,“明日可就要出發(fā)了,這兩天雖然受傷了,但是在于府也是吃好睡好了,可把這些日子趕路的覺都給睡回來了。”
紅袖看向她說道:“你要是覺得舍不得這個生活,我們其實不介意你留下來的,雖然你武功不高,但好歹比一些慫包家丁好多了,還是有點用處的。”
鄭羽兒只得感嘆紅袖的毒舌功力收了話頭,她現(xiàn)在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把紅袖說贏了。
第二天,于老爺就帶著人從莊子里準(zhǔn)備出發(fā),白言扶幾人也跟在了隊伍之中,就在準(zhǔn)備出發(fā)的時候,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出來了。
“老爺,安淮。”
于老爺和于安淮同時回頭。
“娘子。”
“娘。”
于夫人?白言扶幾人聽到聲音也回頭了,這一看可就有些驚艷了,這于夫人當(dāng)真是個美人,這個年齡了身穿白衣,款式還是偏少女風(fēng)的,可是一點都不讓人覺得突兀,反而十分合身,還有那臉蛋,哪里像是一個已經(jīng)生了于安淮這樣大的兒子的女人啊。
只見于夫人柔柔走來,將兩個荷包放到兩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