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是我的醫(yī)生,所以只會為我的身體著想,說到這,我真的從來沒有一刻這么高興云博那小子能成為你的病人,讓你為他著想。”
楚肖:“……”
這話說的聽上去好古怪。
高興成為她的病人,這么說自己孫子的,司老這是第一個。
“有緣我就醫(yī)。”
“有緣,我們有緣,小楚你跟我們司家肯定有緣。”司老頭轉(zhuǎn)不過去,只好伸手過來重重的拍了拍楚肖的手:“我這孫子我就交給你了,小楚。”
楚肖嗯了一聲:“我盡力治療。”
司老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重重的吐出去:“這真是讓我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這么多年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他,眼看著他越來越暴躁失眠,我也是半夜半夜的睡不好覺,我生怕他出什么差錯,要真出什么事,那就是我害了他啊。”
說到這司老頓了一下,然后仿佛自言自語的道:“我這輩子娶了兩個老婆,第一個就我們村的,年紀輕輕害病死了。
那時候我在外打仗,幾個孩子在我老丈人家養(yǎng)著,也不知道從那里學(xué)了一身的壞毛病,后來他們都大了,我仗也打完了,想回過頭來教導(dǎo)他們,才發(fā)現(xiàn)一個個已經(jīng)性格定了形,我真是后悔都找不到地。
我的第二個老婆呢,出生書香門第,在戰(zhàn)場上認識的,一路跟著我南征北戰(zhàn)過來,孩子也是在我們身邊長大,不過那小子不喜歡打仗,卻喜歡做生意,我從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時候,他居然給我搞出來一個商業(yè)帝國。”
司老說到這忍不住還是有點得意的嘖嘖兩聲。
楚肖微微皺了皺眉,怎么突然給她講這些?
她并不想聽這些豪門密事,特別還是司家這樣權(quán)勢滔天人家的,她不想跟他們捆綁的太深。
“咳咳。”楚肖咳嗽了一聲,正想開口引開話題,司老就快了一步接著道:“我這個弄出商業(yè)帝國的小兒子就是云博他爸,這些在華國都不是什么秘密,隨便搜一下就知道。
一個商業(yè)帝國,遍布華國的商貿(mào),數(shù)不清的錢,別說其他人就是他老子我都眼紅,所以……”
說到這司老突然頓了一下,接著嘆息了一聲:“在云博五歲的時候,他和他爸媽一家坐游艇出海去玩,結(jié)果,最后傳來的消息,游艇爆炸船上無一人生還。”
楚肖想阻止司老說話的聲音頓在嘴邊,這是直接炸船?
這么狠?
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雖然司云博現(xiàn)在好好的站在司家最頂端,但是聽著司老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還是有點讓人不寒而栗。
太狠了。
“我當(dāng)時差點瘋了,我最疼愛的兒子和孫子就這么全沒了。”司老手指猛的捏緊了輪椅的把手,胸口距離的起伏了幾下,顯然這么多年后,他對于當(dāng)時的情景還是很激動。
“司老,您別激動。”楚肖伸手壓了壓司老頸部的脈搏。
司老平息了一下?lián)]揮手:“我的激動和瘋狂已經(jīng)在當(dāng)時用完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激動了。那時候我才是個瘋子,瘋狂的調(diào)查和追責(zé),整個京市那時候都被我搞的風(fēng)聲鶴唳,畢竟眼紅想染指我兒子那商業(yè)帝國的人大有人在,私下動手腳的人也很多。
不過,在我查到第五年,牽扯的人越來越多后,所有人都以為跟他爸媽一起死了的云博,一個人回來了,他在第十歲的時候自己回來了,哈哈。”
自己回來了?
司云博沒有死,反而在外呆了五年,然后自己回來了?
他是怎么從爆炸中脫身的?怎么從海上回來的?又為什么在外流浪了五年,然后在回司家?
一連串的問號在楚肖的腦海中冒過,楚肖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不過卻沒有開口詢問。
楚肖沒回應(yīng),司老看上去也不需要楚肖回應(yīng),笑瞇瞇的瞇起眼睛話鋒一轉(zhuǎn):“剛才跟你說那么多其實就是一個鋪墊,畢竟得讓你先了解一點前因后果,你才能夠?qū)κ虑樽龀瞿阕钣欣呐袛唷!?
楚肖:“?”
看出楚肖的疑惑,司老手指在輪椅扶手上輕點,嘆道:“接下來我說的才是重點,云博那小子雖然回來了,但是性格從此大變,陰沉,冷酷,無情。不過這些改變我能夠理解,畢竟經(jīng)歷了那些事情。
但是,從此他變的不喜歡女人接近,完全對女人沒有興趣,甚至不舉。還變的情緒控制不住,甚至?xí)蝗皇Э貢霘⑷耍@就有問題了。
我覺得這應(yīng)該是當(dāng)初船上的事情,或者是他失蹤五年經(jīng)歷了一些什么,可是我問了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句。
當(dāng)初船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到底是誰想害他們?到底他為什么在外流浪了五年才回來?沒有人知道答案,我也只能從他這些方面猜出有問題,但我什么都查不到。”
原來司云博的病情還有這樣的原因?
她就說他身體沒有問題,可確實又不對勁,這里應(yīng)該就是重點。
楚肖凝了凝眉,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
“您都查不到?”
“查不到。”司老搖頭,太稀奇了,完全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只能讓他自己說出來,我們才有可能知道,可是那臭小子嘴巴緊的很,這么多年我都問不出來,小楚啊,我看他對你格外不同,你試試看能不能問出來,然后從根源上下手治療他。”
這……
讓她問?
司老您跟他這么親的人都問不出來,她這個醫(yī)生怎么可能問的出來。
“你可能高估我了。”
“不高估,不高估,你盡力而為就好。”司老笑瞇瞇的看著楚肖:“這些事情我不說,他們不敢給你這些資料的,關(guān)于云博那小子的一切我都隱瞞的很好,所以,小楚,云博那小子的病我就在一次慎重的托付給你了。”
楚肖想了想應(yīng)了一聲,她既然接了司云博這個病人,那她肯定會盡全力醫(yī)治好他。
“二小姐,需要任何東西你都請不要客氣的開口,大少是個好人,請你一定醫(yī)好他。”一直當(dāng)背景板的沈管家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