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唐晚瞪著他。“強迫女人算什么英雄?”
“強迫?”厲司承眸子冷光乍現,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厲司承沒有考慮后果,這種事情他也從來不考慮后果,畢竟以他的身份睡一個女人簡直太正常不過了。
不過是一個夜場小姐,身上烙上他厲司承的印記就等于是一步登天,她高興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生氣?
可是唐晚的反應和他想的太不一樣,她好像非常的不情愿。
唐晚的高傲他很清楚,她雖然在夜場上班,但是是一個出淤泥不染的蓮花,他以為她的高傲只是針對那些尋歡作樂的男人而已。
可是沒有想到,在她眼中自己和那些男人無異,厲司承感覺自尊心受到了嚴重傷害。
他冷冷的看著唐晚:“別在小爺表情擺清高架子,如果你不愿意昨天晚上為什么不拒絕?”
這話惡毒得緊,唐晚氣得渾身都在抖:“厲司承,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敢罵我?”厲司承冷冷一笑,“活得不耐煩了?”
“我是活得不耐煩了,厲司承,你他媽就是一個混蛋,一個道貌岸然只會強迫女人的混蛋!”
“你!”厲司承伸手握住唐晚的下巴,手慢慢的下滑,臉色鐵青到了極致。
從來沒有女人敢罵他,這個唐晚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有那么一秒鐘厲司承殺心頓起,只要他的手往下滑到纖細修長的脖子上面。
稍微那么一用力,眼前的這朵鮮花就會香消玉殞。
厲司承不是心軟的人,可是此刻他卻下不了手,他不承認自己是舍不得,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
他只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而已,面前的唐晚不知道厲司承在想什么,她無所畏懼的瞪著他,“你有種殺了我!”
“殺你?呵呵!”厲司承冷笑一聲,把手從唐晚的脖子上移開,“你以為小爺不敢?只是殺你臟了我的手,你不是自命清高嗎?我有別的辦法讓你死得難看!”
他低下頭審視著唐晚美麗的眼睛:“在我面前,沒有你裝清高的份,小爺睡你是看得起你,你別給臉不要臉!”
“無恥!”
無恥!她竟然敢罵自己無恥,厲司承不怒反笑,雖然他的臉上帶著笑容,眸子卻是半點笑意也沒有。
他的聲音很冷,是那種寒澈透骨的冷:“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做我的女人,乖乖的伺候好小爺,第二個,我馬上讓人把你送到場子里……”
“你……”唐晚驚愕的看著他。
送到場子里是什么下場她很清楚,曾經她聽白荷說過,一個夜場的女孩子不肯聽話,就被人送到場子了,被數十人輪了。
唐晚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那種慘像,但是她能想象,厲司承的身份可比那個女孩子得罪的人高多了。他要是想這樣對付自己,她壓根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她垂下眼眸不敢再看厲司承,厲司承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見她垂眸,他知道唐晚妥協了。
可是心里卻沒有半點的高興,他從來不屑強迫女人,可是這一次卻以這樣不光彩的手段脅迫了她。
看著唐晚那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厲司承只覺心里有火在升騰。
這個女人,她憑什么這樣高傲?憑什么瞧不起自己?
他握住她的手的下巴微微的用力,聲音冷冰冰的:“怎么樣?你選哪一個?”
唐晚低著頭。“我一個也不選。”
“這可由不得你!如果你現在想去場子里,我不介意現在送你去!”
厲司承的聲音很冷酷,唐晚知道她不能再挑戰他的權威了,要是再硬碰硬下去吃虧的只能是她。
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低著頭,聲音楚楚可憐的:“如果我選第一個,你……你會對我好嗎?”
畫風突然轉變讓厲司承沒有想到,他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當然!”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唐晚一下子抬頭看向他,她的眼睛很美,看見她的眼睛厲司承就覺得心里涌起莫名的躁動。
他伸手把她摟到懷里,這次唐晚沒有抗拒,她小鳥依人般的把身子伏在他懷里,柔若無骨的手環住他的腰身,剛剛的劍拔弩張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
抱著她光溜溜的身子,聞著她身上散發的淡淡幽香,厲司承感覺欲望又升起來了。
他自然不會克制,很自然的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事后唐晚軟軟的倒在他懷里,她星目半閉,吐氣如蘭:“我想洗澡!”
“好!”厲司承溫柔的抱起她去了浴室。
把身子泡在溫暖的水里,唐晚閉著眼睛只想睡覺。
厲司承幫她洗的澡,又幫她擦干身子抱著她回了大床上,唐晚一直昏昏欲睡,厲司承卻是精神異常。
他換了衣服,又幫唐晚穿上了睡衣,然后離開了臥室,十多分鐘后他又返回了臥室,手里端著一碗湯:“把湯喝了再睡!”
唐晚閉著眼睛就著他的手喝了一碗湯,太累了!
真的是太累了,后來厲司承什么時候離開的她全然不知道。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渾身的骨頭像是散架了一樣。
唐晚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剛走了兩步,臥室門被推開了,張嬸走了進來。
“醒啦?”張嬸看唐晚的目光很溫和。
唐晚感覺非常的難為情,她低著頭用蚊子般的聲音答應了一聲。
張嬸走到她身旁伸手扶住她。“我扶你下去吃午餐。”
“不用,我自己能行!”
張嬸準備的午餐還是那樣豐盛,唐晚是又累又餓,吃了很多,張嬸一直守在旁邊看著她,見唐晚吃得很香,她很高興。
“少爺讓人為你買了幾身衣服,吃好了你去試穿一下。”
“衣服?”唐晚抬頭看向張嬸。
“是啊,你的衣服少爺讓我給扔了,你以后是少爺的女人,不能穿太寒酸,對了,今天少爺說會早點回來吃晚飯。”
張嬸的話明顯比之前多了許多,吃過飯張嬸帶唐晚去看厲司承讓人為她買的衣服。
唐晚以為只是幾套衣服,看了才知道壓根不是這樣,衣櫥里面都掛滿了,從里到外包括鞋子配飾都是頂級品牌。
唐晚看著滿滿一衣櫥的衣服嘆氣,她這是被厲司承保養了嗎?
能成為厲司承的女人大概是許多女人的終極夢想吧?可是唐晚卻感覺不到絲毫的高興。
她要的從來都不是錢和利,她要的只是公道而已。
原來以為這條路會走得很艱辛,可是卻比預想的要好走。
不過她不能掉與輕心,因為這只是一個開始,后面會越來越艱辛,可是她不怕,對于一個已經死了一次的人來說,她已經沒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了。
唐晚沒有心情試穿衣服,她的臉還沒有完全恢復,唐晚給白荷打了一個電話報了平安后往臉上抹了藥膏繼續睡覺。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進入了臥室,一直冰涼的手撫上她的額頭,唐晚睜開眼睛,看見厲司承站在床邊看著她。
她馬上翻身坐起,“你回來了?”
厲司承點了下頭,在床邊坐下:“你不舒服?”
“沒有,只是有點累。”
她的臉上涂著膏藥,黑乎乎的把一張美麗的臉都遮蓋了,可是厲司承卻絲毫沒有覺得厭惡。
他放緩聲音,“昨天晚上是不是很疼?”
“是……有點。”
“下次我輕點。”
唐晚臉騰的一下紅了,無所適從的低下頭,厲司承和她的對話是那樣的曖昧,她一直認為曖昧的情話只適合相愛的情侶。
她和厲司承之間沒有愛情,充其量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他貪戀她的身子,她沒有辦法必須屈服。
見她耳朵都紅了,厲司承心里癢癢的,他不習慣說情話,可是面對唐晚時候竟然很自然的說了。
而且一點也不覺得違和,看唐晚那副含羞帶怯的樣子,他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懷里。
唐晚驚呼一聲,“你干嘛?”
她現在滿臉黑膏藥他怎么不嫌棄?還有不是說厲司承性情冷淡不近女色的嗎?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