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的話,張九龍笑了,多久都沒人敢在他面前這么說話了。還真是不知者無畏,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張九龍默不作聲,輕輕地晃動了一下手里的茶杯。
他身后的保鏢看到這個動作,頓時明白了張九龍的意思,走了出來看著對方,開口道。
“既然秀才管不好自己手下的狗,那我就幫他管教一下吧。”說完之后,他猛然出手,朝著鐵手的臉上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鐵手連抵擋的余地都沒有,直接被一巴掌給甩飛了。
保鏢掐住了豹哥的脖子,冷漠的說道:“敢對張先生不敬,你是我來這里這么多年頭一個見到的。”
聽到對方的話,鐵手吐出了一口鮮血,在別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開口問道:“敢問,是哪個張先生。”
“區區不才,張九龍。”張九龍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正是這個動作,在場鯊魚幫的人都是傻眼了。
張九龍,那可是江北省的一方大佬,哪怕是省長見到了對方都要客客氣氣的。這是一個能夠毀滅鯊魚幫的男人,而他們剛才竟然侮辱了對方,這不是找死嗎?
鐵手聽到后臉色大變,立馬就跪了下來,不斷的磕頭。
“不知道是張先生在上,沖撞了先生,實在是抱歉。請張先生看在我們不知情的份上,饒恕我們。”鐵手現在渾身發抖,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開什么國際玩笑,張九龍,那是只有他大哥能夠見到的人物。哪怕是他大哥也只能遠遠的看著對方,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和對方坐在一起喝酒了。
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讓張九龍請他喝酒,老三這是招惹了一個什么樣的存在?鐵手不敢想象,如果對方今天不原諒他們的話會是什么后果。恐怕只要張九龍一聲令下,從此之后,江城的鯊魚幫就會成為過去式。
別看他們幫派里面人數不少,可真的要和張九龍對抗,真心留下來的絕對不會超過一百人。而那些過去對他們客客氣氣的人物,也都會落井下石,只需要一晚上的功夫,鯊魚幫不復存在。
“我饒恕不饒恕你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王老弟愿不愿意饒恕你們。如果他愿意的話,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給他一個面子。如果他不愿意的話,哼哼,鯊魚幫這么狂妄,我看也就沒存在的必要了。”張九龍說話和聲細語的,但恰恰正是他這平淡的態度,讓人覺得恐懼。
“王先生,對不住了,之前都是我們的錯,我們罪該萬死,我求您高抬貴手,就放過我們這一次吧。”鐵手說完不斷的朝著王林磕頭,其余的小弟也都是紛紛跪了下去,給王林磕頭。
王林喝了一口酒,吧唧了一下嘴巴,輕輕地看了他們一眼。
“道歉,要有誠意。這個什么狗屁豹哥對我念念不忘,要是不給他長長記性,怕是以后記不住呀。”
聽到王林的話,鐵手咬了咬牙,露出了狠辣的神色。
隨后他來到了豹哥的面前,那個保鏢松開了豹哥,讓他落在了地上。
鐵手蹲了下來,看了一眼豹哥:“老三,對不住了,你得罪了我們惹不起的人,如果你不犧牲的話,恐怕我們鯊魚幫數千人都要跟著你一起陪葬。”
“二哥,二哥,不要,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王先生,王先生,我求求您,我求求您饒了我吧。我該死,我混蛋,我不該和您搶女人,我不是人,我求求您,我求求您了。”豹哥再也沒有當初了威風,此刻跪在地上猶如一條哈巴狗,顯得很是可憐。
這,就是權勢。張九龍其實一直都在觀察王林,結果發現王林對于這樣的事情并沒有太大的震撼,也沒有表現出很喜悅的神色。不由得感慨王林是一個做大事的人,波瀾不驚。
殊不知,曾經在國外,那些人要是不長眼的招惹了王林,第一想法不是求饒,而是自裁謝罪。在冥王面前,活著不如死了。所以,面對這樣的場景,王林不會有什么反應。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王林吐出了八個字,在華夏,他現在還不想找太多的麻煩。
聽到王林的話,鐵手松了一口氣,隨后來到豹哥面前,不管對方的求饒,抓起對方的一條腿直接劈了下去。他是已經入門的外勁高手,豹哥怎么可能承受住這樣的一擊。
伴隨著一聲慘叫,豹哥的腿算是徹底廢掉了,就算是現在去醫院,以后也會落下殘疾。
然而王林并沒有動作,只是繼續喝茶。
鐵手咬了咬牙,又廢掉了豹哥的一只胳膊,看向了王林。
“滾吧。”
“謝王先生,謝王先生。”聽到王林的話,鐵手如蒙大赦,正準備離開,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豹哥,鐵手哥,我帶咱們附近的兄弟來了,我怕他們人多,你們吃虧。娘的,打死那個王八蛋給豹哥報仇。”一道聲音響起了起來。
鐵手臉色大變,張九龍和保鏢都是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覺得頗有意思,反倒是王林這個當事人,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的樣子,淡然如斯。
不一會兒,人就都進來了,領頭的那個正是報信的。
“兄弟們,就是這王八蛋打了豹哥,我看得清清楚楚……”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響打在了來人的臉上,那人捂著自己的臉龐不可置信的看著鐵手,顯得很是委屈。
“鐵二哥,您這是為啥呀?”
“啪。”
回應他的又是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鐵手沖著他吼道。
“曹尼瑪的癟犢子玩意,敢罵王先生,信不信老子廢了你。曹尼瑪的狗東西,不給你點教訓,你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王先生是你能指的嗎?你那狗爪子我看也該剁了喂狗了。”
“滾出去。”王林開口了。
“哎,王先生,您慢用,我們就不打擾您了,您慢用,今天的消費算在我們鯊魚幫賬上,請您務必和張先生吃好喝好玩好,我們這就走了。”鐵手點頭哈腰的說道,隨后帶著人快步離開了。
等他們離開后,王林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
“無趣。”
一場風波在他的眼里猶如兒戲一般,換做常人早已經嚇破膽子,可他卻毫無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