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厲司承瞪他一眼。
“他們是兄妹?這是亂……”
“不是親生的!卑⒐饨舆^話。
“就算不是親生的,這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笔掗L昆皺眉:“喬振宇要是知道這件事,不知道得有多惡心!
厲司承抽了抽嘴角,“老七,馬上喬振宇就會知道這件事的!
“你還沒有告訴我嫂子為什么要盯梢他們呢?”
厲司承把喬振宇和劉紫凝勾搭的事情告訴了蕭長昆,蕭長昆一拳打在椅背上面:“大哥,你啰嗦什么,直接把兩個賤人給收拾了不就行了!
“你就是魯莽,還沒有晚晚細心,如果這樣做唐慕白的臉往哪里放?”厲司承瞪他。
“嫂子現(xiàn)在想怎么做?”蕭長昆反問。
“看她的意思是雙管齊下,一邊找劉紫凝算計喬振宇,一邊抓李香蘭的把柄!
“嫂子也太聰明了吧?我很好奇,她怎么知道李香蘭和李志平有關(guān)系的?”
“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眳査境腥嗔巳囝~頭,他知道李志國和李香蘭有關(guān)系是之前調(diào)查李志平的時候讓人跟蹤過他。
可是唐晚又是怎么知道的?看唐晚這次雙管齊下用的手段,厲司承都覺得有些吃驚。
她看起來心機縝密,和表面上看起來的完全不一樣啊?
蕭長昆靠在椅背上想了一下,突然笑起來:“大哥,你身邊現(xiàn)在可是有一個女諸葛,我說你得小心一些,要是得罪了嫂子,她陰你一把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蕭長昆是在開玩笑,可是厲司承心里卻一抖,眸色一下子暗沉下來。
厲司承和蕭長昆回了公司,兩人召集高層開了一個會,會議一直持續(xù)到晚上七點。
開完會出來,厲司承和蕭長昆回到辦公室,意外的發(fā)現(xiàn)陸思雨竟然坐在辦公室里等他。
看見陸思雨,蕭長昆皺了下眉頭有些不高興,“陸小姐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我和大哥還沒有吃飯呢!
蕭長昆分明是不待見她,陸思雨也不在意,“我只有幾句話要說,不會耽誤很長時間的!
厲司承臉色如常,“老七,你在下面車上等我,我馬上就下來!
蕭長昆點頭轉(zhuǎn)身往外走,“大哥,你快點下來,我可是肚子餓了!
“好。”厲司承點了下頭,走到沙發(fā)上坐下,聲音很溫和:“可是有什么事情?”
“是!标懰加晷⌒牡目戳艘谎蹍査境校бё齑,“司承,你能不能讓唐小姐勸說一下夜白?”
“這是什么意思?”厲司承皺眉。
“夜白要和心悅分手,家里現(xiàn)在鬧翻了天,我們怎么說他都不聽……”
這是陸思雨和喬心悅下午商量的結(jié)果,故意拿陸夜白和唐晚的事情說事情,來惡心厲司承,讓他和唐晚生分。
“這和晚晚有什么關(guān)系?”厲司承打斷她。
“我懷疑是唐小姐勸說夜白和心悅分手的!标懰加晷⌒牡目戳艘谎蹍査境小R娝樕绯_@才繼續(xù)往下說:
“你也知道夜白對心悅并沒有什么感情,都是因為喬悅彤的遺言才和心悅訂婚!
“只是懷疑而已,晚晚應(yīng)該沒有那么閑會去關(guān)注陸夜白的事情的!眳査境行睦锊桓吲d,但是還是盡量的為唐晚說話。
“司承,我知道我這個時候說這些話你一定會覺得我有些不可理喻,可是我還是不得不說。唐小姐因為喬悅彤的死一直耿耿于懷,她恨心悅,不想看到心悅和夜白在一起,所以一直想要拆散夜白和心悅!
“這只是你的猜測不是嗎?”
“不是,我說這些是有原因的,夜白上次救唐小姐受傷住院,唐小姐去看他的時候和心悅在病房里吵了一架,當時把夜白氣得夠嗆。”
“吵架?我怎么不知道?她們?yōu)槭裁闯臣??
“心悅告訴我說看見唐小姐對著夜白拋媚眼,她一時沒有忍住就和唐小姐發(fā)火了,還揚言要告訴你!
陸思雨說我頓了一下,見厲司承并沒有發(fā)火的跡象,這才繼續(xù)往下說。
“為這事情當時夜白對著心悅發(fā)了很大的火,還提出了分手的要求。原來只是以為吵架說的氣話,沒有想到,夜白昨天晚上竟然真的提出要和心悅分手了!
陸思雨的話讓厲司承眸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控制住自己。
“夜白是個有主見的人,他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自己很清楚,分手的事情應(yīng)該是他自己的決定,和晚晚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一開始也這樣想,昨天晚上我勸說了夜白大半夜,夜白的態(tài)度有所松懈,答應(yīng)說想想看!
陸思雨嘆口氣,“可是……可是夜白今天去見了唐小姐后,回家就又改變了主意。”
陸思雨這是鐵了心要把事情推到唐晚身上了,今天喬心悅來她家找她商量對付唐晚的事情。
陸夜白回來看見喬心悅又提到了分手的事情,還把這事情告訴了陸明輝和陸夫人,堅持要讓他們出面退婚。
“也不知道今天唐小姐和夜白說了什么,夜白回來后就找我爸媽商量退婚的事情,任憑我們怎么說都不松口!
這話讓厲司承不舒服到了極點,“你應(yīng)該是想多了,夜白今天去見晚晚只是為了購物中心交接的事情!
“司承,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擔心夜白,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你也知道他對喬悅彤執(zhí)念太深,唐小姐長得和喬悅彤那么像,我就是覺得唐小姐有可能影響到夜白的決定,想托你和唐小姐說一聲,讓她勸勸夜白。”
“這件事我無能為力!眳査境袛嗳痪芙^了。
“那好,我不打攪你了,先走了!”陸思雨識趣的站起來。
厲司承沒有挽留,臉上平靜如常,可是眸子卻冷了三分。
陸思雨可不是普通人,厲司承雖然表現(xiàn)得很相信唐晚的樣子,可是她知道,他的心里已經(jīng)被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現(xiàn)在就等著這顆種子生根發(fā)芽了。
厲司承沒有馬上離開公司,而是繼續(xù)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腦子里想了很多。
之前他只是懷疑他們之間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聽了陸思雨的話這種懷疑加劇了。
陸夜白為什么要退婚?之前他勸說過陸夜白讓他不要勉強,陸夜白當時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說無所謂和誰結(jié)婚,只要父母高興就行了。
看他那副生無可戀的架勢,厲司承想到了自己,顧明珠死后他也是生無可戀,無所謂和誰結(jié)婚,他理解陸夜白。
可是現(xiàn)在他遇到了唐晚,感覺心又活了,而陸夜白會不會也是因為唐晚心動了呢?
厲司承想起唐晚夢囈中叫陸夜白的名字,陸夜白對唐晚又是那樣不顧一切。
這件事他必須得搞清楚,必須回去問問清楚!
晚飯后關(guān)宇航回來了,把李香蘭今天的動態(tài)報告了一遍,“喬振宇前腳一走,她后腳就出門直奔李志平住的酒店,一直在酒店呆到中午,后來喬心悅也去了!
“喬心悅也去了?”唐晚一愣,難道喬心悅知道李志平和李香蘭之間的關(guān)系?“后來呢?”
“喬心悅進入李志平的房間幾分鐘就和李志平一起去了餐廳,李香蘭則過了好一會才偷偷的打開門走了出來!
唐晚一下子笑起來,看來喬心悅?cè)フ依钪酒酱驍囁麄兊暮檬虑榱恕?
“小姐,我本來是讓人在對面的樓層架著攝像機偷拍的,可是李志平太狡猾,大白天都拉著窗簾,無法拍到房間里的情形,今天我讓人在李志平的房間里安裝了針孔攝像,很快會有消息傳來的!
唐晚點了下頭,“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關(guān)宇航離開后唐晚在房間里踱步,她讓關(guān)宇航去跟蹤李香蘭和李志平其實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之間有關(guān)系。
只是偶然的想到自己還是喬悅彤時候有一次去找還是李心悅的喬心悅有事情。
湊巧看見李志平先她一步進入了李香蘭租住的地方,她下車去推門,發(fā)現(xiàn)門推不開。
李香蘭那時候住的是帶院子的房子,這屋里有人卻鎖門是什么道理?
那會唐晚沒有多想,猜測李志平肯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要和李香蘭說,所以沒有停留的離開了。
后來這樣的事情又被她撞見過一次,唐晚猜測李志平和李香蘭之間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才讓關(guān)宇航跟蹤,卻沒有想到這個秘密竟然是亂倫。
要是讓渣爹喬振宇知道自己喜歡的小三竟然背著他在外面有男人不知道會是什么想法。
唐晚在心里冷笑,他那樣歹毒的對待自己對待自己的母親,馬上現(xiàn)世報就要在他身上上演了。
她先等著,等到真相揭曉的一天,等著看喬振宇知道自己被背叛時候的嘴臉,等著看李香蘭的下場。
她要看著她的仇人們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唐晚踱回沙發(fā)上坐下,拿起手機正準備給白荷打電話問問情況。
聽到外面?zhèn)鱽砥嚨穆曇,很快沉重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門被一下子推開了,厲司承陰沉沉的站在門口看著她。
“吃過晚飯了嗎?”唐晚對他露出一個笑臉。
厲司承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唐晚看了幾秒鐘,然后突然問道:“是你讓陸夜白和喬心悅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