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肖沒回答,只看向司云博:“你剛剛去了那里換衣服?”
“臥室。”
“帶我去你的臥室。”
“好。”司云博二話沒說轉身就帶著楚肖朝他的臥室快步而去。
袁兵見此立馬跟上,同時沉聲吩咐:“封鎖別墅,不準任何人進出和聯絡。”
“好的。”幾個大廚訓練有素,短暫的震驚后立刻應聲,快速散開通傳而去。
剛剛還和煦的本宅立刻內緊外松起來。
司云博的臥室在二樓,裝修風格依舊是司老爺子喜歡的實木沉穩風格,不過更偏冷硬,配上裝飾的幾把藏刀,殺氣騰騰的一看就不是好性格的人住的地方。
臥室門一打開,迎面就是一股淡淡的中藥材氣息傳來,熏的楚肖直接后退了一步,低頭就是一個噴嚏:“你到底放了多少安神花?”
司云博伸手輕拍楚肖的背,難得多話:“我睡眠不好,老爺子請教了幾個醫生,說安神花對我效果比較好,房間里就一直都有。”
“扔了,效果在好也不是這個用法。”楚肖伸手扇了扇鼻尖前的空氣:“瞎胡鬧,那個醫生敢這么給你開量。”
這量只聞一下就能估量出一頭大象都能被它熏睡著了,還不說人。
緊隨其后跟上來的袁兵立刻進門就開始摘伸手可及處掛著的安神花熏香包,一邊解釋道:“沒辦法,只有這個量大少才能偶爾睡著一下,量少了大少根本無法入睡,我們只好掛這么多。”
楚肖聞言轉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司云博,這人睡眠這么差嗎?雖然她是診斷出他嚴重失眠,但是這么大的量才能睡一下,這實在超出了常人的失眠范圍。
“別亂加量,等會我給你開藥。”楚肖不贊同的看了眼司云博,然后越過司云博進入他的臥室,徑直走向臥室里的衣帽間。
“你剛才那衣服就是這里拿的?”楚肖站在衣柜前面朝司云博抬了抬下顎。
司云博點頭:“嗯。”
楚肖直接伸手就打開衣柜。
衣柜是很簡單的實木款式,里面整整齊齊擺放著司云博的內衣和睡袍等貼身衣物,零星幾件家居襯衣掛在里面,看上去一目了然。
楚肖也不避諱伸手就扒拉里面的衣物。
“有什么問題?”司云博走上前看向楚肖。
楚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手下快速翻動,把衣柜里的衣服扒拉了一個底朝天后,又取過幾件衣服聞了聞。
司云博看見楚肖聞他的內衣物,漆黑幽深的雙眼瞬間瞇了起來,雖然知道楚肖是在找東西,但是她扒拉的是他的貼身衣服,她還聞。
司云博捏了捏拳頭,感覺身體有點發熱。
“二小姐,你在找什么?”袁兵扔完藥草包,轉頭見此趕忙問道:“你說出來我幫你找。”
“沒有熏香。”楚肖把手中的衣服扔回衣柜皺了皺眉。
熏香?司云博咳嗽一聲壓了壓發熱的情緒:“我從不熏香。”
楚肖低頭研磨了一下手指,低語:“不熏香,沒有異常的東西,那這味道那里來的?”
味道?
司云博和袁兵對視了一眼,什么味道?他們沒有聞見什么奇怪的味道啊。
“是大少的衣服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嗎?”袁兵試探的伸手拿了一件司云博的襯衣聞了聞,沒什么怪異的味道啊,很正常,就是這滿屋子的安神花中草藥味道也沒有在衣服上殘留一星半點,楚肖這是聞到了什么他們聞不到的味道?
司云博劈手奪過袁兵手中的襯衣就扔在地上,楚肖說了有問題,他居然還敢來聞,不怕死是不是。
袁兵反應過來,臉色不由白了白,不過楚肖敢聞,應該不會死人吧。
楚肖沒理會兩人的動作,搓了搓手指后又把手指放在鼻尖聞,那股味道非常濃郁,確定是這里散發出來并熏染上司云博的衣服上的,只是這衣柜里沒有其他的東西,那能從那里渲染上這氣味?
指尖摩擦了兩下,楚肖突然伸手摸向了衣柜本身。
原木實材,光滑有色澤,看著是上等的實木,看這隱約露出的紋理,這衣柜的用料應該是……
楚肖挑了挑眉看向司云博:“黃花梨木?”
司云博點了下頭。
這一點頭楚肖都忍不住搖了搖頭,黃花梨木又稱降香黃檀,是華國自古以來的四大名木之一,一串好的沉香手串隨隨便便都是幾萬,幾十上百萬的也比比皆是,結果司云博這里居然用這么名貴的木頭做衣柜,看這年輪和質地,這么大一衣柜少說幾千萬上億,這真是……
這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頂級豪門中的豪門,暴殄天物。
搖了搖頭,楚肖曲起手指敲了敲衣柜門板,在湊近去仔仔細細的聞了聞:“介不介意我劈開一角看看?”
這是要劈衣柜?
這可是司老爺子很喜歡親自給司云博安排在房間里的檀木衣柜啊,袁兵有點猶豫的看向司云博。
沒想司云博反手就從成列架上抽出一把藏刀,毫不猶豫:“劈那里?”
楚肖指了指衣柜門板的正中間:“從這里劈。”
司云博二話沒說一刀就劈了下去。
“咔嚓。”一聲沉悶的破裂聲響起,那完美的柜面被司云博從中間一劈兩半,碎裂在地上,上億的東西直接報廢。
楚肖蹲下伸手抓起劈開的門板斷裂面看了看,又摳了塊落下的木頭心聞了聞,一直微有疑惑的眼里露出了然。
拍拍手從地上站起來,楚肖朝司云博抬了抬下顎:“你是不是只要在這臥室里睡覺,睡著后就會噩夢連連,仿佛身邊有人卻睜不開眼睛鬼壓床的感覺,并且煩躁易怒,情緒不穩,有發狂的沖動,睡眠反而越來越不好?”
此話一出,司云博還沒說話,旁邊的袁兵臉色陡變,搶上一步連聲道:“對,是這樣,我有這個感覺。大少只要在這里住上兩天,他的情緒波動就特別大,狂躁的要吃人一樣。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大少的情緒波動,大少也許也以為是他自己到了脾氣暴躁期沒有注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