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被害者昏迷不醒而耿秋又認罪伏法的情況下,沒有進行后續的調查也不足為奇。
不過現在問題又來了,基本上是15年前的案子,而且沒有什么線索,如果要重新調查的話,無疑是難上加難,因為知道真相的恰恰就是犯罪者耿秋兒,而耿秋又絕不可能將幕后黑手共認出來。
陳東手指在耿秋的照片上來回的滑動:“你打算從哪里開始調查?”
剛把快餐盒扔進垃圾桶里的許維站直了身子,他想了想說道:“我打算從耿秋的人際關系方面下手,既然有幕后黑手那么他和耿秋之間就肯定有聯絡關系,或許是通過人的方式,或許是通過通訊的方式!
“如果是通過通訊的方式的話,或許調查方面要簡單一點,而且驚動耿秋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小”陳東手指開始無意識的摩挲自己的衣角,每當他開始思考的時候,就會出現這種習慣性的動作。
“確實如此,而且我覺得耿秋明面兒上的人際關系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就像他偽裝的那樣,他明面兒上就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所以一切見不得光的東西應該都是在暗地里進行的,那么采取不見面的通信聯絡的方式是最安全的”許維最終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雖然他心里還是有些不確定。
然而實實虛虛,真真假假,總有一些犯罪分子會做出一些反其道而行的事情,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說不定耿秋也是這樣覺得的。
如果他的這個想法被陳東知道的話,陳東一定會否決的。即便只見過兩次面,但是陳東與生俱來的敏銳的洞察力是絕對不可能出錯的。
耿秋這個人就是一條毒蛇,有風吹草動就會溜之大吉,怎么可能把自己放在有危險的地方呢?
所以陳東是贊同許維從通訊聯絡方式等方面對耿秋進行調查。
如果要從這方面進行調查的話,就需要聯系相關的通訊公司將耿秋這些年的通訊數據全部都調出來,不過……
陳東看向許維,兩個人的目光一觸即分,如果耿秋用的是記名電話,也就是說他所用的電話卡并不是用自己的身份證申請的,那么他們這一邊兒很難就得到有用的數據。
因為到了那個時候不知道哪一個電話號碼才是耿秋用過的?
而且也不知道耿秋在這些年間到底用過多少個電話號碼?
如果他足夠謹慎的話,很有可能會用一次記名電話卡就銷毀一個,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那么許維他們即便從通訊方面進行著手調查,也完全是徒勞一場。
嘆了一口氣,陳東把檔案袋推到了一邊,拿濕巾擦了擦自己的雙手,一邊吃米飯一邊說道:“希望他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狡猾吧。”
嘴上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兩個人心里都明白,恐怕這件事很懸。
吃完了快餐之后,一行人又齊聚在會議室里,開始討論15年前,耿秋所犯下的那樁案子。
只要是許維這邊兒知道的,基本上都告訴了在場所有的刑警。
開完會之后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這個時間點通訊公司基本上都下班了,即使過去了也是一無所獲。
于是陳東和刑警小李在許維的安排下,住到了附屬家屬樓的一間小屋子里。
“這個屋子原本是我的一個老朋友居住的,自從他前年被調到了其他的市區,這個房間就徹底的空了下來”許維一邊說著一邊把這個房子的鑰匙交到了陳東的手上。
再三囑咐陳東一定不要客氣,明天按時集合之后,許維便走了。
許維走了之后,陳東和刑警小李洗漱過后,便各自安寢。
陳東簡簡單單的把床上鋪上一層他從酒店里帶來的白單子,整個人躺了下去,這一天來來回回的折騰,又費心又費力,他也實在是累了,剛閉上眼睛換了換姿勢,突然覺得腰間似乎有什么東西,硬硬的。
讓他十分的不舒服他重新做起了身子,拿手去摸,隱約感覺到似乎有一個小疙瘩。
不由自主的想起前段日子在陳浩然的家中所發現的那個鐵桶,該不會這個床底下也藏著什么東西,把陳東猜測著。
隨即又搖了搖頭,覺得是自己多心,不過還是看看吧,他心中這般想著,坐起身子,將整個褥子掀開。
只見一個大紅色的塑料圓盒子靜靜地躺在床板上,盒子的正面和反面還寫著泡泡糖三個大字。
這種包裝,陳東在很小的時候曾經看過,是某個泡泡糖公司所出品的特色包裝,每個盒子里面都會放一張貼畫,小的時候為了及其一系列的貼畫,沒少買。
或許是勾起了童年的美好回憶。辰東的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絲微笑,他把盒子捏在手心里,上下打量著。
而后用手將盒子擰開了,里面沒有泡泡糖也沒有貼換,但卻放著一張折疊的白紙。
說是白紙,但因為年代久遠,紙張已經完全泛黃,邊緣因為時光的流失而變得毛毛躁躁。
“這是什么東西?”陳東小心翼翼的捏起那張紙,幾乎可以感覺到這東西在自己手中脆弱。
扔掉圓形的盒子,陳東用另外一只手小心地將泛黃的紙張抖開,上面是黑色的,已經暈染開的墨水寫下的兩個大字:劉輝。
這顯而易見是一個人的名字,只是為什么要把這個人的名字藏的這么隱蔽?
要是誰把這東西藏在了被褥的下面呢?
陳東看著手里的黃紙,陷入了沉思。