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扶聽了軒轅釋的話,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軒轅釋,抬手摸著自己的下顎,故作高深的點點頭。
“像,的確像。”
軒轅釋看著眼前的白言扶,頓覺可愛,不要敲白言扶的腦袋,還有點兒寵溺。
“叫你多想。”
白言扶對欺身而上的南宮楚狂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她袖里的匕首握緊,簡直恨不得等會將自己身上這個男人戳穿。
她眼神里平靜得毫無波瀾,她為了殺這個男人不惜一切,替那個本家所謂的天才少女嫁給一個王爺做小妾,甚至將自己的容貌動刀裝扮成另一個模樣,她受的這些苦,不都全是這個男人所賜?!
想到這,白言扶的眼神閃爍幾分,右手抓住了南宮楚狂欲行不軌的手,輕輕笑了笑。
“陛下這是干什么?”
南宮楚狂嗤笑一聲,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臉龐,開口道:“怎么,現在來裝清高是不是有些晚了?”
白言扶的神色沉下去,卻依舊笑面如花。
“是不是清高,還不是陛下來決定。”
聽到這個回答,南宮楚狂坐起身來,左手撫上右手食指上的戒指,面上浮起莫名的笑意。
“哦?你是覺得朕是在逼你了?”
白言扶抿了抿嘴,輕瞥了他一眼,見他仍舊不肯下去,也不反抗,反正自己早已是副殘破不堪之身,待她殺了這男人,再來好好跟他算這筆帳。
到時候,就算是鞭尸這樣的事情她又有何做不出來的?!
她扯了扯嘴角,開口道:“陛下也知道我是四王爺的人,你不會裝無知吧?”
南宮楚狂聽見南宮傲風的名諱,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很快又消失不見。
白言扶將這一切看在眼里,而后一言不發。
正當兩人都各有心思的時候,白言扶的心思再次回到刺殺南宮楚狂身上,袖中的匕首再次握緊正準備出手,突然她的右耳一動。
眼神鎖定南宮楚狂身后,來人出手不善,動作十分快捷,且人數較多,讓正準備出手殺南宮楚狂的白言扶沒了出手的機會。
便立刻一個翻身將南宮楚狂推在一旁并使出力氣踢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刺客腹部一腳。
那刺客顯然沒有想到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能一腳踢倒自己,蒙住面的臉異常陰沉,其余三人也表現出驚異之色,幾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人上前出手便是狠厲的一劍。
而此時此刻的南宮楚狂被推開也沒表示出不悅,反而閑整待暇地坐在自己寢宮的龍床上,眼里全是對幾人打殺表現出的極大興趣,卻并沒有上前幫忙的欲望。
此刻的他衣衫半解,加上容貌出色和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的霸氣,實在是誘惑得不得了,只是那神色里對來人刺客的陰沉和對白言扶身手的探究之色實在是令人深思。
白言扶在腦子里快速思索幾秒,最終還是決定上前迎戰,這皇帝,如今不能死。
刺客共有四人,有著統一的動作,想來應該是受過訓練,白言扶看到被踢的那刺客的動作,眼神一閃,輕輕抿了抿嘴,將頭上的發簪取下在刺客向自己沖過來的那一刻起跳過身一把插進刺客的喉嚨里。
刺客舉起的劍尚未落下,人就已經倒下,眼里是死不瞑目的不甘。
白言扶再次習慣性的抿了抿嘴,眼神看向另外三人,那三人相互對視一眼,計劃里并沒有出現過一個能打的女人,他們無法估算面前人的武力值。
白言扶可不管這幾人的內心想法,當務之急是把這幾人干掉,她將目光投向坐在床上當作若無其事的某人,某人拍了拍手,便有四個黑衣人出現,白言扶聽見那人清冷的聲音。
“剁了。”
黑衣人一言不發,上前幾個出手間瞬間解決那三個刺客,并在極短的時間內帶出那寢宮,甚至在一刻內將宮內弄得一塵不染,再無剛才的血腥氣。
在所有事情妥當后,南宮楚狂才起身來到白言扶的面前,興致盎然地看著她,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卻又一言不發。
白言扶看了一眼他那灼熱的眼神,神色自若,先是朝他行了個禮,再開口道:
“如果陛下沒什么事,妾身便告辭了。”
南宮楚狂并未直接搭話,他的右手撫上白言扶的臉,這才開口道:“你說你這么有趣,朕該怎么和你好好玩玩呢?”
白言扶在心里狠狠冷笑兩聲,玩?敢情她白言扶在他眼里就是個玩物?!
她現在只要一想到那晚的情形簡直立刻就想將眼前的人碎尸萬段,就像他對剛才那個刺客一樣將他剁了喂狗!
她沉了沉氣,偏了偏臉躲開他的手,再得體對他笑了笑,回答道:“陛下請自重。”
南宮楚狂移開他的手,眉毛一挑,說道:“剛才那些刺客是扶風國的叛黨,你可是又救了朕一命,朕該怎么獎賞你?”
白言扶垂著眉眼,順從開口道:“陛下言重了,陛下乃萬金之軀,妾身不過是盡了本分。”
“哈哈哈!好一句本分!”南宮楚狂大笑兩聲,白言扶聽到他的笑聲輕輕皺了皺眉。
他……這是什么意思?
“妾身……”正準備說點什么的白言扶開口后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見這個樣子的白言扶,南宮楚狂只是勾了勾唇,沒再說話,轉身只說了兩個字。
“出去。”
白言扶只能再次行了一個禮,保持著微笑整理好身上的衣物,一步一步走出了寢宮。
待白言扶走出寢宮時,南宮楚狂才又轉過身來,對著寢宮大門的方向冷聲開口道:“派人去給朕盯著四王府,尤其是那個女人。”
白言扶回到王府已快近黃昏,回到自己閣中時,她吩咐了身邊的丫鬟去準備些熱水,身上還有些那男人的味道,她可不想就這身睡覺。
會惡心死人的。
她坐在自己庭院內的椅子上,雖說自己是那四王爺的小妾,但住的地方卻不算太差,那王爺看著脾氣似也不錯,可家中養著這么多妻妾,他一個人,招架得過來嗎?
想到這,她就又想起了皇宮中那個男人,說起妻妾,誰比得上他后宮三千佳麗?若不是自己非要親手殺了他,今日才不會出手幫他,想著這么好的一次報仇機會就這么被那幾個叛黨給攪和了,她的心情實在是差到了幾點。
該死的。
正胡思亂想著,院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直逼近她這院子,白言扶皺了皺清秀的眉頭,將目光轉向院門口。
果不其然,那幾個女人又來了。
白言扶沒再看去,將庭院內的石桌上的茶壺掂了掂,便給自己倒了杯茶,送到嘴邊,還沒入口,便聽見女人的聲音響起:“妹妹回來了?怎么也不通知姐姐們?”
尋思幾秒,白言扶到底還是將手中的瓷杯放下,以免待會自己會再次被惡心到。
她將目光看向那三人,身材窈窕,長相出色,奈何平時實在無聊,只會干些蠢事來打發時間。
柳姍姍見白言扶一副不屑與她們說話的臉,正想與她理論,卻又想到聽說之前在宴會上大顯身手的她如今十分被皇上看重,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在面上勉為其難地笑笑,賭氣地不說話了。
中間那杏色衣衫的女子輕輕勾了勾唇,也不在意白言扶此刻的不禮之舉,只溫柔問了一句。
“妹妹不請我們坐坐嗎?”
白言扶抬眼看向說話的陳寧,府中的小妾不算少,狠角色倒也有幾個,在自己還沒有在那場宴會初漏鋒芒的時候,柳姍姍就不少找她麻煩,但那都不算什么,而這位陳寧才是真正的麻煩,面上溫柔,內心狠厲,不可小覷。
再者,王妃都還沒出手,這幾人就如此等不及了,還是說……這幾人本就是王妃派來打探她的人?
呵呵,這就有趣了。
想到這,白言扶只說了“隨意”二字,便再沒開口,既然王妃沒來,她也不用跟這幾人客氣,她之前已經給過這幾人警告,想來她們也不會如此不知趣。
陳寧幾人見她一副看似疲憊的模樣,總算是找到由頭開了口問道:“妹妹這是怎么了?”
白言扶撫了撫額頭,實在是不想與這幾人周旋,卻又不能太過表達其意,只得回答道:“無礙。”
“陛下召妹妹進宮可是說了什么,姐姐們可是好奇得很。”
白言扶在心底冷笑兩聲,好奇?有什么好奇的?是那主子王妃授意的吧,不過就是怕她再得了什么權勢,讓王妃從此在這府中難看,借此試探而已。
這話說得可真是滴水不漏!
白言扶撫了撫瓷杯邊緣,輕聲開口說道:“幾位姐姐想知道何不去問問陛下,又能見到傳說中的帝王之顏,又能得到想知道的答案,豈不兩全其美?”
陳寧哽住口中的話,心中不悅,若是能進宮見到陛下,她們怎么可能來這碰這女人的晦氣?
幾人忍住怒氣又胡亂扯了別的話,見實在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話便離去了,這幾日王爺不在府上,府中王妃這才叫她們來試探試探。
沒想到這女人根本就不像是個傻女,雖然之前已經知曉,但如今看來應該是真的了。
而在這些妾中白言扶如今看來算是上得臺面的,特別是上次那次宴會之后這個女人十分受重視,這不,今天還被皇帝請去宮中。
不能惹,至少在這之前,必須得回去告訴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