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靜靜的看著陸夜白,他看起來好像真的很自責,可是她卻一點也不相信。
如果陸夜白沒有和喬心悅上床,如果她不被人扔進海里,如果自己的母親喬夫人沒有過世,她會相信陸夜白的懺悔。
但是現(xiàn)在無論陸夜白說的是什么,無論他有多聲情并茂,她不會相信他半分。
一個出軌自己女友閨蜜的男人已經(jīng)失去了讓人信任的理由。
唐晚可以原諒陸夜白在外面找別的女人解決生理需要,但是無法接受他竟然背著自己和喬心悅搞在一起。
自己死前捉奸在床的那一幕在眼前晃動,陸夜白的懺悔沒有任何的說服力,她控制住自己的惡心,“陸先生節(jié)哀!只要你問心無愧,你的女友一定會原諒你的!”
“會嗎?”陸夜白喃喃的。
問心無愧?就憑他和喬心悅上床,喬悅彤就不會原諒他,看來他這輩子想要讓喬悅彤原諒是絕不可能的了。
唐晚看到了陸夜白眼中的心虛,她淡淡一笑,她今天來見陸夜白可不是來看他表演深情暖男的,她是有目的來的。
她馬上岔開了話題。“陸先生你初來海市,一定不熟悉,不如我?guī)闳ビ斡[一下如何?”
陸夜白喜出望外:“那就多謝唐小姐了。”
兩人一起出了咖啡廳,唐晚開車,陸夜白坐在副駕駛上,開始游覽海市的名勝景點。
有美人相伴,陸夜白心情大好,兩人說說笑笑的游覽了一個下午,晚上陸夜白在海市大酒店請?zhí)仆沓燥垺?
唐晚多喝了幾杯,不勝酒力最后是陸夜白送她回的公寓。
唐晚一副爛醉如泥的樣子,下車就軟綿綿的靠在陸夜白身上一動不動,陸夜白很紳士的把她扶進公寓,幫她泡了一杯蜂蜜水,沒有多停留就離開了。
陸夜白離開后唐晚從床上坐起來,從圍巾上取下針孔攝像機,打開電腦開始看今天的的戰(zhàn)果。
她選取了幾張和陸夜白舉止親密的照片,把自己的臉打上馬賽克,發(fā)到了喬心悅的郵箱。
做完這一切,唐晚收拾一下,換了衣服回了厲司承的別墅。
張嬸在客廳看電視,看唐晚進來笑著開口:“吃晚飯了嗎?”
“吃了。”
“少爺剛剛打電話來,你給他回個電話吧。”
“好。”
唐晚上樓關上門撥通了厲司承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了,厲司承的有些不高興:“你今天一整天去了哪里?”
“出去玩了。”
“一個人?”厲司承反問,直覺就是唐晚和韓程宇在一起。
“和朋友一起去的。”
“我不在你好像玩得挺開心的?”厲司承語氣酸酸的。
“你不高興我明天不出去了。”唐晚乖巧的回答。
“我三天后回來,你想要什么東西告訴我。”
“沒有想要的。”
“真沒有?”
“你早點回來就是給我的禮物了。”唐晚半真半假的回答。
“好吧,那我盡量提前一天。”
“真的嗎?”唐晚一副驚喜的樣子,電話那頭傳來陸思雨的聲音。“司承,你在外面干什么?怪冷的。”
厲司承大概是怕她知道自己和陸思雨在一起,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唐晚冷笑一聲,厲司承這是躲著接的電話啊?也是夠難為他了,她把電話扔在床上,靠在床上沉思。
剛剛的照片已經(jīng)到了喬心悅的郵箱,不知道她看到這些照片是何種反應?
她會很快趕到江城的吧?唐晚很期待她的出現(xiàn)。
如同唐晚所想,喬心悅很快就在郵箱里發(fā)現(xiàn)了那些照片,看到陸夜白和一個女人舉止親昵,她肺都氣炸了。
弄死喬悅彤,成功和母親躋身上流社會成為千金大小姐后喬心悅一直順風順水。
不但演奏會開得熱火朝天,而且還和心心念念的陸夜白訂婚了,事業(yè)愛情雙豐收,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現(xiàn)在突然看見這樣的東西,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
她很想馬上打電話質問陸夜白,電話拿到手中,卻控制住了自己。
陸夜白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她是怎么把陸夜白弄到手的自己也很清楚,物極必反,要是這個時候去質問陸夜白,搞不好就和喬悅彤當初一個下場了。
喬心悅控制住自己滿心的妒火,看來她必須把手來的演奏會的事情放一放,先抽時間去海市陪陪陸夜白了。
喬心悅心里想著撥通了陸夜白的電話:“夜白,我明天到海市來看你。”
“你不是在忙演奏會的事情嗎?哪里有空?”陸夜白反問,對喬心悅要來看自己一點并不熱心。
“演奏會哪里有你重要?這么長時間沒有看到你,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嗎?”
“我們見面的時間多的是,演奏會重要,你還是忙演奏會吧。”
陸夜白越是不讓她過來,喬心悅越是要過來。“演奏會再重要,也沒沒有你重要,就這樣說定了,我明天過來看你。”
以唐晚對喬心悅的了解,她一定會迫不及待的趕到陸夜白身旁宣誓所有權的。
如果喬心悅過來,陸夜白是絕不會打電話給她的,反之,陸夜白肯定會見縫插針的打電話給她要見面。
次日一直到中午沒有等到陸夜白的電話,唐晚心里有數(shù)了,她給陸夜白發(fā)了一條短信。“昨天晚上謝謝你!”
陸夜白看到唐晚發(fā)的短信,馬上給她回了過來:“舉手之勞而已。”
“你是第一個對我這么溫柔,紳士的男人,像你這樣的男人不多了,我很感動。”
陸夜白腦子里出現(xiàn)唐晚含羞帶怯的樣子,心里暖洋洋的:“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好的,我等你哦!”
喬心悅看見陸夜白眉飛色舞的發(fā)短信,這心里馬上有數(shù)了,這是在給小妖精發(fā)短信嗎?
趁陸夜白不注意她偷看了陸夜白的手機,看到短信內(nèi)容氣炸了,喬心悅不動聲色的記下了唐晚的電話號碼。
敢勾引她的男人,是不想活了,她倒要會會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賤人。
唐晚給陸夜白的電話號碼并不是她和厲司承聯(lián)系的電話,她手機一直都是兩張卡,副卡一直都是空白,沒有任何記錄,而且是托人買的,那天陸夜白要她很爽快的給他,目的就是為了今天。
喬心悅拿到唐晚的電話號碼后馬上讓人去查了號碼主人的信息,卻是沒有任何結果。
電話卡的主人是一個男性的身份證號碼,也不是本地人,這個電話除了和陸夜白通話再沒有任何記錄。
沒有任何信息喬心悅卻是氣得夠嗆,這個賤人竟然把陸夜白當成了唯一的聯(lián)系人,他們之間的關系肯定不一般。
她得搞清楚這個賤人的虛實,心里想著她給唐晚打了電話。唐晚變了聲調。軟綿綿的接通:“夜白,親愛的,你怎么又不聽話了?”
唐晚的聲音風流婉轉,那個夜白兩個字喊得那個銷魂蝕骨,聽在喬心悅的耳朵里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
當下忍不住了,“不要臉的賤人,誰讓你勾引我未婚夫的?”
唐晚冷聲罵回去:“賤人,你他媽的是誰?誰是你未婚夫?”
“夜白,夜白是我未婚夫。”
“夜白是你未婚夫?你這個賤人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唐晚半句也不饒。
“你才是想男人想瘋了,我告訴你,陸夜白是我的男人,我們剛剛訂婚沒有多久,想撬我的墻角,你得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
“陸夜白?陸夜白是誰?”唐晚冷笑一聲。一下子提高了聲音。
“你裝什么蒜?不知道陸夜白,你剛剛叫夜白干什么?”
“我叫夜白關你屁事,夜白是老娘養(yǎng)的狗,老娘和狗說話也礙著你事了?喲,你這個賤人是不是丑到?jīng)]有人要的地步了,連狗也不放過。”她罵得惡毒得不得了。
“什么?”喬心悅氣得直喘氣。
唐晚提高聲音,“夜白,你這個小畜生,真的是帥到?jīng)]有朋友了嗎?不但一大群母狗跟著你轉圈,連人也想嫁給你了,真他媽的好笑。”
回答唐晚的是狗狗的狂吠聲音,喬心悅氣得滿臉通紅,那頭的唐晚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唐晚倒在沙發(fā)上笑得前仰后合的,喬心悅這個賤人現(xiàn)在應該是氣一佛升天了。
她可不能這樣算了,馬上給陸夜白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了,唐晚的聲音帶著哭腔:“陸先生,你是不是有未婚妻的?”
“是。”陸夜白不想承認的,可是唐晚既然這樣問也由不得他不承認。“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剛剛有一個女的打我電話,罵我賤人,說我勾引她的未婚夫。”
唐晚抽泣了幾聲,一副傷心欲絕委屈到極致的樣子,“陸先生,你可得和你的未婚妻說清楚,我沒有勾引你,我們清清白白的,什么關系也沒有啊?”
“太過分了!”喬心悅竟然打電話罵唐晚,這讓陸夜白一下子火了。“她怎么可以這樣?”
“陸先生,對不起,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個電話,以后我們不要再聯(lián)系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