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潘長河的話音落下,他那群手下,就開始出動,動作整齊而沉重,把莫逍城包圍住,顯示出極高的水平,其中一個身材最高大,眼神最銳利的男人道:“亮家伙!”
鏘!
一陣整齊而快速的刀刃摩擦的聲音,響徹整個別墅,他們二十個手下,都同時在一秒之內,從腰間拔出一把開山刀,刀刃锃亮,發出冰冷的銀光,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到莫逍城的臉上,一瞬間,空氣中就彌漫著強烈的殺機,氣氛也緊繃到了極點!
當然,這種氣氛也是相對他們來說而已,對莫逍城而言,他心里沒有絲毫的波瀾,還淡定從懷里掏出香煙,給自己點上。
這是他很自然的動作,他心情好的時候,就喜歡抽一根煙,現在他的心情就挺不錯。
不過他這個動作,落在了潘長河等人的眼里,就變成了裝逼,目中無人!
連蘇一萌,都覺得自己這個大叔,有點太不把對手放在眼里了,這種情況,她都要被嚇死了,臉色不斷地蒼白,要不是有莫逍城這個靠山在身邊,她這會兒心態就崩潰了。
潘長河沒有發布下一步命令,這些手下也沒有擅自出手,都在暗中蓄力,死死地盯著莫逍城,等著給莫逍城致命一擊,他們也感覺出來了,莫逍城是個高手,得小心應付。
“我不得不佩服,你是真的能裝逼,死到臨頭了,也還能做到不慌不亂。”潘長河開口說道。
莫逍城這下抬頭了,彈了彈煙灰,說道:“你的廢話是真的多,以為憑這些臭魚爛蝦,就能對付得了我?”
“哼!動手!”
潘長河臉色變得陰沉,不再廢話,莫逍城把他激怒了,立刻下令。
命令一下,這二十個早已蓄勢待發的精銳,立刻行動起來,他們幾乎是同時出動,向莫逍城沖過去,手中的開山刀,在空氣中劃出令人窒息的刀鋒,隱約發出冷冽的聲音。
莫逍城單手摟住蘇一萌,在他們的刀鋒砍過來的時候,他開始動了。
看著動作很飄逸,他一個進身,連續幾腳踢出,砰砰砰,力度極大,宛如炮彈轟出,打進水里一般,發出滔天的動靜,水花四濺,聲音不是很大,但是造出來的威勢,卻如同大錘,重重地打在在場所有人的心臟里。
莫逍城化作了一個人型暴龍,一拳一腳之間,都帶著無比的力量和威能,已經超出了正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疇。
而被他踢出去的幾個手下,被踢得凌空飛起,劃出一個直線,重重地撞在后面的墻上,桌子上,酒柜上,樓梯扶手上。
并且都直接失去了動靜,連慘叫的聲音都沒有,直接暈死過去。
可以看到,他們被踢中的地方,衣服都裂開了,看到里面的身體,留下一個紫黑色的腳印,并且一條條的血絲,向四周擴散,看起來,好像是瓷器裂掉了一般,極其嚇人。
開玩笑,莫逍城是什么人,真正站在這個世界金字塔上的男人,他已經無限接近了人類所能到達的極限,是超級新人類,陸地超人,體能到達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力量更是恐怖到變態!
到他這個境界,已經開發了很高級的人體權限,隨意分泌激素,到他下一個階段,甚至可以控制自己形體的超級存在!
毫不夸張地說,莫逍城的生命本質,已經和這些人不在一個層面了,如果莫逍城是當下普通人類,那么這些人就是還沒有進化成人的猿人,差別大到可怕。
就算是丹勁高手,在他面前,也是一個原始人而已。
別說這二十個人是拿著開山刀,就算他們都拿著槍,也傷害莫逍城分毫,哪怕莫逍城還帶著蘇一萌這個拖油瓶。
這幾腳踢出后,莫逍城整個人都好像變了,好像他剛才從沙發上站起來,是一個沉睡的巨人蘇醒,腳踏山河,手捏星辰,吞天蔽日,不可抵擋。
他這種氣勢,頓時讓剩下的這些人都嚇到了,臉色瞬間蒼白,失去了血色,他們長這么大,還沒有遇過氣勢如此浩大的人,這是一種發自本能上的恐懼,身體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半。
這種事情,在此之前,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
踢飛這幾個人,頓時就多了一個缺口,莫逍城把蘇一萌抱到缺口處,然后他再次出腳,這次他出腳動作慢了一些,不再是肉眼捕抓不到,而是能看到輪廓,并且給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好像他的腳不是腳,而是紙糊的一樣,這種視覺詫異,令人看了十分地難受。
再次踢中,被踢中的人并沒有飛出去,而是像被石化了一樣,愣愣地站在原地,畫面極其地怪異。
而在莫逍城收腳之后,這些人的身上,傳來了啪啪啪的聲音,好像是熱身的時候,關節活動。
再接著,這些人像是沒了骨頭,軟軟地倒在地上,從他們的嘴巴,鼻子,耳朵,眼睛,都開始流出血,極其嚇人。
看到這一幕,剩下的那一半手下,被徹底嚇壞了,猛沖的身體停頓住,不敢再向前,內心產生了極大的恐懼,連開山刀都快握不住了。
而在身后的潘長河,他瞳孔猛地收縮,臉上一片駭然,呼吸都急促起來。
是被莫逍城這兩手恐怖的功夫給嚇到了。
至于在他旁邊的潘超,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被嚇的雙腿都不斷地打起擺子。
范冬梅則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很痛也不敢喊出來,冷汗不斷地從她額頭留下來。
莫逍城這才開始抽第二口煙,望向潘長河,淡淡地說道:“原本我只是打算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難而退就算了,而你卻想要我的命,看來我得改變主意了。”
潘長河聽到這話,他只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呼吸變得困難起來,嘴唇顫抖幾下,極度恐慌地說道:“你,你,你到底是誰?!”
“莫逍城,你可以理解成,一個從地獄來的男人。”莫逍城眼神里出現了幾分追憶,他年輕的臉龐,隨著他這句話,變得滄桑起來,好像在他年輕的身體里,裝下的是一個蒼老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