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承也皺了眉頭,不高興的掃唐晚一眼,他不知道當年的真相,唐晚這句句質問聽起來就像是在無理取鬧。
見厲司承瞪自己,唐晚知道他心里不高興了。
她心里也不高興,她今天就是想要刺一下陸夜白,厲司承這個態度擺明了是在偏向陸夜白。
唐晚不干了,正準備回擊陸思雨,她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下屏幕。
挑釁的看了一眼厲司承,當著他們的面接通:“韓先生!”唐晚的聲音柔媚似水,厲司承眉頭一下子又皺緊了。
“唐晚小姐,你去江城已經好幾天了,這是不打算回來了嗎?”韓程宇的聲音帶著調侃。
“沒有,怎么會呢,我正想給韓先生打電話呢。”
“是嗎?這是敷衍我的話還是真話?這幾天音信全無,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有我這樣一個人了。”
“不會,忘記誰也不會忘記韓先生啊?”唐晚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厲司承。
他凌厲的目光也在看著她,唐晚一點也不害怕,施施然的拿著手機去了外面。
“呵呵!”聽見唐晚這樣說韓程宇爽朗的笑起來。
“唐小姐,你就別逗我開心了,還是實話實說了吧,你是不是以后就打算常住江城了?”
“是有這個想法。”唐晚對韓程宇不想說謊,她和韓程宇可是有廣告合同的,不能履行肯定是要告知他的。
“這么說我聽到的傳聞是真的了?你是唐先生的女兒?”
韓程宇非常驚訝,他剛剛才聽說唐慕白的女兒回來了,名字叫唐晚,說和厲司承有關系。
難道唐慕白的女兒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這個唐晚?韓程宇馬上打電話證實一下。
“是。”唐晚繼續回答一個字。
“沒有想到,真沒有想到。”韓程宇喃喃的。
“的確沒有想到。”
“那咱們的廣告合同是要作廢了?”
“如果韓先生堅持我也可以拍完。”唐晚對韓程宇是有好感的,這個男人對她一直都很好,從來沒有半分架子。
“現在不是拍完的問題,是廣告能不能放的問題,你現在身份不同,之前拍的廣告肯定要作廢了。”韓程宇嘆息。
“我其實無所謂,也沒有規定七星的繼承人就不能拍廣告吧?”
“是沒有規定,這個消息太震驚了,我得消化一下,對了,我可能近期要來江城,我們見面再說。”韓程宇說著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唐晚拿著電話苦笑了一下,沒有回厲司承的病房而是轉身回了白荷的病房。
看她臉色不好看,白荷關切的文:“你和陸思雨吵架了?”
“沒有,剛剛遇到了陸夜白還有那個他那個偽鋼琴女王未婚妻,我質問陸夜白為什么要害死我表姐,厲司承不高興了。”
“你質問他干什么?直接上去大耳光子抽那個不要臉的賤人啊?臭不要臉的東西,天下那人都死光了嗎?竟然連自己姐姐男人都搶奪。”白荷氣憤填膺。
“我哪里敢打,就這么問幾句厲司承就不高興了。”
“他怎么這樣?這是擺明了要偏向小三一家嗎?真是氣死我了,你應該來告訴我的,我這暴脾氣,肯定不能饒她。”白荷氣憤憤的。
唐晚氣憤憤的坐下,想想厲司承剛剛皺眉看自己的樣子就窩火,“竟然對我皺眉頭瞪眼睛,我再不會去看他!”
“對,就應該晾著他。你馬上就是七星繼承人,誰怕誰啊?”
白荷的話提醒了唐晚,她現在還不是七星繼承人呢,就算是,她也沒有能力和厲司承斗,
剛剛只是因為看見陸夜白和喬心悅太過生氣,竟然沒有控制住,她嘆口氣,“荷姐,我扶你去花園走走吧!”
“好。”
病房內唐晚拿著電話離開后厲司承臉色就一直陰沉沉的不好看,陸思雨怕厲司承聽進去了唐晚剛剛那些話。
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陸夜白,“夜白,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仍由唐小姐污蔑一聲不吭?”
“唐小姐說得對,是我對不起悅彤,我沒有什么好辯解的。”陸夜白慘然一笑。
“你真是氣死我了,喬悅彤出軌難道不是事實?”陸思雨盯著陸夜白。
“那天晚上喬夫人和喬董事長也在,他們不相信喬悅彤會這樣,也跟著追問她,喬悅彤一聲不吭默認了,氣得喬董事長拂袖而去,喬夫人也氣得發病,這些都是事實呀?”
陸思雨這些話是故意說給厲司承聽的,就是要造成唐晚無理取鬧的假象。
“姐,你別說了,彤彤和她媽媽都已經死了,這件事我不想再提。”
陸夜白臉色更白了,他如果沒有出軌喬心悅,的確是可以理直氣壯的反駁唐晚的。
可是現在他自己也說過錯方,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反駁。
“你是為了喬悅彤不想再提,可是你看看唐小姐,一副你是罪魁禍首的樣子,你難道甘心讓她誤解?”
“誤解就誤解吧,如果她罵我能心里好受,我愿意讓她罵。”
陸夜白說的是實話,他是導致喬悅彤死亡的罪魁禍首,唐晚罵他是在情理之中。
不過聽在厲司承耳朵里卻不一樣,陸夜白對喬悅彤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竟然甘愿為了喬悅彤忍受唐晚的辱罵,怎么看都是唐晚過分了。
得抽空說說她,不過這個該死的女人出去后就再沒有回來,是和韓程宇聊天舍不得放下還是干什么去了?
他心里有些焦躁,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見厲司承起身陸思雨馬上止住了話題,目光看向厲司承,“司承,你怎么了?”
“頭疼,我躺一會。”
“我扶你。”陸思雨馬上站起來。
“不用。”厲司承干脆的拒絕了她,躺上床又看向看向阿光,阿光心領神會的離開了病房。
陸夜白見厲司承說頭疼要休息,識趣的提出了告辭。
走到樓下,撞上了唐晚和白荷,看見陸夜白白荷尖著嗓子冷笑:“唷,這不是和小姨子搞婚外情的陸少嗎?你來這里干什么?”
陸夜白臉一下子漲紅了,目光猩紅的看著白荷,白荷一點也不怕他,只是看著他冷笑。
陸夜白有些無力,他不是怕白荷,對付白荷容易之極,他只是不想讓唐晚看不起他。
深吸一口氣,陸夜白平息下心頭的怒火:“唐小姐,彤彤的事情我知道是自己對不起她,有機會我會你解釋清楚的。”
“解釋?呵呵,就是簡單解釋就能讓我表姐和姑姑死而復生?”唐晚瞪著他。
“不能。”
“那不就得了?我告訴你陸夜白,別在我面前裝,裝了也沒有用。”唐晚鄙夷的看著陸夜白。
“你這些惡心的伎倆只能騙騙我無辜的表姐。我是不會相信你那些花言巧語的解釋的,你還是別浪費心思了。”
“是啊,陸先生,你身上可是背負著兩條人命,喬悅彤和她媽媽在看著你呢?你這么逍遙自在良心被夠吃了嗎?”白荷也嘲諷。
“我沒有逍遙自在,我也很后悔……”
“得了吧!后悔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就不要說了。”唐晚打斷他。
“陸夜白,你但凡有一丁點的良心,都不會在我表姐尸骨未寒的時候就和喬心悅搞在一起!”唐晚厭惡的看著陸夜白。
“別和我扯什么日久生情,你和喬心悅這個賤人肯定是在我表姐活著就搞在一起的,否認也沒有用,我知道就是這樣。”
陸夜白動了動嘴唇,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唐晚說得對,他的確早就和喬心悅搞在了一起。
厭惡的看一眼陸夜白,唐晚扶著白荷離開了。
陸夜白又在原地站了一會,才抬步走向停車場。
喬心悅被趕出來后捂住臉跑出醫院攔住一輛車去了喬振宇的公司,看她滿臉淚痕的進入喬振宇嚇一跳:“心悅,你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爸!”喬心悅哭哭啼啼的撲進喬振宇的懷里。“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好,我幫你,不過你得告訴我發生什么事情了?是夜白欺負你了嗎?”
“不是,是唐晚。”
“唐晚?”喬振宇一愣,馬上聯系到了突然出現的唐慕白的女兒。
“就是那個唐慕白的女兒?她為什么要欺負你?”
“不是唐慕白的女兒,是厲司承的情婦。”喬心悅擦了把眼淚,“他諷刺我是小三上位,厲司承還幫她。”
喬心悅把在病房發生的事情和喬振宇說了一遍,喬振宇皺眉,這事情不好辦。
厲司承擺明了是偏袒情婦才趕喬心悅走的,他是吃定了他沒有能耐和他斗。
“爸,這個賤人已經讓我兩次沒有臉了,我不能饒過她,一定得給她點苦頭嘗嘗。”
“心悅,這件事不能沖動,得慢慢合計。”
“合計什么?爸你馬上找人做了那個賤人。”喬心悅惡狠狠的。
“你是不是糊涂了?這個時候動她不就是引火燒身?”
“什么引火燒身,她勾引厲司承,思雨現在想吃她的肉呢,動了她厲司承肯定以為是思雨做的。”
喬心悅和陸思雨存了一心思,都想著互相嫁禍,不過目的卻不一樣。
“這事情可沒有那么簡單,讓我想想。”喬振宇沒有同意。
“你擔心什么?那個賤人不過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賤人,死了就死了,只要我們做得干凈利落,厲司承抓不到把柄就會懷疑思雨。”
喬心悅現在一心想著出去,竭力的鼓動喬振宇,“他對思雨那么好,也不會因為一個死人和思雨計較,這事情就會慢慢的過去的。”
喬振宇沒有說話,這件事可不像喬心悅說的那樣簡單。
厲司承那個活閻王可不是普通人,要是有一絲的紕漏被他查出來,那他們就是在自掘墳墓。
喬心悅現在是一心想要報仇,見喬振宇還在沉思她早已按耐不住,“你不動手,我找人了?”
說著話伸手去抓電話,還沒有撥出去,門一下子被推開了。
喬振宇的秘書急匆匆的進來了,“董事長,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