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博眼底的瘋狂一寸寸逼上來,當初第一次在療養院摟抱住她的時候,他就覺得她給他的感覺好舒服,他喜歡摟住她的感覺,更喜歡她身上的味道,抱著她似乎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而現在,這一聲輕哼不是感覺,而是,而是……
司云博眼神猛的變得猩紅,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瘆人的黑光,就好像餓了不知道多久的野獸,終于發現了自己心儀的獵物。
迫人的眼光一寸一寸從楚肖臉上身上巡視過,似曾相識的獵物就在他的面前,如小白兔一般無害的睡著著,還是因為他而睡著的,黝黑如深淵的眸子深處轟的一聲燒出迸裂的巖火,燎原。
吃掉她,擁有她,絕不放過她。
她是他的。
司云博猛的壓在楚肖身上,狠狠的咬了上去,他要她。
疼,楚肖在睡夢中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咬她,唇上不知道什么東西在瘋狂的摩擦和吮吸,像擾人清夢的蚊子,又好像……又好像曾經她不愿意回想的那一晚。
眉頭不舒服的皺起,楚肖迷迷糊糊的張口:“滾……”
昵喃的話語沒有絲毫冷冽的氣勢,反而軟軟的像撒嬌的小孩,唇上的肆虐停了一下,緊接著越發得寸進尺的瘋狂起來。
“不,不要。”意識深處不好的回憶在翻起,楚肖的臉色突然變的蒼白,身體開始顫抖。
司云博感覺到身下楚肖的不對勁,動作一頓還不及抬頭,舌尖突然傳來一陣巨疼。
“嘶。”從鼻尖呼出一聲輕哼聲,司云博停下動作抬起頭,昏暗的光線下,血色從他的舌尖上蔓延而出滴落而下。
他被楚肖狠狠的咬了一口。
沒有理會受傷的舌,司云博看著身下臉色蒼白,明明還睡著卻滿臉抗拒和害怕的楚肖,摟著楚肖的手緩緩的緊了緊。
楚肖在害怕,白日里他從來沒有見過除了云淡風輕和成竹在胸外有其他表情的楚肖,此時在害怕。
害怕嗎?
司云博皺了皺眉,看著緊皺眉頭滿臉抗拒的楚肖,半響,伸手輕輕的撫上楚肖的眉心:“睡吧。”
我不碰你。
就算要碰你,我也會等到你喜歡我的那一天,兩情相悅的碰你,因為……
我舍不得看你皺起眉。
靜靜的看了楚肖半響,司云博側過身躺在她的旁邊,拉過薄被蓋住楚肖,然后伸手隔著被子把人緊緊的抱在懷里。
睡吧,我舍不得傷害你,但是我也不想離開你。
夜,外面的狂風暴雨一點小的趨勢都沒有,嘩啦啦的好像在演唱激烈的肖邦,又好像在做勝利日的狂歡,肆無忌憚又狂烈四方。
星星點點的霓虹被籠罩在這暴雨中,渺小又微弱,但是卻溫和又迷人。
好雨。
…………
第二天早上,楚肖是被一陣叮叮咚咚敲打裝修的聲音吵醒的,司云博居然不僅拆了別墅里所有木頭,還開始拆墻,也是一個大寫的服。
“墻沒必要拆吧?”坐在早餐桌子上,楚肖看袁兵還在給司云博匯報要拆那幾堵墻,有點無語。
墻很無辜。
司云博正在親自盛豆漿,聞言一邊把自己盛的豆漿遞給楚肖,一邊不答反問:“你現在感覺如何,還想不想睡覺?”
楚肖微怔了一下,明白過來司云博在問她昨晚睡眠的事:“沒事,睡一覺就好。”
雖然她對安神的藥有反應,但是只要睡一覺就好了,沒什么問題。
不過昨晚居然沒撐到回去在睡,就倒這里了,可見這司云博家里安神花的量有多恐怖,連她都扛不住。
一旁因為大雨也沒走掉,在旁邊邊吃早飯邊匯報的袁兵,聞言無聲輕輕搖了搖頭。
這下他家大少總放心了吧。
一大早的幾次看楚肖沒有反應不起來,直接就下令拆墻,用來吵醒楚肖,現在看人真沒問題,等會他看看能不能少拆幾堵墻,這房子年頭已經夠久了,他怕把它給拆垮了。
“嗯,那就好。”司云博上下看了楚肖幾眼,確定楚肖是真的沒事,點了下頭,伸手端過桌上傭人早就盛好的豆漿放在面前。
“二小姐,嘗嘗司家廚子做的小湯包,絕對的一絕,非常好吃,還有這豆漿也好喝,京市獨一份,還有這翡翠蜜糕,油條,燒麥,鹵粉,燒餅,別看都是家常味,但是是幾個點心師傅的拿手絕招。
這么多年我也就今天看見他們都出動全部做了一輪,哈,對我來說簡直堪比滿漢全席了,二小姐你快嘗嘗,嘗嘗。”
袁兵在一旁幾乎是流著哈喇子給楚肖推銷,楚肖你快先動筷,然后他好開始吃,媽呀,今天可是托了楚肖的福了,不吃他一個夠本絕不善罷甘休。
楚肖看著面前的一大桌各式早點,這些年她已經習慣被這樣奉為上賓的對待,不過:“太多了,吃不完浪費。”
司云博眉色清冷:“能被你吃是它們的福氣。”
楚肖:“……”
這話說的她都不好接,不至于,真不至于,她也就一普通人。
不知道怎么回應,楚肖索性低頭端起手邊的豆漿喝了一口。
“嘶。”豆漿才入口,楚肖忍不住就咧嘴輕嘶了一聲。
“怎么?”司云博立刻皺眉,楚肖被燙到了?
伸手摸了摸嘴唇,楚肖淡然的眼中難得升起一絲不喜歡,沉聲道:“你家花園里夜來香太多了,影響環境。”
司云博:“?”
袁兵???
什么意思?
夜來香也有問題了?
司云博臉色一沉:“把夜來香全給我挖了。”
啊,袁兵一愣,這夜來香可是司老爺子最喜歡的,就這么全挖了?
“二小姐,這夜來香是那里有問題嗎?”問下原因,也好給司老爺子匯報為什么把他的心頭好全挖了。
“招蚊子。”
袁兵:“…………”
啥?
楚肖摸著嘴唇:“花草太多吸引毒蟲毒蚊,你們這里毒蚊子太多了,驅蚊工作做的不好。”邊說邊指了指自己嘴唇和脖子。
早上起來她就看見嘴唇上和脖子上有幾個紅點,麻麻癢癢的,跟她曾經去亞馬遜被那里的毒蚊子咬過的痕跡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