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俊波和陸思雨是高中同學(xué),人長得不錯。
是高中學(xué)霸,不過家境不太好。
陸思雨那會情竇初開和項俊波愛得死去活來的,后來家里反對才不得不分開了。
分開后項俊波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xué),再也沒有聽說音訊。
今天卻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還和陸思雨同時出現(xiàn),這里面怎么可怎么透著蹊蹺。
難道陸思雨來這里是為了見項俊波?
她忘不掉自己的初戀情人所以還在藕斷絲連?
如果陸思雨沒有找到如意郎君,那唐晚還相信這種可能。
可是現(xiàn)在她覺得這種猜測完全不成立,厲司承比項俊波強(qiáng)了不是一點半點。
兩人完全就沒有可比性,除非陸思雨是腦子有毛病才會和項俊波藕斷絲連。
可是她為什么會和項俊波出現(xiàn)在同一家酒店?
而且進(jìn)入的時間不過相差十來分鐘,有這樣的巧合?
唐晚正在揣測,突然眼前人影一閃,兩個人坐在了她的對面。
唐晚看過去,猛吃一驚,下意識的垂下了目光。
怎么會在這里遇到渣爹喬振宇和他的秘書?
喬振宇目光沒有在對面的唐晚身上,他拿著電話正在那頭焦急的套交情。
“何局長,你是知道我的,我做事一直都很嚴(yán)謹(jǐn),一直老老實實的,這次真的是一個意外,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那頭斬釘截鐵的回答不行,喬振宇急了。
“那看在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上面,你能不能透露一下口風(fēng)給我,到底是誰在整我?”
“老弟啊,這可不是誰整你,而是你公司的確存在問題啊?”何局長是半點口風(fēng)也不透。
“你不要花費功夫去追問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還是趕緊整改,合格了自然就能開工了。”
掛了電話喬振宇氣咻咻的:“老狐貍,滴水不漏!”
“那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找李市長讓他幫忙問問?”
“找他有什么用,他現(xiàn)在還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喬振宇搖頭。
煩躁的嘆口氣,目光看向?qū)γ娴奶仆怼?
唐晚戴了墨鏡和帽子,容貌也改變了,喬振宇自然是認(rèn)不出她的。
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拿起手機(jī)準(zhǔn)備再次打電話找人。
唐晚身子在微微的顫抖,回到江城她就想過和喬振宇的見面,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會這樣倉促。
喬振宇外面養(yǎng)小三私生女,對自己和母親無情無義。
唐晚想起這些就恨得牙癢癢的,她想過見面時候狠狠的懟他的。
可是當(dāng)喬振宇坐在他的對面,她突然退卻了。
他再怎么渣也是她父親,怎么也喊了二十多年爸爸,他無情她不能無義。
怕自己再呆下去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唐晚起身離開。
走出幾步聽見身后傳來喬振宇慈祥的聲音:“心悅,有消息了嗎?”
唐晚一下子轉(zhuǎn)過頭,看見喬振宇臉上帶了慈祥和溫情,她心中一疼,馬上扭過頭加快腳步。
記憶中喬振宇從來不曾用這樣慈愛的聲音對她說過話,他對她一直不咸不淡。
之前她一直奇怪為什么自己父親和別人的父親不一樣。
現(xiàn)在才知道,不是父親不一樣,而是因為父親在外面有了喜歡的女兒。
因為對她無視,所以當(dāng)她在陸家被那樣羞辱他也無動于衷。
因為喜歡私生女,明知道私生女和陸夜白這個姐夫在一起會被人詬病,他也不在意,在她死后很快同意陸夜白和喬心悅的事情。
在喬振宇心中,她大概從來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地位,他所有的愛都給了私生女和小三。
忍住心頭的難受,唐晚加快腳步離開了酒店。
回到車上,她伏在方向盤上好一會才平息了心頭的憤怒和不甘。
沒有心思再等候陸思雨,唐晚開車返回。
路過超市她下車買了好多零食,又幫厲司承和白荷都買了貼身的換洗衣物,這才回了醫(yī)院。
她先回了白荷的病房,看她回來白荷馬上把刺激厲司承的話和唐晚說了。
唐晚心情本來不太好,聽見白荷一說心都提起來了。
厲司承最在意的就是韓程宇和她有牽連,當(dāng)下就嘆氣。
“荷姐,你害死我了,那個瘟神最生氣的事情就是我和韓程宇有關(guān)系,你也知道上次在海市我和他差點……”
“那怎么辦?我就是想著刺激一下他,讓他對你上點心,沒有想這么多,要不我去找他解釋?”
“算了,現(xiàn)在解釋也沒有用了!碧仆戆奄I的東西整理了放在柜子里。
拿起給厲司承買的貼身衣物和零食去了厲司承病房。
推開門看見阿光如同老僧入定般的坐在沙發(fā)上,厲司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睡覺。
聽見推門聲阿光看過來,抬腕看了一下表。
意思很明顯,唐晚說馬上回來,結(jié)果竟然耽誤了三小時。
唐晚擠出一下笑容,“我去超市給荷姐買了些零食,所以回來晚了!
阿光搖頭,少爺現(xiàn)在肯定是肺都要氣炸了。
他還是趕快走為妙,以免兩人吵起來殃及池魚。
阿光馬上起身離開了病房,唐晚把東西放下。
走到厲司承病床旁,伸手推推他,“司承,別睡了,我回來了!”
厲司承睜開眼睛看著唐晚就是一個字:“滾!”
他等了這么長時間都不見唐晚回來,心里那股氣早就憋在心頭難受到極致。
現(xiàn)在唐晚回來正好是發(fā)泄的機(jī)會,看他臉色發(fā)青,完全沒有平時的冷靜自持,唐晚知道他是氣壞了。
“別生氣了,我不就逛了一會超市嗎?你看我給你買了換洗的衣服,晚上我?guī)湍阆丛韬貌缓?”唐晚柔聲柔氣?
“逛超市?你他媽當(dāng)我是傻子啊?”厲司承瞪著唐晚。
他最煩有人撒謊騙他,唐晚去見韓程宇竟然騙他逛超市,真是把他當(dāng)傻瓜了。
“你罵我?”唐晚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厲司承。“我做錯什么了?”
“滾!別在我面前裝,讓人惡心!”看著唐晚無辜的樣子厲司承更生氣。
這個該死的女人,要不是他去問白荷,壓根不知道她竟然如此能撒謊。
想著唐晚不知道騙了他多少,這心肝就氣對生疼生疼的。
“厲司承,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唐晚提高聲音。
“惡心的女人,別在我面前表演,能滾哪去滾哪去!”
她還有臉生氣,就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厲司承氣得口無遮攔。
唐晚沉了臉:“你說真的?”
“對,我說真的,滾,不要在我眼前出現(xiàn)!”
“厲司承,你以為我想留下來啊,要不是看你救我的份上,我他媽一分鐘都不愿意呆!碧仆硪幌伦雍捌饋怼
和厲司承吵架她算是摸準(zhǔn)了,和他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制勝的法寶。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厲司承瞪著唐晚,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敢對著他喊,竟然還罵臟話。
“我就要說,你壓根就沒有把我當(dāng)回事,我做錯什么了要讓你這樣欺負(fù)?你自己摟著你的女友卿卿我我,還就不能讓我有點自由?”
“呵呵!你還有臉喊冤?”厲司承看著唐晚只覺一陣無力。
不能動手,也不能罵得太過,他和唐晚爭吵每次都是處于弱勢。
“我怎么沒有?我是場子里出來的,身份不好,但是我也有尊嚴(yán)!
唐晚提高聲音,“你和你女友小舅子談話,嫌棄我礙著你們了,那樣瞪著我,我走還不行嗎?”
“你這歪曲人的功夫還真是越來越高了!
“我歪曲你了嗎?難道你女友沒有守著你,你小舅子沒有來看你?”唐晚反問。
“自從你女友來了你就橫豎看我不順眼,我巴巴的給你送早飯來,好心要喂你,你也瞪我,后來我不就說了你小舅子幾句,你還瞪我,我欠你的呀?”
唐晚連珠炮似的就是一陣喊冤,厲司承看著她只覺自己完全使不上力氣。
“你這個女人真是會倒打一耙……”
“是我倒打一耙還是你故意為難我?我知道我比不上你的女友知書達(dá)理美麗溫柔,也沒有她會哄人,你遲早都會討厭我的。”唐晚擠出兩顆眼淚。
看她哭厲司承放緩語氣,“我什么時候說過討厭你了?”
“你雖然嘴上沒有說,但是心里就是這么想的,不然也不會動不動就沖我發(fā)脾氣!
說著話她的手機(jī)響了,唐晚拿起來一看,是韓程宇打來的,她馬上接通:“韓先生!
“唐小姐,我到江城了,有空嗎?我們見一面?”
“現(xiàn)在沒有空,明天好吧?”
“好!”
她和韓程宇的對話厲司承聽得清清楚楚的,韓程宇現(xiàn)在才到江城,顯然唐晚壓根沒有和他見面,他這半天的氣是白生了。
白荷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騙他,他心里堵住一股氣。
唐晚是故意接韓程宇電話給厲司承聽的,掛了電話她幽怨的看著厲司承,“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馬上就走,再不會回來!”
唐晚說著裝模作樣的就要走,厲司承恨得牙癢癢的。
生氣不過是舍不得在意她,要是不喜歡他怎么會有半點情緒,看唐晚作勢要走,他用左手抓住她的手。
“我什么時候說過不想看見你了?”
“剛剛不是你讓我滾的?”
“那個,那個我不是心情不好嗎?”
“心情不好就沖我發(fā)脾氣?我是你出氣筒嗎?”唐晚眼淚汪汪的。
“不是,我錯了,剛剛錯了不行嗎?”厲司承低聲道歉,他真是作孽了,怎么會招惹上她,現(xiàn)在好了,一把老臉都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