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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丁七郎高尊 > 第92章
那少年猛然回頭,怒道:“姓俞的,若非是你小子運氣好,有這裝神弄鬼的家伙多事,少爺早便砍了你的人頭了,現在少爺落在你們手里,想要少爺認命,卻也——”這少年怒氣沖沖地大聲說話,那吊客萬萬地料不到他這竟然也是故意裝出來的,好教俞文照聽他說話,他手里薄薄的刀子卻對準了俞文照的喉頭劃去。

吊客吃了一驚,那少年更是大吃一驚,他明明看到俞文照在聽他說話,決不可能想到自己這樣一刀的,自己一刀劃出去,突地窗內那小鬼竟然就從里面躍了出來,到了外面院中,這動作明明快得不可思議,他卻偏偏又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明明看得清清楚楚,這猝然發作的一刀卻偏偏又落了空,這也還罷了,他一轉身便看到俞文照在離他和吊客兩丈遠的地方,手里拿著一個玄龜銅壺,壺嘴里冒出一縷縷的白煙,他卻拿那銅龜壺嘴對準了自己的鼻孔不說,還使勁地抽著鼻子,用力的吸氣,那少年面色慘變:這小鬼身法怪異奇快不說,居然還順手從自己懷里偷了自己下迷藥的東西,手腳之快,若是在自己心口插上一刀打上一拳劈上一掌自己固然死定了,便只是俞文照剛才給了他輕輕一指頭,他縱有十條命也要全部死死地死掉。

此時人聲已驚動了不少的人前來,俞文照嗅了一會迷香,呆呆地道:“喂,你這迷香是用來迷什么的?怎的老子聞了這么久,也吸了這么多到肚子里去,卻還是睡不著覺?你小子是不是拿錯了?”

那少年恨聲道:“姓俞的,你小子少得意,總有一天,少爺的師門自會來找你報仇!”

俞文照淡淡地道:“你小子少他媽的給老子耍花樣,雖說老子遲早要找到西涼大崆峒山上去,但卻絕不是上了你的鳥當被你小子騙去的,你小子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是崆峒派的,但老子剛才一試你小子的內功,卻是武當正宗的大天星內功,武功招式,輕功步法你作得了假,但你的內功卻絕對沒法作假。”

那少年本來一直挺硬,但一聽了俞文照這話,立時像是見了鬼一般,指著俞文照,手卻不住地發擅,嘴巴張了好一會:“你是人是鬼?”

吊客也吃了一驚:“原來你是武當派門下弟子!居然連我也被他哄過了,但這惡人王小小年紀,怎的如此精明?什么事都騙他不過!”

俞文照笑了笑,手里拿著那個玄龜銅壺晃了晃,隨即五個指頭松開,那滿是迷香的銅龜便落到了地上,此時天色已在發亮,眾人一看了俞文照松開手里的銅壺的動作神情,陰惻惻地仿佛在暗中伺機噬人的狼一般,便知道這小鬼有多難纏了,無不心頭一懔。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老子自然是人,雖然沒你長得好看,但老子卻比你本事大多了。哈哈,武當派的雜毛一向自詡正派,想不到門下弟子來招親比武,身上居然帶著迷香藥來,妙極,妙極!哈哈哈哈,這一回這么多人親眼看到,就算是武當山的那些牛鼻子,想不認帳都賴不掉了,哈哈,果然是妙極!”

這時遠處有人通報道:“二少宮主到!”

原來早有人把里的事情通報了上去,許叔定帶著眾人走了過來,看著吊客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吊客恭聲道:“啟稟二少宮主,這位武當派高足對俞谷主吹迷香,還撬窗子想要進去剌殺俞谷主,屬下將他止住了,俞谷主面前地上的那個銅龜里面便裝的是迷香,在場眾位都是見證。”

許叔定緩步走到那少年面前,森然地道:“家父定下的規矩,閣下想必也聽清了?”

那少年年紀跟俞文照相仿,許叔定卻不過十四五歲,怎肯被他的氣勢壓倒,冷冷地道:“聽清了便又怎的?”

許叔定冷冷地道:“很好。”他卻走到俞文照面前躬身一揖:“俞谷主,小弟奉家父之命前來代他致歉,這人意圖對你不軌,小弟請谷主發落。”

俞文照笑嘻嘻地指著那少年道:“唉,賊老天要下雨,鬼老天他爹的老娘要嫁人,總是人管也管不住的,令尊何必自責?既然少宮主叫我打發這小子,這里將要辦喜事,殺人總也不好,傻大個子,你找只船把這王八蛋點了穴道閉了他的氣再在他身上綁塊石頭沉他在湖心去喂魚就算了。”

丁七郎大笑:“本來老子想把這王八蛋一片一片地片下來做白砍肉吃掉,這回也只有便宜他了。”

那少年見丁七郎走過來,手里的短刀一式七星拱斗發出,他被俞文照在眾目之下叫破了師門來歷,便再不掩飾,丁七郎左袖空卷,一面卻笑道:“你這一招使得火侯差得多了,便是鬼愁谷里武功最差勁的家伙來,也能閉著眼破了你這一招,更何況是老子親自出手?”

那少年刀使劍招,一招剛出,竟被丁七郎空軟虛弱的衣袖勁風帶得向后倒撞飛出了四五丈遠,自己身上力道陡地消泄一空,居然被他一袖閉住了身上的穴道,全然身不由主,他知道自己被丁七郎一袖打得向著庭心的地塊太湖石上撞去,眼見是必死無疑,已是叛閉上了眼等死,突地卻又覺衣領一緊,竟是被人提住了,那少年張開眼來看時,居然提住他的人竟是那斷了一臂的丁七郎,大吃了一驚:“你要怎的?”

丁七郎身形高大,誰也想不到他居然能后發先到,追上被他震出去如箭一般疾飛的那少年一把抓住,都大吃了一驚:“這丁七郎好快地輕功!”

丁七郎笑嘻嘻地道:“你小子姓什么,叫什么?”

那少年怒道:“你休想知道少爺的名字!”

丁七郎笑了笑:“你可曾聽說過四川丁家的截脈噬心手?雖然丁家現在只有老子一個人還活著,但總也還算是練會了這門祖傳的手法?”

許叔定忽地道:“他是武當派俗家弟子,據他說是武當道長殷開云的弟子,貫籍臨安府,李自強。”

那少年怒道:“要你小鬼來多事!”

丁七郎笑嘻嘻地道:“人家二少宮主是好心,省得你小子多受罪。誰曉得卻是好心被狗咬,你小子太也不曉得好歹了,做事情也太顧頭不顧尾了,既然來招女婿報了真名,何苦再想嫁禍給崆峒派,還想要藏住自己的名字?你他媽的自己是個草包,卻怎能把天下所有的人都當作了呆子?”

丁七郎又大笑道:“妙極,妙極,老子也正有些疑心,武當派有哪些混蛋雜毛能教得出你這樣不是東西的王八蛋來,原來你是那個牛鼻子的徒弟,怪不得老子看你們的混蛋相都沒有兩樣,很好,很好!老子這時候沒空找老家伙,先拿小王八蛋來出出氣,總也是好的,小祖宗,老子這回可不能照你的吩咐辦了。”

俞文照點點頭:“老子本來也想不到他是殷開云那雜毛的徒弟,獨眼龍,你也跟著去罷。”

丁高天笑瞇瞇地道:“小祖宗,老丁我只不過想要他那對招子罷了,不必跟那呆鳥一起去。喂,呆鳥,你記得幫老子挖出他的眼珠子來再逼他吃到自己肚子里頭去,就算是幫老子出了這口氣了。”

一三七拉屎

丁七郎笑道:“你小子倒會省事。”說著話,提著那少年出去了。

俞文照對許叔定道:“二少宮主倒是來得不慢呀!”

許叔定道:“小弟受家父之命,比武會期之間跟齊師叔在隨鬼道眾人負責晚上各處巡視。這姓李的驚擾了谷主清夢,還請谷主見諒。”

俞文照笑了笑:“我不是說了么,鬼天他媽的要下雨,那小王八蛋的老媽要改嫁,這都是無法可施的事情,少宮主就算真的是那家伙的老爹,兒子大了總也不會怎么聽話的,你又何苦再來道歉?更何況那家伙是武當派姓殷的那老牛鼻子的徒弟?”

幾天里,俞文照在鐵樹宮各處游覽,自從殷開云的那個徒弟那晚上行剌惡人王未成之后,眾人這才發覺連了當丁七郎丁高天這樣鬼愁谷里屬下的人物武功都精進了不少,明明他一袖打得李自強急箭一般飛出,丁七郎的居然后發也能搶在他一頭撞上太湖石之前抓住,這一手功夫,只怕當今各大派的掌門都未必能做得到,更何況丁七郎上面還有十三惡人?數日之間,來了不少的各派人物,眾人也知道了鬼愁谷五人在揚州的事情,總算是知道了這個小小年紀的惡人王武功比了以前十二惡人的每一個都高得多,就再也沒有人敢去照殷開云的那個徒弟那樣打草包主意用笨辦法去送死了。

鐵樹宮宮主倒是幾次要請屠還原去拜拜師父的靈位,屠還原卻根本不理,只是立在俞文照身側,許少陽跟他說十句話他少說也有九句是聽不見的,還有一句卻被屠還原淡淡地不敢當三個字便擋了回去,許少陽知道屠還原心結極重,也不敢執意,只得罷了。

有眼無珠幾天以來一直跟丁高天父子和楊同文在一起,卻和丁高天一起,指教起夏勁和楊同文兩人的武功來了。

本來丁高天離開點蒼之時,便是同輩之中武功最高的,楊同文一向敬重這位大師兄,怎料二十多年之后重見,丁高天的劍法已近于無跡可尋的地步,同門雖然一直也在苦練,差距卻更比丁高天離開之前更大了好幾倍,昔年威鎮天南的飛鳳神劍此時跟丁高天的劍法相比,簡直只算得是小孩子把戲,兩人聯手出劍竟然比不過丁高天隨手簡簡單單輕描淡寫漫不經意的一剌,立時薄冰遇烈焰一般銷解無用,心頭不覺狂喜,點蒼有了這樣的大高手,日漸衰落的門戶中興重振已不是奢望。

丁七郎道:“武林各派的劍法名字都起得威風得很,但卻不堪一擊,原因就是花架子太多,只注重花巧繁復的招式,有時遇上了書呆子還要附庸風雅更是酸得要命,比如當年飛云神劍,那名字夠威風了罷?但一遇到老祖宗們,簡直就是比狗屁還他媽的狗屁。我看點蒼劍派的前輩們多少也有些這毛病,飛鳳神劍?其實也不怎么高明,小子,老子倒不是故意得罪你們,不信的話,獨眼龍,你把劍給老子,小鬼,你瞧著,老子練的家伙是大斧頭,此時手里雖然是一把劍,但在老子的手里,敢不把它當成斧頭的人還沒幾個!”丁七郎橫劍平削而出,劍光沒入身側水桶粗的垂柳中,又從另一邊掠了出來,那柳樹卻并無異樣,兩人看得幾乎都以為自己眼花了。

俞文照笑笑:“夏勁,你去推那柳樹一推,便知道了。”

夏勁依言走到那柳樹前,用手按著樹身運力緩緩推出,這才見樹身分開斷倒,只留下齊肩一段樁子留在地上,夏勁驚得呆了。

楊同文嘆息不只:“丁七郎大哥,這一招果然用得高明極了,小弟佩服!”

丁七郎笑了笑,卻對丁高天道:“其實從封魔洞出來之后,老子的武功也長進了不少,這還得歸功于去年小祖宗教老子的一個道理,但是老子只知道怎么做,卻忘了那句原話了,小祖宗,那話怎么說?還是你說給他們聽罷!”

俞文照搖頭晃腦地道:“你這傻大個,砍了人家的樹,也不怕主人家找你賠,居然有空教起人來了,你很了不起么?”

丁七郎一臉的假笑:“小祖宗呀,這是老子在幫主人家砍柴呢,他們一定不會叫老子賠的,你就放心好了,何況老子總還記得你的好處,這不是一有機會便拍你的馬屁么?你還是跟他們說了罷!”

丁高天苦著臉:“是呀,小祖宗,你怎么能偏心只跟那呆鳥說?你可要記得我老丁的兒子可是叫的你作小祖爺呀!”

俞文照道:“好,算你小子有理,老子說便是,這個道理很簡單,這世上有很多的人明明都有明師教學,卻總沒什么突破,天份固是一個原因,但這些因為有些人心術不正,心不正則藝難進,這來跟平時做人也有關系,老子們做事,決不會管什么對錯,總之要對自己交代得過去,要讓自己問心無愧,樣對人學習百業,都大有好處,有些事情你們去做的時候一定不能全部都要做對,其實做錯事也不是不可以,就算是這世上全他媽的都是好人,好心都有辦壞事情的時候,所以有時錯了反有錯著,總之,便是八個字:誠心正意,心平氣和。你們誠心正意地練劍,決對錯不了的,心平氣和,就是遇事情就算鎮定不了,你也要冷靜,判斷時才能少出錯,這些道理其實許多人都知道,但做起來,卻少有人能做得到。”

丁七郎笑著附和道:“正是,小祖宗說得多么的有理呀,你們可以拿耳朵來聽得清楚了,這些事情在外人而言老子不敢保證做得到,但是你們三個,獨眼龍老子不必說了,楊兄弟為人耿直,老子也看得出來,夏勁,你小子還未經雕琢,質樸得很,只要日后用些功夫,也不能做得到,所以小祖宗的道理對你們一定有用的。”

俞文照斜了丁七郎一眼:“這還用你說,你曉得老子生平從來不做對牛彈琴的事情么?”

丁七郎贊道:“小祖宗果然是小祖宗,當真是有個性,有見識。”

俞文照淡淡地道:“個性老子自認為是有的,但見識么,卻全是他們言傳身教的。”說著話伸手向在園子里下棋的屠還原和有眼無珠一指,“老子要形成這樣的見識,非要到了四十歲之后不可,現在老子不過剛剛二十出頭,你以為老子真是怪物了么?”

丁高天忽地臉色變了變,俞文照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時,臉色也微微地一變,原來高千里居然來了。

俞文照隨即臉色便回復了正常,笑嘻嘻地迎上去老遠便作了個揖:“少莊主好,小姐在么?其實小姐她老人家一直都說小的的肚子凸出來,是吃得東西太多了,其實卻不是這樣子的,后來還是賊砍頭的和三只腳他們看了之后才弄明白,原來小的的肚子是被莊里的管事大哥們踢了之后,又一直沒吃過什么東西,肚子里頭那積的是氣,卻并不是飯食,少爺若是不信,盡管去問那兩個老家伙,還求少爺跟小姐說兩句好話,求她不要再踩小人的肚子了。”

高千里本來來時一臉的決然,聽了俞文照的話不禁又是一變,嘆了口氣:“小妹確實對不起你,在下代舍妹向你磕頭陪罪了。”高千里說著話果然雙膝跪倒,望著俞文照便磕下頭去。

俞文照閃到一邊,笑嘻嘻地道:“小人哪敢當大少爺這樣的大禮,小人也并沒其他意思,只不過想在小姐面前討個饒罷了。”

高千里卻不管俞文照避開了,依然在地上磕了三個頭,這才起來:“俞谷主,在下此來,只求谷主恩準在下一死謝罪之后便放過小妹,高千里來世做牛做馬,也要感激谷主的大恩?”

俞文照還是笑嘻嘻地雙手亂搖:“不敢當,不敢當,小人的父親當年罪大惡極,實在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救了高大莊主和高二莊主兩位三次,兩位莊主不高興也是應該的,生氣更是無可厚非,小人的死鬼老爹本來就是罪大惡極磬竹難書罪惡濤天死有余辜,也難怪大莊主和二莊主殺了這個禍害。小人比起我那死鬼老爹更是該死,怎敢當得起高大少爺的報答,少莊主你言重了、言重了。少莊主也莫要再說要死的話,不然這里的主人聽見了,還要說是鬼愁谷的人找人尋仇了,這可大大地不妥,決定地不妥。”

高千里聽得怔住,實在是說不出話來,當年俞文照的父親救過他的父叔三次,高遵和高敬卻是以跟蒙古人合謀殺死俞志堅來“報答”的這三次救命之恩,自己重提舊話說是要報答,俞文照豈有再信自己之理?而自己一來便貿貿然地說出尋死的話,鐵樹宮卻也確實有規矩在前,說是比武期間,不得私自尋仇,雖然俞文照把鐵樹宮的規矩看得只如狗屁一般,但他這時卻活學學用,拿來壓在自己的頭上,他也實在是無話可說,怔怔地跪在地上發著呆。

俞文照眼珠子轉了轉,笑嘻嘻地道:“少莊主,高少爺,小人肚子痛得緊,要上茅房,先告退則個,你老人家莫怪小人失禮呀,不然小人把屎拉在這里,就更是失禮了。你還是請回去罷,有事吩咐一聲,小人馬上就到!”

高千里跪在地上,雙手忽地捧起一把小刀:“請谷主恩準在下的請求。”

俞文照笑嘻嘻地笑了笑,叫道:“啊呀,肚子痛得很了,小人非去不可,再遲屎便要拉到褲子里了。”呀喲啊哈地鬼叫著,俞文照像是只中了箭的兔子一般跑進了屋去,不一會,卻從他屋里傳來了打呼嚕聲。

高千里手里捧著刀,一臉痛苦之色,卻還是跪在地上動也不動。夏勁和楊同文想要說話,卻被二丁一個眼色止住了,丁高天道:“勁兒,來,我們爺兩個再來練練劍,你記著,出劍之時著意不著力,以虛御實,用空對滿,尋暇抵隙,見縫插針,不必拘泥于固定的如招式路數,只憑了本性攻守,來罷!”

夏勁點點頭,卻又問道:“爹,若是對手也用意不用力,那怎么辦?”

丁高天笑笑:“那只能說明你小子遇到高手了,你唯一的法子便是以靜制動,見機后作,卻要當機立斷,知道了么?”

有眼無珠和屠還原則只是坐在石桌邊下棋,對周圍的事情視若不見,充耳不聞,沒有人理高千里。

高千里跪了大半個時辰,還是沒有起來,卻聽得在房里床上拉屎拉得打起呼嚕了的俞文照突地醒了,叫道:“他媽媽的,你們還練什么劍,沒見老子上茅房這么久,連草紙都沒進屋去拿么?你們四個家伙,卻找主人家,拉一大車草紙來,就是老子拉屎沒紙擦屁股,快些去!”

一三八點蒼風云

薜雁行笑道:“其實我也覺得鐵樹宮的這位大姑娘人很好,但是……”突地想起事來,“谷主,那雙龍山莊高氏兄弟害死了令尊俞大俠,這也是到了這里在下才知道的,但在總不覺得憑了這一點,高家便要絕后呀?天道有容,高千里那人連谷主都說他不壞,其中可還有其他的原因么?若是高氏沒有紙后的必然之理,在下可不敢橫刀奪人所愛!”

俞文照嘆了口氣:“你以為高老一和高老兩兩個王八蛋只是害死了我那死鬼老爹那么一件壞事么?也不要說在這件事情之上他勾結蒙古晉王,晉王那韃子叫他們害死我爹,就是姓高的兩個王八蛋的師父,也是被他們下慢藥毒死的,誰料流星老兒居然也留了一手,流星劍法本來是一人雙劍,他卻拆開來叫兩人單劍來練,這件事情也是那一年我們在雙龍后山洞窟里才發覺的。還有,當年高氏兄弟當年邀戰十二惡人,在后山修建地道山洞里機關的數百個匠人民夫,也全是被他們兩人在飲食里下毒毒死的,事后那幾百具尸體,他們就用的從鬼郎中手里買了一萬兩黃金的蝕金散化去了,這也是高老一自己說出來的。只憑這些,高家便足以斷子絕孫,更不用說他們兩個家伙當年連我也想要一起害死了。”

薜雁行聽得怔住,過了好一會,才輕輕地問道:“這些事情是真的么?”

俞文照冷笑:“當年我爹救他們兄弟三次,雖然我沒有親自看到,但連那兩個王八蛋自己私底下也在說,這總是天下人皆知的罷!”

薜雁行點頭道:“不錯!這事情早在江湖上傳為了佳話了,連在下的恩師都吩咐我要學俞大俠那樣做人的。”

俞文照鐵青著臉,恨恨地道:“佳話?佳話!佳他媽的個鬼話!我卻是親眼看到了他們勾引韃子殺死了我的爹媽,當時若不是老子裝傻,而且老爹早在一兩年前便覺得我被人叫作神童,難免有木秀于林的風摧之患,便叫我在外人面前癡癡呆呆,只說是我生了天花、麻疹,燒壞了腦子,成了白癡,那兩個家伙見我傻呼呼的沒有疑心,早便殺了老子滅口了,后來又想要在江湖上得個好名聲,便把老子帶到雙龍山莊去,說是撫養恩兄遺孤,老子在雙龍山莊簡直比他媽落到蒙古人手里的漢人奴隸都還不如,成天被人打來罵去還要上山砍柴,那些王八蛋還放狗咬老子,后來雙龍山莊后山找了工人修秘道,每天都是老子給那些工匠送飯送水,下毒化尸的事也是老子親眼所見的。你還覺得他們能有什么好報么?”

薜雁行嘆了口氣:“這可真是苦了你了。”

俞文照吸了口氣:“當年石洞壁上流星老兒的刻字,卻是他們十二人跟我一起親眼看見的。”

屠還原道:“當時我們見著老大的時候,他大著個肚子,若非他是個小男孩子,我們也都當他是個懷了身孕了,他當里肚子里的積氣若不施救,再過一月,便必死無疑,鐵樹宮給我們接風那天晚上我們老大找高尊那女兒說的話,就是指的這個。”

俞文照恨恨地道:“只可惡我草包老爹瞎了眼,居然連那樣的壞東西都看不出來,也不想想兩個姓高的本來就是窮光蛋,是哪里來的那么多銀子結交江湖中人?居然就一連救了他們三次,死鬼老爹死了那是他活該,但老子卻被他害得在雙龍山莊被欺負了六七年!”

薜雁行說不出話來,這些事情有的連二丁也是頭一次聽他說起,更是聽得發怔,二丁雖也知道這個看來喜笑顏開不知愁為何物的小鬼兒時是如此的多災多難,但萬萬想不到竟有這樣的慘苦艱難。

薜雁行沉默了一會,道“如此說來,高千里日后的處境只有更加艱難,無論如何,鐵樹宮的那位姑娘是不能跟他在一起的了。”

有眼無珠看了屠還原一眼,道:“鐵樹樹宮的宮主只怕也是這樣的看法。”

薜雁行苦笑:“小弟還有一事不明,各位在鬼愁谷的作為,外人避之惟恐不及,怎的這鐵樹宮選女婿,竟然會請各位前來觀禮?”

俞文照的臉馬上便笑嘻嘻地笑了起來,明明方才還是一臉的怒意殺氣,轉換之間全不用過渡,看得薜雁行都有些頭皮發麻,他的眼角瞟了瞟屠還原,笑道:“這個么?可能是他知道只怕老子日后下場會比高千里更慘,雖然我年紀正當了要找老婆的時候,但鐵樹宮的小姐卻也不能嫁給我,索性先就叫老子死了心,請了老子們來觀禮,好用禮數套住老子罷!”

屠還原聽他說罷,冷哼了一聲,鐵表著臉,卻不說話。

薜雁行雖然算不得是聰明絕頂之輩,但也會察言觀色,知道鐵樹宮為的只怕便是這屠還原,也就不好多說了,卻忽地想起自己在師門學武之時聽華大先生閑來說起的武林掌故,忽地道:“原來屠老哥是鐵樹宮的屠常洛屠老前輩。”

眾人怔了怔,屠還原也是一臉的驚詫,剛剛問聲:“你怎么知道?”便也都想到了其中的原因,屠還原嘆了口氣:“老弟你說得的不錯。”

薜雁行想了想,又道:“現在想必當年那事的真相已是察出來了,許宮主也知道是錯怪了屠老哥,要向屠老哥賠罪,這才借機要請俞谷主來此觀禮的。”

俞文照眼里也現出驚異之色:“薜老大的頭腦很夠用的呀!居然猜也猜得這么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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