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狠,你不怕楊家報復?”今天這一手可是把楊家的仇恨拉滿了。
李蕓挑起眼角看向楚肖:“所以,我就指望你保護我了。”
楚肖:“……”
“哈哈。”沉默了一秒鐘,楚肖猛的仰頭大笑,怎么辦,有點喜歡這個李蕓了。
真是對她的胃口。
李蕓白了大笑的楚肖一眼,然后也輕笑起來:“別笑,我知道,你之前以為我真的想當那楊家少奶奶是吧,別否認,你看我的眼神我看得出來。”
“愛慕錢財,人之常情。”楚肖也不否認:“攀上楊家你可以少奮斗一輩子,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可惜,靠楊家的一輩子榮華富貴,我不稀罕。”李蕓也學著楚肖雙手插兜,靠在電梯里:“我過不了我自己那一關,錢我可以賺,把自己的人格踐踏在腳底下,我做不到。
或許可以說我清高,也可以說我太年輕不知道人間疾苦,但是,我就是不稀罕,我就是做不到。”
漂亮,楚肖真的要對李蕓說一句漂亮。
這女孩她沒有救錯。
不過……
“既然你做了這個決定,你為何還把實情告訴你男朋友?感情,有的時候是禁不起考驗的。”楚肖突然想到來這里之前李蕓和她男朋友的事。
“我不是考驗他。”李蕓搖搖頭:“我考慮了很久,才決定全部告訴他,也許別人會選擇隱瞞和欺騙,可我做不到,這一個月我簡直無法面對他,謊言會把我憋瘋,現在告訴他了,我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氣。”
說到這,李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讓他選擇吧,他要繼續愛我,我這一輩子不離不棄刀山火海也跟著他,他要是接受不了,那我就祝福他找到一個完美的女孩。”
沒辦法,也許別人會說她是傻子,什么都往外說就不知道該隱瞞的隱瞞,但是她就是想坦坦蕩蕩的走在陽光下,就想毫無芥蒂的活著,她性格就是這樣,沒有辦法。
楚肖看著故作堅強的李蕓,半響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嘆息一聲:“你啊。”
李蕓抬起頭對楚肖笑笑:“沒事,我受得住,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打倒我了,我就是我,全天下獨一無二的我。”
過往都會是她的成長,是她生命路上的傷痕,也是勛章,以后她將無所畏懼。
楚肖伸手給了李蕓一個擁抱:“是,獨一無二。”
李蕓靠在楚肖的肩頭閉了閉眼,掩去了那眼中的濕潤,在睜開時一片清明再無絲毫柔弱。
磨難終會過去,未來可期。
……
兩人出了醫院,迎面就看見司云博的黑車停在門口,司云博正靜靜的坐在車里透過車窗看著她。
楚肖頓住腳步,他怎么知道她在這里?
“你認識?”李蕓見楚肖停下腳步,順著楚肖的視線看了眼黑車:“那我先回去,你跟你朋友聊。”
“等下。”楚肖示意李蕓先等一下,然后走到黑車看著司云博:“找我有事?”
司云博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朝前面的袁兵抬了抬下顎。
袁兵看見楚肖臉上就全是笑容,接受到司云博的吩咐,立刻下車為楚肖打開車門,一邊道:“二小姐,你請上車,嗯,李蕓小姐我們會護送到家,你放心。”
邊說邊朝黑車后面的另一輛車坐了個手勢,那上面立刻下來一人朝李蕓走了過去,請她上車。
這是早就準備好了?車都多帶了一個。
楚肖輕挑了一下眉,然后對看向她的李蕓點點頭:“他們先送你回去,放心坐。”
李蕓也不多話點點頭就直接上了那車。
楚肖看李蕓上車走了,才坐進司云博的車:“找我什么事?”
司云博側頭看著楚肖,不近人情的氣息就好像冰雪遇見了太陽,自然就消融了開去,眉間眼角都暈染出一點溫和:“沒事就不能找你?”
楚肖:“……我很忙。”
“我是你的病人,你三天沒來看我了。”司云博盯著楚肖聲音沉沉:“說過要多來看我的。”
楚肖:“……”
為什么她居然在司云博的口氣里感覺到了一絲委屈?
這幾個意思?
嗯,多半是她的思想一直停留在剛剛李蕓的事情上,感覺錯了,嗯,應該是這樣,司云博司總怎么會委屈,而且就三天沒見而已,他的病情又沒有發作,她有事沒事看他干什么。
楚肖咳嗽一聲抖去剛才莫名的想法,換了一個話題:“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司云博見楚肖換了一個話題,雙眼微瞇:“想知道就能知道。”
前面今天負責開車的袁兵透過后視鏡無語的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插話:“二小姐你別聽我家大少的,我們不是有人在管楊立的案子嗎,今天收到消息說你和李蕓來了這里,大少怕出什么差錯,就過來了,要是楊家敢嗶嗶,他也好給你壓陣。”
這話聽著順耳多了。
楚肖朝司云博點了點頭:“多謝。”
“我們之間還用說謝字?”司云博眼神一沉非常不滿楚肖這么客氣。
我們之間什么關系?是說她病人和醫生之間的關系嗎?
楚肖沉默了一下,也對,她醫治他,他幫點忙,她不用對他那么客氣,等價交換而已。
“行,那你幫人就幫到底,李蕓今天把楊家得罪透了,我倒是不擔心楊家報復我,她那里我是真的有點擔心,你們多護著一點她。”那就不客氣了。
見楚肖如此直接提出要求,司云博反而開心起來,二話沒說應道:“好,你放心,楊家一根汗毛都動不了李蕓。”
楚肖提出的要求,他就是赴湯蹈火也給她辦成了,這只不過是護著一個小女孩,小事一樁。
“那行。”楚肖放了心,她本也有能力護住李蕓,只不過她怕她現階段事情太多,萬一稍微出了漏子沒護住,那她后悔都沒有地后悔去,現在有司云博護著,李蕓的安全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把李蕓的安全問題搞妥,楚肖抬頭看了眼黑車前行的路線:“這是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